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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命运

在听完余曦的故事后姜尘才彻底明白前因后果,姜尘还是再次向余曦郑重致谢“因为我的缘故白让余姑娘遭受诸多委屈,姜尘对不住姑娘。”余曦摇头看着姜尘“哪里的话,若非公子门中长老相救,哪还有余曦的今天呢?这是余曦的责任而已,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再次表示感谢后。姜尘陷入沉思,思索一会后突然起身道“姜尘虽是感谢姑娘相救,心中也念姑娘恩情。但若要姜尘向余姑娘拜师的话,恐怕要让姑娘失望了……”

原来在姜尘的理解里,余曦刚刚说帮助自己修炼的意思是让自己拜他为师,而姜尘虽有意听从仙界前辈的安排。但自己也有拜师的原则,现今正值周老离去之时的姜尘,自己伤心都来不及怎会如此轻率拜师。但实际却并非姜尘想象的那样。在听道姜尘这一席话后余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才明白姜尘理解错自己的意思,便笑着答到“余曦在来到这里后就发现已经失去修为,况且我并未来过凡间,见识浅薄,怎能做的了公子的师傅呢?”姜尘听后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急忙道歉“如此是姜尘错误了姑娘,那不知姑娘的意思是…”余曦摆摆手便向姜尘娓娓道来“姜家长老在将我送来时一同送来的还有数本秘籍,而这些都是仙界较为容易修炼的秘籍,用这些秘籍辅助公子修炼、帮助公子找到合适的魂灵突破化灵境就是余曦至此的使命。”在谈及魂灵时余曦眼神忽的暗了下去,随后便回复到笑语盈盈的神情。听完后姜尘刚要开口,便被余曦打断到“感谢的话公子可不用再说了呢”

姜尘尴尬的挠了挠头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最终只憋出一句“还请余姑娘多在修炼方面帮助姜尘”说完见余曦点了点头后便陷入沉思,姜尘也不忍心打断,就这样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两人静静的坐了好一阵。姜尘突然开口道“余姑娘,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忽然被姜尘打断的余曦也无心思考了,笑着看向姜尘“好啊,那余曦可就侧耳倾听了呢。”

姜尘将自己成长经历一段段的讲与余曦,不知不觉已至深夜。

“然后,我被一个黑衣人救到魂灵之谷,随后进入谷中……”姜尘将自己一路的风风雨雨全部讲给余曦听,当然除了师傅,妹妹和未婚妻。余曦叹了口气,静静的看着姜尘,在聆听完姜尘的历程后余曦不禁感叹,少年所要面对的是多么艰难的处境。讲完后姜尘看着夜色深沉的窗外,起身对余曦道别“余姑娘天色已晚,姜尘便不再逗留,姑娘也该早早休息了,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勿怪。”

“晚安,余姑娘”说罢也不等余曦作答便推门离开了木屋。看着离去的姜尘,余曦心里五味杂陈本想开口挽留下,却没想姜尘离去的如此之快。不知怎的,在姜尘离开后余曦才发现心里空落落的。或许是这个少年真的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吧,本来还在犹豫荒的问题的余曦,此刻已有了答案而答案便来自少年。

看着慢慢消失在视野里的姜尘,余曦安静的站着看了一会,轻轻拉上帘子,来到床边看着叠放整齐的被子,余曦再一次被触动了。躺在床上一遍遍回想着着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少年,余曦忽然发他的身影已经不知不觉间停驻在了自己心间。就连余曦自己也十分不可思议,在仙界见过无数的大家公子,但无一人能留下印象甚至名字都已淡忘,可仅仅一夜余曦却永远忘不掉那个身影了,忘不掉那干净无瑕的性情和那一次次对自己感谢的他……

想着想着余曦明显感到自己脸红了,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清醒。

余曦翻身坐起,遥望着窗户,窗外是如水般的月色,皎洁的月光洒下银白色的清辉渲染着整个村庄。看着看着余曦湿了眼眶,闭上眼睛却没能忍住闪烁的泪花,两行清泪顺着她雪白的面颊滑下。睁开双眼眼角还残留着泪水,余曦一遍遍的质问着玩弄人心的命运“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错过时间,没有输给任何人,却败在命运脚下,败得很惨!她不甘,却无能为力。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仅用两天就藏进自己心里深处的身影!余曦拭去眼泪,披起外套向门外走去。走之前余曦自言自语道“还没问他多大呢”

……

姜尘之所以没等余曦回答便离开,一是怕自己再给余曦带来麻烦,再欠下余曦恩情。二是因为周老的原因,不方便跟余曦说。不过要说在这一晚上,姜尘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试问哪个少年能忍住人绝色佳人呢,况且还如此温柔动人。尤其是在煎药时,那时姜尘真的有过一瞬间幻想过自己已经和她在一起的时光了,可是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的。她终究只是来帮助自己的,而自己只不过是她完成任务的目标而已。姜尘只好将这份爱慕放入心底,偷偷的喜欢着她。

出门后姜尘这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村庄周围,四周都是平平矮矮的小木屋只有中间那座是两层的。就这样在月色下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段后,来到一处荒凉的麦地上。看着明亮的月光和无边的黑暗,姜尘安静的驻足在这里。轻轻拾起一块长方形的石头,用灵气将他切割成碑的样子。

一瞬间纷至沓来的声音涌入记忆“小伙子不要着急啊;我慢慢告诉你……;我叫周旭是数千年前……;你愿意拜老夫为师吗……”将石碑插入土中。一段段对话再次涌上姜尘的心头,让姜尘只觉恍如隔世,前一秒自己还和周老谈心修行,下一秒周老便赫然离自己而去,咫尺天涯!姜尘红了眼眶艰难的在石碑上一笔一划的刻字……

姜尘永远忘不了那个在姜家先祖之墓中第一次见到的青衫老者,也永远忘不掉最后一次在魂灵试炼中为保护自己不惜自燃魂体的师傅周老。他的一字一句的叮咛嘱托,更是让姜尘无法接受周老逝去的事实。姜尘任由眼泪夺眶而出,打湿了衣襟流在碑上。刻完字后,用土再次将石碑埋好。石碑上醒目的刻着姜尘之师周旭墓……

黑暗再次降临在姜尘身上,无边无际的蔓延在姜尘的每一个细胞里。“千里孤坟,无处化凄凉!”姜尘对着石碑发誓“周老,您的愿望我一定帮您实现,您”到此姜尘再次哽咽“放心吧!我一定会变强,强到可以升到仙界为您证名”说完姜尘将墓碑摆正。双腿跪地狠狠的磕了三头,起身望向明月姜尘眼神中依旧残存着浓浓的悲伤,但这悲伤中还有着自己倔强的信念。做完这一切,姜尘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颤颤巍巍的随便找了一个连门都没有的木仓,随意卷了几堆麦草放在身下随后便在月光的照耀下昏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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