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苏晓，似笑非笑：“你难道会以为这样的话，我的感情就变了？”

“怎么可能？”苏晓立即反驳：“连我魔物的身份都能接受，穿越者的身份算什么？”

“就是说么。”北冥芷瑶捏了捏他的手：“我连不是人的‘东西’都能喜欢上，我应该也算是个怪人吧。”

“确实。”

“确实个鬼！”北冥芷瑶瞪了他一眼，然后又问：“所以，她也是了？”

“她····不是。”

“嗯？”北冥芷瑶诧异的看着他：“你们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吗？她怎么就不是穿越者了？难道是被召唤过来的？”

苏晓停下脚步：“你相信世界上有奇迹吗？”

“相信。”北冥芷瑶毫不犹豫的点头回答。

“她的过来，就是一种奇迹。”苏晓轻声说道：“思念这一感情打破了时空的限制，让她得以来到这里。”

他看着北冥芷瑶，虽然楚凌薇没有说明她成为歌星的原因，但是他能够猜得到。

“她成了世界闻名的大歌星，为的就是我看到她的名字、她的容颜时能够去找她。”

苏晓的声音带上了感慨和歉疚：“她一个人坚持到现在····但是她也没想到，她来到这个世界是二十年前，而我是七年前。”

“不仅如此，还屏蔽了我对她的认知。”

北冥芷瑶看着他补充道：“她是在你入学典礼上的发言时认出你的。”

“咱们约会时向你搭讪的鸭舌帽女孩是她····”

“你生日时凌晨十二点准时送来的蛋糕和月饼也是她的杰作。”

“还有····”北冥芷瑶继续说着：“因为我们和你关系更好，所以她才会邀请我们在开幕式上表演。”

“她知道你在明舟市后，调查了你很多很多。”

“她不相信你死了，她来到了这里，她····很努力啊。”

北冥芷瑶想着，他们原本的世界是没有魔法的吧，而没有这一超自然力量的情况下，楚凌薇以普通人的身份跨越了时空····魔王都做不到的事情她做到了。

她看着苏晓：“你放不下她的。”

苏晓不说话，他谁都放不下。

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声从通道前面响起，换了一身便服的楚凌薇扎着马尾跑了过来：“你们真慢，在聊什么呢？”

北冥芷瑶看着她，心中佩服她的坚强，嘴上却是说着：“在聊你没多少胜算这件事。”

“是吗？”楚凌薇笑着：“我虽然是‘前’，但是你也并不是‘现’，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她拉住苏晓的手：“走了。”

“你事情处理完了？”

“完了，一句话的事情而已。”楚凌薇又看向北冥芷瑶：“你想不想来不来？”

北冥芷瑶思考了一下：“不去。”

“真的不来？不怕我吃了他？虽然已经吃过好几次了。”

苏晓诧异的看着她，怎么一来一回就变的进攻性十足了。

北冥芷瑶眼睛一眯，楚凌薇淡定的继续说道：“你还没吃过吧？是不是连见都没见过？”

“无聊。”北冥芷瑶嗤之以鼻，然后看向苏晓：“凌晨一点前，你要是没回宾馆，自己看着办。”

说完，径直从楚凌薇的身侧走过。

“还真沉得住气····明天看你还沉不沉得住。”

“咱们快走吧！”她抱住苏晓得手臂，拽着他就走。

扎成马尾的发丝拂过苏晓的鼻尖，苏晓听到她的声音——

“晓哥，我想当个坏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