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死劫,就是那口古井,因为你回来肯定会去打水。”我解释道。
铁牛想了想说道:“可是如果井里有厉鬼,应该早就把我拉下去了啊。”
“你之前说你去典当行当了一块祖传的古玉?”
“是啊。”
“那应该是那古玉救了你。”
铁牛哦了一声问道:“那该怎么办?”
“那用来盖井口的门板上的符文也是你弄的?”我反问道。
铁牛点了点头说道:“是我盖上去的,不过那扇门原本就在那里的,我顺手就给盖上了。”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吃着饭,古井中的厉鬼应该被我的鬼刀给弄伤了,上面还盖着封印门板,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那个白衣女鬼似乎是在帮铁牛,而且对我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攻击性。
这个义庄,果然不太平,而且情况很复杂。
铁牛见我不说话,也没再问为什么,只是大口大口的吃着饭,吃了没几口,就被噎住了。
“我还是去隔壁村的小卖部买点水吧,四盒猪脚饭,没水是真的咽不下去。”铁牛站起身来,随后又开口问道:“四公子,我再碰到鬼打墙,你再拍我一下。”
“不用拍,感觉不对就撒尿。”
“好,学到了。”铁牛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走进院子里的时候,他还不自觉的看了一眼那口古井,然后浑身一颤,快步出了门。
我慢慢的吃着猪脚饭,这古井中的厉鬼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在葬师眼中,任何的怨灵厉鬼背后都有一段异于常人的过往,要想真正的解开怨气,还得从那段过往着手,这是最温和也是不背业障的处理方式。
只是现在我暂时还没有时间去处理,只能先搁置。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我和铁牛忙前忙后的,把义庄打理的也差不多了,通了电,买了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和一些必要的电器,餐具,厨具,义庄也重新修葺过,不再有坍塌的风险了。
爷爷和那五个魂侍的灵位也都供在了堂屋的正对门处,日日上香供奉。
那古井中的厉鬼也没再哭泣,那白衣女鬼也没再出现。
‘死氏棺材铺’的牌匾重新挂在门上,做棺材的木料和工具也全部置办齐全了,择日就可以开业了。
这么一折腾,铁牛抵押古玉的十万块钱,也用的差不多了。
明天就是爷爷的头七,头七晚上需要回魂,不过在这之前的白天,我得先帮白家的白春华把坟迁走才行。
这天晚上,我和铁牛围坐在院中的石桌边,桌上摆着对我们来说非常丰盛的晚餐。
烤串,烤鱼,炒米粉。生蚝,啤酒,小龙虾。
铁牛说这一顿为了犒劳我们这几天的忙活,也为了庆祝我俩以后的小日子红红火火,花光了他身上几乎所有的钱,就最后剩下几十块应急。
“你这也太浪费了。”我看着桌上那些很少能吃到的佳肴,嘴里说着浪费,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穷苦人家的孩子,往往更加容易满足。
铁牛嘿嘿一笑:“这算啥,我已经联系了一个工地,后天就去上班,一天一百二,工资日结,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养得肥肥胖胖的。”
“搞得我像小白脸似的。”我打开一罐啤酒,和铁牛嘭了一下,一口喝下去一大半。
“南爷走了,我就得好好照顾你。”
铁牛话音刚落,外面却传来了一阵诡异的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铁牛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说道:“这大半夜的,谁他妈的这么不长眼。”
听到这个声音,我赶紧拉住了铁牛说道:“等等,这节奏不对。”
“怎么不对?”铁牛疑惑的看着我。
我蹙眉说道:“三下两下门外人,一长两短鬼扣门,你听这敲门的节奏,正常人会这么敲门吗?”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依旧,节奏也完全保持不变。
“四公子,我去拿我的杀猪刀剁了那玩意。”铁牛脸色一冷,转身走进了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