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伯哪曾看过自家少主这般失态,纵然他对云凡的遭遇毫不在乎,却无法无视少女,终究不忍道。
「好、好吧,老奴答应便是,一但他昏厥我会立即出手。」
得了承诺。
少女稍松口气,却不安心。
如果那人一上去就痛下杀手呢?云公子不昏厥被被活活折磨死呢?就算真的痛昏了,但是那么残忍的.......
她不敢想像更是不忍,只是她无法要求,她知道这是葵伯的底线,更清楚自己有多任性,这完全将家族暴露在风险之中。
余沉跨过草丛身子一顿,陡然大笑。
「这是谁啊!这是什么人,瞧瞧这不是云大公子吗?您怎么伤得这么重啊!
他高昂的声音暴露出内心的喜悦。
云凡撑着地面吃力的转过身子,只可惜伤势不轻,根本无法撑起身子,就这么从趴的状态转为躺状,背脊上的叶片,在落地瞬间完整插进身子内,让他忽然瞪大眼睛牙裂嘴。
余沉俯视着他很是欣赏,他就喜欢这画面,看着对方挣扎,忍痛又忍不住的样子,口想哀号却只剩气音。
他嘴角挂起满足的笑容,将手给抬起,速度缓慢,他喜欢欣赏对方的绝望,让对方在无尽绝望下死去。
周围的树叶汇集成群,当其手落时,它们会割裂他的身子,他会在绝望中死去。
而他会将这一幕纪录在脑海,就过去一般。
就在余沉尽是得意,窥见未来的景象时,一抹黑影陡然而出。
刷一-。
黑影迅速的冲向余沉,一个照面落在他上。
碰一-。
撞击、落地、崩毁。
几秒之间变化万千,余沉被突来之物撞上而倒地,那物一同压着他落地,周围的地面这一下撞击给撞出个大洞。
「谁!谁在此处?j
持剑者惊呼道,突变让他手足无措,眼观四方想找到蛛丝马迹。
「会、会是云小......云家公子的暗卫吗?
另一者同是惶恐。
「葵伯......J
别说他们了,少女和一旁的老者同是震惊。
葵伯皱眉,在神识覆盖下他没感知到任何气息,可不是有人暗中出手又是为何?
狼牙棒的出现毫无轨迹可循,如此突兀,就像凭空出现一般。
同时他看不出这把狼牙棒的材质,以葵伯的眼界看不出来,如果这武器不是废品便是珍品,再看它的破坏力,一击落下直接将余沉击倒。压着对方将地面撞凹一个大洞,此刻余沉半个脑袋都被打凹了,整个身体种在土里,就剩这半颗头在外面。
由此可知它有多重,又岂可能是废品。
种种不合理下,饶是葵伯也无从厘清,他不相信真有暗卫,否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无声,又岂剩下两个小崽子蹦跳,甚至他们都可能成为一具死尸了。
问题的出点在那!难到是那小子的手段?葵伯知道这想法很不合理,却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他仔细盯着那个看似重伤昏迷的人影,用神识锁定对方,不放过他的一举一动。
「什么人,滚出来——」
「我们可是薛家弟子,你敢随意行凶,难道不怕薛家抱负吗?」
土修者大喊,话才落下,执剑者便狠狠瞪着他。
真是云府的人,不摆明告诉对方谁行凶?队友是猪啊!
后者也知自己说错话,低着头不敢反驳。
两者背靠背警戒着周为,只是除了瑟瑟风声,哪还有其他。
执剑者吞了口口水,朝后者撇了一眼,带着不安朝云凡卧处缓步前进。
扑通,扑通......
心脏的跳动说明一气尚在,不过相去死亡也是不远。强忍翻腾的血液,那口鲜血咽在胸腔。
机会,他需要机会,有一点机会的话他就可以翻盘。
是了,就像方才那混蛋一样,在他身心最放松时,云凡抽出空间戒的轻狂,狠狠向对方甩过去,而余沉完美的遮蔽两人的视线,达到云凡要的效果,让他们惶惶不安。
强撑着意志,他聚精会神,此刻五感格外清晰。
趴搭......趴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