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事情在薛家同样发生。
只是薛家奋起尚短,这一个暴发户,可不知云侯是什么人物。
薛家主气的是损失了三个子弟,对薛子骞这未来希望可不敢责怪,他只叮咛在他成为内门弟子前先忍让些。
薛家只有几人进入学院,就是薛家主修为也不高,学院长老这职位还是差点破产才搭上的。
就薛家主看来,薛子骞是个盖世天娇,云侯再强也只是个凡夫,现在他权大不能得罪,进了内门后可就不一样了,所以让薛子骞先按奈下来,这仇要报,但是不能急。
茅草屋沿,墙面吊挂着一件蓑衣,朴素的木架子摆放着简单的用具,
石质的床面扑上干草,躺在上面有些扎人。
「呼。」
一口气呼出,随即牵动经络,使他绞痛难受。
痛所以活着,只是这种痛苦已经很久不曾体会了。
人类就这么无法无天吗?只要力量大些就能轻易左右他人生命吗?那种杀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俯视他人,将自己视为主宰。
「云、云大哥?你!你醒了?」
惊呼于一侧传来,云凡这才发现一旁趴睡的翎儿,想来这段时间是她照料的。
翎儿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窝周围有一圈黑,脸颊更是不复记忆的光泽苍白的有些憔悴。
「我睡了多久?
云凡问道,泛起如平时的微笑。
「三、三天了。」
翎儿道,直勾勾的看着,又像想到什么豁然起身。
「云大哥一定饿了吧!翎儿去给你准备吃的来,啊,不对不对,爷爷说你一醒来就要马上通知他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小步跑去,关门前又道。
「你不可以下床哦!你现在是病人。」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她们个性还真像.......
云凡深深的吸了口气,白柔与韩湘翎,两者都是这般天真无邪。
轻狂呢?云凡左右张望,屋内可没那把狼牙棒,再想一般人握不动它,是不是昏迷时给落掉了?想着他一点戒指,赫然发现这把狼牙棒不好好躺在里面。
记忆中他可没将它收起,大概是轻狂自己进去的,这家伙还能这样操作?
山下的群众经历各有不同,简而言之就是厌倦世间的勾心斗角,想在此安享余年,或许物以类聚,他们个性个异,理想却是相同,还真的创造出一个安逸的理想乡。
此间的主人就不一样了。
韩湘翎是个朴善天真的女孩,打第一次见面就是如此,他爷爷韩松溪可不一样。
初见韩松溪,对方并不待见,而山下群众也能感受韩松溪对他们的态度,他们不会自找不快,久了山路也成了他们的禁行领域。
云凡为何没被轰走,那是因为他懂点阵法,恰好韩松溪需要灵气汇集让他栽种草药,这是云凡猜测的,是否如此怕是韩松溪自己才清楚了。
较为熟络些,他大概也看出了些许。和避世不同,韩松溪似乎在躲着什么人或者势力,对待韩湘翎则是想栽培成练丹师,韩松溪对练丹师异常在意,翎儿对此热衷多少也是被影响的吧?
嘎吱。
木门打了开来,韩松溪身穿墨色素衣,他关上门同时将栓子才走向云凡,云凡见他身旁没有翎儿陪伴,便撑着身子想起身,韩松溪却是制止道。
「躺着吧,有伤在身就别在意这些礼数了。」
「好。」
云凡应了声,没再勉强。
来到身旁韩松溪抵着他的手脉,不由得沉沉一叹。
「云小子这次的伤怕是会要了你的小命。」
「我知道,还要多久?三个月?五个月?」
「呵,你倒是清楚,也对久病成良医。」
韩松溪松手,抚着班白的胡须在屋里来回渡步,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