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仿佛与阿加塔融为了一体。
她不是在参加测试,而是在与远在俄国,同样热爱花滑的阿加塔进行了一次神交。
……
所有人都看呆了。
瑟琳娜更是忍不住说了一句“amazing”。
林泉倒是镇定,但眼里难掩挖掘到人才的兴奋,也明白了老疯子那会强烈推荐赵凌月时眼神里的狡黠。
反倒是席嘉树十分冷静,说:“模仿能力十足,阿加塔在大奖赛总决赛的自由滑《红磨坊》。”
林泉语速极快:“肢体协调满分,平衡感满分,柔韧度也满分,表现力满分,技术完成度无可挑剔,跳跃能力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他一连说了多个优点,又说:“体能还是差了点,体能足够完全可以挑战更高难度。
人才。
人才。
人才。”
林泉笑不拢嘴。
席嘉树说:“她还有艺术表现力。”
瑟琳娜说:“红磨坊的女主人公是一位美艳的女人,举手投足间的风情和她恰到好处地吻合。
想必阿加塔见到赵凌月的《红磨坊》也要惊叹。”
她看向林薇薇,说:“薇薇,你说得对,她确实该有冲击大满贯的野心。”
林薇薇仿若未闻。
她傻傻呆呆地看着仍在冰面上的赵凌月。
……妈蛋!滑得真他喵的好!
……
测试结束。
能留下来的十名选手已然新鲜出炉,凭借令三位裁判惊艳的技术,赵凌月当之无愧拿到了综合分数最高。
只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和赵凌月同宿舍的三个小女孩都未能挤进前十,如今收拾行李过后便要离开集训。
大抵是冰面上的绝佳表现,三个小女孩都赵凌月都亲近了不少。
她们离开前还拉着赵凌月说话,言语间皆是羡慕与佩服。
那一位叫做梅樱的女孩又欲言又止地看着赵凌月。
赵凌月问:“你是有话想和我说?”
梅樱结结巴巴地说:“能……能不能帮我……一个事?”
“什么事?”
梅樱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封信。
信封是爱心型的,颜色是少女粉,还喷了浅浅的香水味。
“姐姐你好像和席嘉树很熟悉,可不可以帮我这封信转交给他?
我……我很喜欢席嘉树!谢……谢谢!”
话说完后,她红了张脸,接着也没听赵凌月说话,拉着行李箱就落荒而逃。
赵凌月:……
活了一把年纪,收到情书无数,眼下帮别人递情书还是头一回。
她不由莞尔。
……可真是一群情窦初开的小孩儿。
……
冬季的比赛结束后,席嘉树进入了漫长的春夏假期。
他的教练帮他接了几个商演,还有一些娱乐型的赛事,以及几个商业活动,凭借着出色外表和日益见长的热度,更是有不少广告代言抛来橄榄枝。
与滑冰无关的,席嘉树通通拒绝了,目前最近的一个活动,也是半个月后在北京的商演。
这一回过来当裁判也是看在林泉教练的份上,不然他也懒得飞来三亚,有坐飞机来回的功夫还不如在冰面上多训练几次。
如今五天的集训结束,裁判也当完了,席嘉树在考虑要不要回去。
“嘉树,难得来三亚,你在三亚多玩几天再回去也不迟。
老曾一直盼着你懂得劳逸结合,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该训练的时候训练,你不是机器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训练迟早有一天会累垮。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的运动生涯着想。”
林泉开玩笑:“要不你陪薇薇在三亚玩几天?
去蜈支洲岛潜水?”
席嘉树说:“我立马订机票回去。”
林泉无奈:“我女儿有这么可怕吗?”
席嘉树抿唇。
林泉说:“我就提议,你不愿意也没事,我不逼你。
你要是不想回去的话,可以留在这里。
赵凌月要是早些进国家队,那可真是为国争光的好苗子啊……”
难得挖掘到优秀的人才,林泉心里乐着,这会在食堂吃饭,开了一罐啤酒。
他连喝了几口,舒爽地呼了口气。
“不过现在也不迟,运动生涯虽短,但在我林泉的培育下,一定让她发挥最大的价值!”
他一抬眼,见着几个小女孩在食堂门口站着,视线都飘向了席嘉树。
那痴迷的眼神儿……
林泉叹气说:“再过个几年,都不知道你能祸害多少人家的闺女了。”
莫名躺枪的席嘉树一脸疑惑。
也是这会,林泉招招手。
那几个本是犹豫不决的女孩屁颠屁颠地过了来,接着排着队一个一个地给席嘉树送礼物和情书。
不过一会,小桌子上就堆满了。
几个女孩儿都是集训测试里落选的,这会含情脉脉地望了望席嘉树。
林泉摇摇头,端着啤酒走远了。
这种少男少女的场景,看多了,容易怀念青春。
没多久,几个女孩也走了。
席嘉树看着一桌子的礼物和情书,内心只有一个感受……女孩子真是无聊。
也是此时,席嘉树的对面又坐了个人。
“小朋友。”
赵凌月手指一弹,粉红色的信封落在了那一堆情书上,她扬扬下巴,说:“收着。”
说完,也没多说其他,又起身离去。
席嘉树愣了半天。
他低头看着那粉色的爱心信封,顿觉难以置信。
满脑子都是……
?
他把所有礼物和情书通通收进了一个袋子里,一歪头,又瞅了半天,还是把赵凌月给的那一封拿了出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呵,赵金鱼也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