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很昂贵。这是我在这里逗留的最后几天意识到的第一件事。不仅灵药要花钱，而且因为数量少，不得不用丹药补充我的气。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我浪费的每一种药草也需要我用完一颗补气丹，增加一倍的浪费成本。

看级别越高的丹药，都需要大量昂贵的材料，而且药效越强，失败的机会就越大，从而增加了制造丹药的成本。简而言之，我需要钱。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外门弟子得到的报酬微乎其微，只要他们留在门内，宗门本身就可以满足他们的大部分需求。如果不是我这四个小时在这里扫地，我会想，看到有多少人被赶出宗门，弟子们会是个负担。我们是自由劳动力。没有任何工资的雇佣奴隶。他们只有在犯下某些罪行并引起长老注意的情况下才会将弟子赶出去是有道理的。几乎从来没有。

当我查看吕界的财务状况时，情况变得更糟，发现几乎没有足够的钱买几个星期的食物。如果我请假并在某个农村农场定居，这笔钱会持续更长的时间，但我拒绝放弃并如此迅速地转向劳动生活。如果我没有资源，我就无法开始试验，这在城市里会更容易找到。

于是问题就陷入了恶性循环，我需要钱学炼丹，挣钱离开宗门，自己动手。

“搞笑的吕界？你的脸都皱巴巴的，就像你肚子疼得厉害一样。”我转身看向旁边扫地的另一个男孩，他的两颗歪歪斜斜的门牙从他的唇下露出来，就像一只老鼠。苏林是少年的名字，是为数不多的比我下界，年纪比我大的外门弟子之一。这让我想知道他最初是如何被接纳进入教派的。

“刚刚从晶石中恢复过来”我随口答道，同时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扫路上。我的内心有一丝愤怒，不是我感受到的情绪，而是从吕界的记忆中产生的。他鄙视苏林甘心在宗门里过日子，做些卑微的活，连升职的希望都没有。这与吕界所相信的一切背道而驰。

“我告诉过你，少爷很麻烦。他们得到了雷凤血脉，还有双生修炼的东西。即使他们和你在同一个领域，你也无法击败他们。估计也不会太久。”苏林说着，一边继续扫地一边偷笑。

我目前境界的瓶颈是显而易见的，但我不在乎。或许如果吕界在的话，他会很生气，但我发现自己反而对这家伙很好奇。我看着那个瘦长的家伙。他明明年纪大了，也不是周围最年长的外门弟子，但是二十五岁之前没有通过第一圈的人，通常会在宗门里打工，或者离开。可不知为何，苏林似乎还停留在原地。

当我走到苏林身边时，一个想法开始在我脑海中萌芽。

“你在宗门里多久了？”我问道，瘦长的男孩有些惊讶地挺直了身子，他的眼睛扫视着我的脸，寻找任何线索。

“我？十年？不知道，有一段时间了。”苏林低头看着我，微微蹙眉说道。他个子更高，但也不高。当我走近时，我还回了一个我希望是友好的微笑。

“所以你在这里已经很久了。那你肯定认识几乎所有的外门弟子，甚至是一些内门弟子吧？”我问道，试图将我的问题伪装成无趣的好奇心。

“我确实知道一些我想的。怎么样？”苏林问道，眼角余光打量着我，露出两颗歪歪扭扭的牙齿。

现在是困难的部分。我在苏林的脑海里编造了一个故事，并没有把问题强加给他。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我刚刚失去了一个晶石，已经把自己困了几天，没有和任何人说话。除了老人之外，没有人真正知道我的学徒身份，也不知道我一直在吞噬炼金术教科书并试图在老人的房间里进行实验。所以对他们来说，看起来我已经非常严厉地接受了我的失败。

“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想知道你知道吗？你来了这么久，就算我们都是外门弟子，也得为你在这里为宗门服务的时间得到一些尊重。上天可能不会平等地祝福我们所有人，但努力工作是平等的。”

我不动声色，看着苏琳的反应。我显然是想奉承他，我什至根本不想掩饰。

我说的完全是胡说八道。年龄几乎没有任何意义，人们获得尊重的唯一衡量标准就是力量。这是典型的修真小说中的适者生存。因此，我怀疑苏林对此会有两种反应。第一个，也是令人失望的一个是他只是接受奉承，认为我真的想奉承他并得到一个好处。不是最佳的，但我仍然可以使用它。第二个，我一直想要的，如果苏林不像表面上那么笨。我怀疑他留在教派中的原因是几乎没有工资，即使提供工作也要做有薪工人。这是我试图促使他证实我的怀疑的方式。

“一点点。时间长了你就认识了，人家反而认识了你。”苏林回答，继续工作。

那就答对了一半。该死。至少这不是第一选择，所以还有机会。无论如何，我并不擅长这种诡计，但这次我不得不尝试。我的未来取决于此。

“所以我在想。你认识在灵药园工作的人吗？”我笑着看着苏林一动不动。宗门所维护的灵药园，是外宗??最戒备森严的地方之一。也是比较难进入的地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