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我的苍生之力,立即失去了自己的控制,竟源源不断就按朝着他凝聚而来。
这一刻,只见柳乘风的左手龙炎阵阵,右手紫光璀璨。
随着他双手一合,这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竟然完全融汇于一体,化作了一股蓝紫相间的流光。
柳乘风掐起了手诀,这股流光立即化作一道道光柱倾泻而出,不断交织于云渐离周身,最终化作了一座直径五十米的牢笼,将云渐离以及周围的黄沙尽数囚禁其中。
云渐离不断地冲击着这道牢笼,可苍生之力与龙炎在同时给予了他强大的反噬,使得他的黄沙之躯尽数碎裂,化作狂沙纷飞牢笼中,阵阵凄厉的哀嚎也不断从他的口中响彻而起。
先前还能和柳乘风平分秋色的他,却在苍生之力下转瞬间化作了笼中困兽。
有着苍生之力坐镇,沉江客想要逃已经觉悟可能,而柳乘风也终于长松了口气,随后回头看向了宗门内部。
“亲家公,别在那看了,过来吧!”
柳乘风大喊了一声,而他问话的自然不是别人,而是念冰的爷爷念夕朝。
上一代隐山门人忽然携黄沙大举进犯天行门,如此大的动静念夕朝又怎会不曾察觉?
可他身为隐山门大长老,自然不能帮天行门,但他同时又是天行门来客,而自己的这些先人又太过古怪陆离,让他也不敢相助于先人,最终只能选择了作壁上观。
随着柳乘风一声话落,念夕朝立即化作一道残影抵达了近前。
他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被困笼中的云渐离,朝柳乘风问道,“柳门主,不知道您对我隐山门祖……对这个人究竟要如何处置?”
听了这话,柳乘风一声冷笑,“亲家公,都是自己人,你也莫要刻意避嫌了,云渐离是沉江客的授业恩师,让他念在嘴边都两百年了,更是你们这些后生眼中堪比神明的存在,想称呼他一声祖师爷就尽管说便是,我不会见怪。”
对此,念夕朝点了点头,“让柳门主见笑了,只是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他?”
“你是现在隐山门大长老,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现在叫你来,就是想将此事交由你定夺,免得到时候道门里又出现一些不好的谣传。”
没想到,柳乘风竟然将这个问题抛开了念夕朝。
“这……”
念夕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他思量了片刻,随后说道,“从感情上讲,云师祖是夕朝心目中的圣人,而我身为他祖荫庇佑下的隐山弟子,不管他现在是人是鬼是魔,自然还是希望柳门主能网开一面,放他一条生路。”
“可是……云师祖以及众隐山先烈尽成黄沙之人,且均具不死不灭身,这背后恐怕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们又无故大举攻杀天行门,那么从道义上讲,云师祖自然当诛之。”
听了这话,柳乘风点了点头,“亲家公,你是个实诚人,话也说得很是中肯,只是我更想听你最后的决定。”
“这件事情牵连甚多,我区区一个大长老恐怕还做不了这一论断。”
念夕朝有些为难地说道,“柳门主,您看要不这样,可否给我些许时辰,我现在便前去一趟隐山门,请我们的门主前来定夺,你看如何?”
对此,我不禁一阵哭笑不得。
眼下的这个云渐离,俨然已成了柳乘风和念夕朝手中的烫手山芋。
哪怕明知这所谓的云渐离并非真人,明知他已经死去,也明知他今日之举罪无可恕,但二人都不敢轻易对他的命运进行判夺。
只因在云渐离的背后,还有着一个让他们不得不顾及的人。
而现在,这个烫手山芋却是被丢给了那个让他们顾及的人手里。
这个人,自然就是现任隐山门主沉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