长期军旅生活养成的良好习惯,让朱碧华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
“原来施主是位练家子呢!”两位小和尚站在一边,双手合什说道。
“哎,两位师傅,这是哪里?”这个情况,让朱碧华有点懵。前一刻,明明在老家的地窖里,下一刻,竟然风景大变,连和尚都出来了。
两个小和尚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不明内容,其中一个说:“施主,这里是五台山!”两个小和尚说完,当即迈步上山去了。
显然,朱碧华这个问题,让两个小和尚不爽。尼玛,你一个大男人,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有你这样的人么?
沿石阶而上不远处,有一寺庙,庙门有“栖贤寺”匾额一面。
栖贤寺!
朱碧华大惊,这不正是五台山寺庙之一么?他在当兵的时候,曾来过这栖贤寺,还曾老老实实拜个菩萨,保佑他不被子弹给打死,难道,这菩萨真的显灵了?
好吧,五台山不错,也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朱碧华抬脚向寺庙的方向走去,既然来了,再怎么说也要捐个香火钱吧。
但是,他刚走了几步,他就感觉没对了。因为从石阶上下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人,身着绸缎面料,其他几个人则身着中式布衣,这本来也没啥奇怪的。但是,这些人的脚下,除为首之人是皮鞋外,其他人全是布鞋,他们的袜子,很明显带有那种绑腿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这些人的衣裤,都是手工缝制的。
作为现代人,朱碧华自然知道手工缝制的衣服,都贵得不得了,属于高端奢侈品。但朱碧华可以肯定不是,因为这些人的布鞋,其手工技艺明显很一般。
朱碧华感觉不对了,所以当即报拳试着问了一句:“这位大哥,请问今年是哪一年?”
走在前面的那人,看到有人突然上前了一步,吓得把腰间的硬火都露了出来,但一定神后发现对方只是问路的,而且那衣着貌似与自己等人完全不同,有点摸不清虚实,只得说了一句:“这位兄台,今年民国二十六年,你不会真忘了吧?”
“呃,谢谢大哥,我不是忘了,而是才从法国回来,对国内的纪年并不了解。”朱碧华虽然心里涌起了惊涛骇浪,但表面却不动声色地应付道。
他这个应付,也不能说是应付。朱碧华,在国外干了六年佣兵,其佣兵组织的大本营就在巴黎,每次任务完成后,他都会在巴黎休假一月半月,尽情释放战争血腥所带来的各种不适。
而因为佣兵生涯,朱碧华熟练地掌握了法语、英语两门外语,此外还能简单会话非洲几门部落语言。
“这位兄弟竟然从巴黎回来的,真是失敬失敬!”这时,走在路中间那个身穿绸缎的家伙突然说道。
不过,这是用法语说的。
“呵呵,这位先生的法语竟然说得如此溜,看来也是在法国呆过的?”朱碧华当即用法语反问道。(PS:有作者写到与外语有关时,喜欢直接上外语,笔者以为那并不好,要秀外语谁不会啊,翻译软件是现存的,但那样做对年龄稍大点的读者、文化稍低的读者极为尊重,必然会流失一些订户,其实是弄巧成拙了)
“哈哈,兄弟果真是法国回来的。我姓吕,名正,字远大,家居五台县衙,兄弟有空可来找我玩啊!”这家伙笑着说道。
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五台县衙?朱碧华脑子转得飞快:如果没其他意外,这家伙怕是五台县长的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