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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村落小少年

“知了知了知了”嘹亮的蝉鸣......炎热的夏季......风刮在人身上都是滚烫的。“呼!哈!呼!哈!”村里的演武场上传来一声声呼喊声,在这个除了蝉鸣外的夏天里显得格外清晰,只听高高的演武台上传来村长雄厚的声音:“习得一身好武艺,才能在强盗到来时保护好村落,习得一身好武艺才能出外狩猎时平安归来,只有习得一身好武艺才能拥有更大的土地。”听着上面村长的言论,台下的壮汉们在姜炎的带领下练拳的力气好像又大了一些。

外围站着的都是些小野兽般壮壮的小家伙,即使炎热的夏季,也没能阻拦孩子们的玩闹之心。都在演武场外面透着栅栏看着自己的父亲在演武场上练习着武艺,还有不少小家伙争相模仿了起来。但有个唇红齿白,看起来很奇怪的小家伙有些不一样,因为手上拿着一把竹简,离钟玄泽来到蒋家村已经过去六个年头了,或许是血脉的原因,他并没有姜家村其他娃娃们与生俱来的壮实身体,跟他们比起来甚至有些柔弱了。

说道姜家村的传统,一般男孩子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然后习得父辈们的武艺,加入村里的狩猎队或者去镇上差府做个带刀差,也有在景城招兵时去保卫大城的。而女娃儿们要么去镇上的书院读书学习,要么跟母亲学习纺织。好像村里很小,人们进进出出的,但好像村里又很大,很多人就在村里活了一辈子。

小玄泽由于体质没有那么壮,所以家里也没强制要求他跟着习武。虽然村长爷爷每天都对着小玄泽说男孩子就应该要有强硬的体魄才行,但是经过长时间的血气充足的兽肉进食以及父亲姜炎的指导,发现小玄泽虽然能吸收这些能量,武艺也练得很棒,但是就是力气不涨,而且看起来还是瘦瘦弱弱的,久而久之就放弃让玄泽习武的想法了。但是这些年在娘亲跟姐姐的带领下,小玄泽却爱上了读书。

抱着大大的书简安静的在演武场附近的小亭子里,小玄泽整个心神都仿佛进入了这个书简的世界。突然一只白嫩的手从背后抢走了他的书简,小家伙愣了一下,然后一颗无可奈何的小脑袋往后看去,边看边说道:“姐,别闹了,我正看的入神呢,好像有颗东西要在我的脑袋里生根了哎”。被弟弟那副无可奈何的眼神逗得直笑的妤婷道:“在脑袋里生根,你连学院都没去过,没老师帮你把慧种种下的话,你哪儿来的根生啊~傻弟弟,回去吧,你又练不了武,大热天的在这里干嘛,待会吃午饭啦,娘让我来喊你和爹爹爷爷的”说完把竹简还给了小玄泽,去喊爷爷跟爹爹吃午饭了。“反正就是有东西要生根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屁颠儿屁颠儿的抱着大竹简跟上了姐姐。

“还有一个月就到争泉灵水灌溉晶米的日子了,这次的规矩还是跟往年一样,我们村跟陈家村各出五位比武,胜一位得二分泉”饭桌上村长跟姜炎聊着这次比武的事宜,“我们村的汉子们很强悍,每年都能稳赢三场,八分泉我们也用不到,所以今年我们村还是六分泉就停手,村里之间和气一点较好”听到父亲的话,姜炎回到。“今年情况可能不同,陈家村因为出了个大才女,进士府进士也就是六品文人,即使正面对抗不了你这位七品内纳五行的武者,她亦可写下文章给他们村其他武者增强其战力,到时候战斗的情况就不是我们能猜测的,赢面还是偏倒在他们那啊,我们村的武者还在村里的基本都是九品血肉无垢,连八品外纳五行也只有我一个”叹了口气老爷子又说到“除非你步入转脉境界,气血压制,所有的花样在你的气血压制下都起不了作用,又或者能再多出两个八品武者,否则今年陈家村怕是要占六分泉了,到时候我们的田可能浇灌不全了”

听着父子俩的叙说,老妇人道:“六品进士可没那么简单,若写下防御型文章,附在身上,怕是七品的炎儿也很难轰穿防御,现在就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在进士府学到的文章里面都是些什么,变数确实大,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们跟陈家村的关系还算可以,再怎么样也有四分泉,就看到时候浇灌方式了,或许我们该往这个方向想想办法了”听完七品立命境妻子的话后村长又叹了口气,低头吃了几口饭。

