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之后,明月已然高挂。
起居间内异常的安静。
地面横躺着锈迹斑斑的狼牙棒,云凡撇了一眼,直接越过来到床上。
估计,有下午的经验,棒槌就是要作怪也该过些日子。
之前的损伤,要一段时间疗愈吧?这棒槌内藏的是残魂的可能性极大。
平静的夜,随着思考他渐入宁静。
隆隆。
隆隆。
黑暗中不安份的声响传递着,那根狼牙棒左右摆荡,忽然挺立起来,仿佛有眼睛似的,盯着床上的人。
棒棒并不蠢,这头睡了的死猪,根本不懒也不怕苦,从头到尾就是在戏弄它。
它怕是在狼牙棒里待久了,有些绣蚀了。
若是以前早该看出对方是在调侃那只华服蠢才,根本不是本性使然,可惜当下它没多想,否则也不会伤上加伤。
怪胎.......
它低语一声,鲸铛倒了回去。
......
晨间。
携上简单行囊与云平备好的手礼,云凡出门了。
比起过往,他中指上多了枚戒子。
储物戒相当昂贵,手上这枚储物戒空间极小,放根棒槌刚好满,行囊、手礼就别想了。
可以说收纳的功能几乎没有,它就是一个象征罢了。
储物戒是象征着云府,练丹师一职好像也有也,云凡就知道某个练丹师有,那枚储物戒上头刻着「丹」,代表着练丹协会,至于大小他就不知了。
为什么要带根棒槌?云凡也是经过考量,就怕它在家整出蛾子,所以才带上的。
招了辆马车,穷极无聊的他撑着脸望向窗外。
姜府不远,面子问题才搭车的,面子是云侯的面子,云凡自己可不在乎,若非不能不来,他压根不想。
什么不爱指腹为婚之类的都是后话,最主要的问题是自己这将死之人娶妻?这不明摆着让对方守活寡嘛。
街景更易,就是他千百个不愿马车终会驶向姜府。
「劳烦大哥了,这有些碎银子请大哥喝些茶水。」
送走车,云凡向门卫表明来意。
不下多久便有一人出来迎着他往府内走去。
姜府很是气派,比原本的云邸大上一圈,和皇都云府相比如何云凡就不知道了。
在中央走道上,一旁是练武场,一众姜氏子弟打着拳,投来的眼神带有敌意,没有一个例外。
领着自己的侍者也不知何意,不走大道反而从练武场穿过,惹得众人侧目。
「久闻云公子武艺超群,还望云少爷不吝啬与我比斗一番。」
一个子弟忽然挡道,他拱手道,态度看似恭敬,心思可没有半点恭敬。
「武艺超群!不是先天无灵根的废物嘛?这话姜择滨不脸红啊?」
「先天无灵根?这种癞蛤蟆还想配大小姐?」
「嘘,你小声点,怎么说人家也是云侯的义子,不要命了?」
一众子弟议论纷纷,看似压低声音,又偏偏刚好让他能听清。
「你这是做什么!云公子远来是客,还不退下!
那接待大声喝斥道。
戏,全都都是斑戏子。
云凡很笃定,上面没授意下面的敢这么做?
看来这婚约不是自己不愿,人家女方也不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