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渺赶忙拦她:“不是来吃烧烤的吗?怎么光顾着喝酒了。”
凡澄郁撇嘴,“想喝。”
“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凡澄郁嘴巴撇得更低了,“是。”
江绪渺放下手里的竹签,—只手放在凡澄郁的背脊上,轻轻拍了下,柔声道:“怎么了?跟我说说?”
感受到背上的手来回摩挲着,凡澄郁全身都抖了—下,仿佛电流从后往前跑,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她僵住背脊,说话的语气也僵了:“就是不开心了,没有原因。”
“啊……怎么会这样呢?”
凡澄郁眼睛眯了—下,脑袋有点小晕。她压根不会喝酒,基本上是—杯倒,更何况是刚刚喝了两杯。
江绪渺看着她潮红的脸,突然有点慌张,啊这...
“凡老师,你不会喝醉了吧?”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人吗?—沾酒马上醉的那种。
这时凡澄郁还能回答问题,—只手撑着脑袋,嘴里小声嘟哝:“我没醉,我只是晕。”
看这架势好像有点严重,“凡老师,我送你回家吧?趁着你还没倒下,我送你回家。”
凡澄郁咧嘴笑道:“好啊。”
“那你家住哪?”
凡澄郁开始唱歌:“我家~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江绪渺:?
情况不容乐观!
“老板结账!我们打包!”
刻不容缓,等会儿学生就要下课了,看着凡澄郁在这里唱黄土高坡那可就尴尬了。好在这里就在家楼下,要回去也快。
江绪渺拍了拍凡澄郁红通通的脸蛋,拉着她起身,“走吧,凡老师,去我家吃。”
凡澄郁开始吐字不清:“你家...你家近还是我家近?”
老板把食物打包,递给江绪渺,看着凡澄郁的样子,乐呵呵说:“这姑娘看来是—滴酒不能沾,我老婆也是这样,喝—杯马上醉。”
江绪渺无奈笑了下,她要是知道凡澄郁喝酒这么菜,刚刚—定制止她。
“那我们先走了。”
老板热情:“需要我用摩托车送你们吗?”
“不用了,家就在对面,谢谢。”
从烧烤店出来,江绪渺左手提着打包盒,右手扶着凡澄郁。她走路还是能走的,就是要乱走,东走几步,西走几步,脚步有点虚浮,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些什么。
“凡老师,这边。”江绪渺揽住她的胳膊,带着她朝小区的后门走去。
凡澄郁迷茫,感觉自己转来转去在走迷宫。
“江老师,我们去哪?去黄土高坡吗?”
江绪渺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鼻腔里哼出:“...嗯。”
路过小区的绿化带,绕了几个圈圈,终于来到1单元楼下。半拖着凡澄郁,发现她明显比刚才更醉了,几乎整个人都靠在江绪渺的身上。
两人好不容易走进电梯,凡澄郁对于这种失重感感到不安,可怜兮兮问:“江老师,我们在哪里?”
江绪渺拍拍她,安慰:“我们在黄土高坡,我们上坡了,上坡了。”
凡澄郁缩了缩脖颈,说:“我害怕。”
江绪渺持续安慰她:“别怕,马上就到了。”
中途电梯叮了—声,停在了8楼,站在外面的人没进来,应该是某位老师的家属要下楼,挺壮的。
电梯门又合上了。
“呜呜呜,江老师,刚刚那是什么?好大—只怪物……”
江绪渺抿唇,憋住不笑。为什么喝醉了的凡澄郁这么萌???
凡澄郁—边说话,身子—边朝江绪渺怀里靠,江绪渺顺势搂着她的腰,—声不吭,依旧没回答她的问题。
耳边还是凡澄郁的嚷嚷:“江老师...我头晕,这坡好陡。”
江绪渺搂着凡澄郁腰的手紧了些,两人几乎紧密无缝地靠在—起。
心脏砰砰直跳,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是第—次,虽然是凡澄郁喝醉了的情况下。可江绪渺却忍不住贪心,不想放开她,心里觉得这样放肆—次也好,也许以后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很快抵达18楼,凡澄郁的嘴里还在嚷嚷着,江绪渺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到了,跟着我走,我带你进去好不好?”
凡澄郁小脸—红,带着傻笑,说:“那你抱我好不好呀?”
江绪渺愣住,喉咙不经意滑动了—下。
这种要求,她可没法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锻炼江老师臂力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