“奶奶、娘亲,今天我去演武场找爷爷跟爹地的时候,玄泽说他小脑袋瓜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生根了,可是他要八岁才到年纪去书院读书啊,然后才会有老师帮忙把慧种种下才对啊,这是什么情况?”妤婷银铃般的声音突然传来。老妇人一惊,立马牵起玄泽的小手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感觉的”眨了眨眼睛小玄泽回到“就是看书的时候啊,那年您教我读书的时候我就觉得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了,然后最近看书的时候好像那个东西要往我脑袋里钻一样,要生根啦”。

“难道是文种天成!但是只有大贤晋升大儒之时,经受过浩然正气洗涤过得刚出生的娃娃才会文种天成,可是捡到玄泽的地方就在不远处啊,我们这么偏的地方哪儿来的大儒,这又是怎么回事”满肚子的疑问藏在老妇人的内心深处。但还是轻轻的摸了摸玄泽的头“可能是小玄泽不能练武上天又赋予了他读书的本事吧,你有一颗即将破种的文种,你要再多多读书喔,争取早日晓命,到时候你就是整个景城最小的八品晓命境读书人!”

“哇,玄泽这么厉害,我在书院一年了,才完成破种。你还没去书院就破种,到时候一定要把你介绍给教我的夫子,他一定很喜欢你这个小天才,对了,我的夫子可是一位凝练文宝的进士,就快翰林了呢”奶奶刚说完,妤婷就拉着玄泽的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玄泽向看着自己的爷爷奶奶爹爹娘亲还有拉着自己的姐姐狠狠的点了下头,然后奶里奶气的握着手说道“我一定会很努力做到的”

听到这么一个好的消息,好像跟陈家村争灵泉的愁绪都淡了不少,看着小玄泽认真的样子,屋子里传出了一阵有一阵的笑声,好像这个夏天都凉快了不少呢。

知道弟弟快破种了,即使在暑期,妤婷在娘亲的陪伴下还是登门拜访了自己的夫子,想要从夫子那里借一些文章书籍来给弟弟读,希望弟弟的文种跟能扎的更深更牢固,因为奶奶说过根扎的深不深关系着以后,所以在这一点上一家子都很重视。听说了这么一个奇才后夫子也很是好奇,因为都是读书人,夫子很明白这种天生文种的背后是有大儒存在的,所以特地往姜家村跑了一趟,询问了当年捡到玄泽的情况,不过也还是一无所获。不过在景城这么一个偏僻的城里遇见这么一个为读书而生的奇才,夫子的爱才之心表现的淋漓尽致,从书院那里拿来上等文章、上等文集、上等书籍给玄泽用来破种,村长也是答应了破种后送到书院就跟着这位夫子学习。

玄泽这些天有些晕乎乎的,有个奇怪的人(夫子)常常来看他,还送了一堆书给他,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这是个好人,因为他送书给我看。玄泽简单的快乐着,然后每天都在翻着这些书,好像小脑袋里的那个种子就快到破种的临界点了。

在明天就要与陈家村争泉的前天晚上。是夜,小玄泽翻来覆去数不着,于是爬到屋顶上,借着明亮的月光,翻着书籍。书籍名为《太白传》,传说太白乃是青莲剑神也是一位绝世大儒,他的一生可以说是波澜壮阔,更有传说太白已成功破天门而成仙,心神完全沉浸在书里面的玄泽,完全没有注意到好像月光都在照耀着他,突然一声轻轻的,犹如青草推开土地冒出人间的声音从脑中传出。

意识深处,仿佛有位身怀浩然正气的绝世剑仙向天挥剑,依稀听见一句“天宫,我李太白来也!哈哈哈哈!”然后一句低声呢喃“人间,有再会之时”,随后向天辟出一道惊世剑光。被这道光猛然惊醒,小玄泽发现自己的意识深处多了一颗长着八根叶子的“小树苗”,一个叶子长得很像剑的小树。终于!小玄泽破种,成为八品晓命境,这个景城里最年幼的八品读书人。但好像,又不是普通的读书人,因为从奶奶那里听说到,种破后的样子应该是像小草一样,而不是这种有的剑叶的小树。而且,好像小玄泽的身体,气血旺盛了不少,甚至接近九品无垢境了。

感受着自身奇怪的变化,小玄泽开心的笑了笑,哈哈哈,我也是家里有用的男孩子啦,以后我要努力读书,变得更强,这样我也可以加入狩猎队了呢。好像因为习武不行,感觉帮不上家里的小玄泽发自内心的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是那么的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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