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无撄抓住机会就一通教学。

陆冉点点头。

哦，宁心静气，这就是小草能对梁渠气息产生抗性的原因吧。

“蓖荔本身便十分之稀有，成了精的更是万中无一。它的养气功夫暂且不谈，据你所说它能操控石块翻山越岭，怕是已经掌握了以火生土，缩地成寸的本事了。”

陆冉挠挠头，想了想小草的表现，实在无法想象它原来有这么厉害。

彭无撄看着他笑了笑，接着说道：

“能有这样深的道行，不知是修行了多久。你既与它结了缘法，不妨讨要两片叶子来防身。即便不会炼丹，心慌气短或是流血不止的时候也能派上大用场。”

陆冉嘻嘻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才刚认识，做人不要太功利嘛。”

彭无撄不置可否，就着酒埋头对付烤鱼。

那鱼腹内塞了可食用的新鲜野菜，烤完之后清香扑鼻，鱼肉细滑鲜甜，野菜甘美醇厚，两者真是相得益彰。

饭毕，彭无撄放下了酒葫芦，正襟危坐。

到了每日的教学时间了。

陆冉心里暗暗叫苦，又要开始听天书了。

彭无撄取了清水净手，闭目宁神一阵，然后开始传道授业：

“真常须应物，应物要不迷。不迷性自住，性住气自回。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所谓龙虎者，即指心神与元气，二者……”

陆冉听着听着，就开始不住地“点头”（上课犯困的同学应该都有体验）。

彭无撄见小徒弟的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竟也不出口训斥，反而是放慢了讲课的速度与音量。

陆冉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一个前倾就要栽倒。

彭无撄手疾眼快将胳膊垫在他脑袋下。

陆冉呼吸平稳，并未醒来。

老爷子笑着摸了摸陆冉的脑袋，将其抱起来，平稳地放在了石台上。

洞外一阵羽翼拍打，吃的饱饱的柯柯回来了。

“又睡了？”它轻声问道。

彭无撄点点头站起身来：“多睡点儿好，现阶段他梦中所得远超我之传授。你且在此守护。”

“你要出去？去哪？”

彭无撄头也不回：“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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