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不是我有意为之……”

“实在是这诗，之前不是这番景象。是学生误判了。”

夏淳一脸苦涩，目光惊疑中带着几分狂喜。

他以为这首竹石至多是首半步镇国。

没想到虚影竟然全部凝实，化为了实打实的异象。

才气四尺，虚影凝实。

这些都是镇国诗最为显著的标志。

此时，二人的意识游荡在诗文内部景象当中，全都感受到了一股极具韧性的才气在加持他们的心境。

就好像是拂去了心中的尘埃。

两人更加体会到了这篇诗文的奥妙。

张苍水细细感知以后，由衷地惊叹道：“没想到这还是一首双属性的镇国诗。不仅有防御之用，还有正气的功效。”

夏淳脸上的喜意也有些抑制不住了。

张灵的这首竹石完全是意外之喜啊。

不仅品级出乎意料，就连属性也是多属性的。

一般有品级的诗词歌赋，成文之后，按照功能会分为各种属性：

杀敌、防御、阻敌、正气、回气……

这首《竹石》就有正心正气、坚韧心智的作用，如此功能十分符合正气诗的特征。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不易察觉的防御功能。

诗文的异象整整持续了一刻钟才开始消散。

意识退出诗文的内部景象之后，张苍水和夏淳都感觉到浑身一轻，显然这首诗对他们这种修得至高文位的人，也大有裨益。

又过去十息左右，那诗文显化的异象终于彻底消散。

诗中磅礴的才气销声匿迹。

华光褪去，试卷上原本的笔墨浮现出来。

张苍水师徒两人定睛一看，正是：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张苍水大喜，这首诗实在是太对他的胃口了。

都说诗言志，这位考生写的……不对，这徒孙写的诗就好像是为自己和老师量身打造的一般。

“存古，你务必要将那张灵列入门墙。待我回京之后，把这首诗说给你那师祖听听，他肯定比我还要喜欢这首诗。”

“哈哈哈——”

张大人说完便大笑一声。

夏淳也是知道那位师祖的脾气，所以当张灵写出这首正气诗时，他就知道，师祖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张苍水和夏淳已经下意识地将张灵当成了门人。

可远在几十里外的张某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待遇。

夏淳等老师高兴完了之后，再次神秘兮兮地说道：“恩师不瞒您说，今次平江府道试，其实还出了一首镇国级的作品。”?

“恩师你老人家神通广大，不妨猜猜那首作品现在何处？”

张苍水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愕然，随后用手猛敲了一下徒弟的脑袋：“滑头！你可别骗老夫啊！”

下一刻，一股儒道意念从张大人体内放出。

这股意念霸道而刚猛，从他脚下绽开，朝着四面八方扫荡而去。

很快府学内部的区域就被排查完成，张苍水的意念开始朝着府学之外蔓延。

他这儒道意念刚路过府学大门，走出几百步之后又马上折返回来，围着门口左右两侧的老旧木门打转。

虽然人不在门外，但他通过意念看到了府学外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