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中,调酒师轻轻的摆动着身体,一杯又一杯颜色鲜艳的鸡尾酒倒入晶莹剔透的高脚杯中,歌手富有感染力的歌声缓缓地在空气中流荡。
没有大城市夜场所的喧哗与激情,这里更多的是一丝温柔与安静。
酒吧里的客人三五成群的坐在圆桌前,手里晃动着酒杯,口中诉说着今天的烦心事。
唯有一位客人与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一个人坐在吧台旁,手中拿着一杯已经喝掉了一半的酒水,好像在等什么人。黑色的大衣黑色的帽子,把整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与穿着清凉的酒吧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终于,酒吧的门被打开了。
琴酒十分不悦的看着姗姗来迟的那个人:“太慢了!”
“抱歉抱歉,我可是结束了通告就马上往这边赶来了。”贝尔摩德取下了摩托车的头盔,风情万种地僚了一下带卷的长发。
贝尔摩德随意地坐在了琴酒身旁的位子上,顺便也给自己点了一杯酒水。
“所以?叫我来有什么事?”贝尔摩德开始打听正事。
凭她对琴酒的了解,这个男人可不会无缘无故的把她约出来。
琴酒目视前方,英气的眉毛微微皱起:“那位大人今天早上联系了我,说要回去日本。”
贝尔摩得听了瞬间变了脸:“那位大人...你说的难道是......”
“对,就是那位大人。”
“这还真的是一件大事啊——”贝尔摩得小小抿了一口酒,掩饰住刚才慌乱。
那位大人平时神神秘秘的,没有任何成员能掌握到他的行踪,有什么命令也都是通过信息的方式联络他需要找的人。现在忽然说会在日本现身,感觉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琴酒把没有喝完的酒直接留在了吧台上,站了起来:“我在意大利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日本那边就先交给你了。波本和基尔现在也在日本,叫他们协助你。”
说完,还不等贝尔摩得的答复,琴酒便推开门离开了酒吧。
贝尔摩得一个人留在酒吧里,拿起鸡尾酒中用来装饰的樱桃,轻轻的搅拌着杯子里的酒。
那位大人要回来了......
日本感觉要变天了啊——
......
日本东京羽田机场。
贝尔摩得此时已经掩盖好了自己是美国著名女明星的身份,站在接机口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等待着那个人的到来。
她看了看腕表,现在已经离降落时间多出十分钟,行李箱的轨道也开始运转,人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
透过墨镜,贝尔摩得盯着出口,不放过任何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人,终于,她所等待的人终于现身了。
白色的头发,苍白的皮肤,脸上的红色圆点形花纹,同样款式的白色男士和服上面有着蜘蛛网的图样。
贝尔摩得已经忘记了她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那位大人了,但是那位大人依旧是记忆中的摸样,没有一点的改变。
“好久不见了,贝尔摩得。”
就在正在贝尔摩得回想往事,累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欢迎回来,Boss。”贝尔摩得微微低下头,向累表示忠诚。
按照规矩来的话,贝尔摩得这个时候应该是单膝跪地,但是这里是外面,这样做太显眼了。
累也没有特别在意这方面的事情:“先从这里离开回去基地。”
这里人类的气味太重了。
“是。”
贝尔摩得带着累来到了她停车的地方,为他打开 了车门。
没有什么多余的交流,贝尔摩得一脚油门把车开离了羽田机场的停车场。
累靠在后座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从机场开去城市还需要一段路,每当累看到远处藏在云间的山脉,都会想起自己的家——那田蜘蛛山。
那也是一座山,累在那里度过了无数个数不清的岁月。
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各种各样的家庭角色好像会定时更新一样,有新的家庭成员加入,也有家庭成员死去。
这么来来回回,好像就是一个无限的轮回。
可无论有多少新人来,有多少旧人走,累始终没有感受到那种家的温暖。心里好像一直空着一块地方,无时无刻不在索要着更多。
累以为这种轮回会一直持续,直到某一个鬼杀队成员带着他变成鬼的妹妹来到了那田蜘蛛山。
哥哥是人类而妹妹却是鬼,当累看到了这样奇怪的搭配的第一眼后,就已经明白是无惨大人做的。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将人类变成鬼。
就好像当初无惨大人把久病在床的自己变成了鬼,并赋予自己力量与特权,让他可以追寻自己的方式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