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僧人一顿哇啦哇啦，沈青也听不明白，只好让人翻译，大概意思就是宁死不从之类的。

沈青笑了，他可不在乎这些人从或是不从，他倒要看看到底佛性能不能盖过人性。

沈青命人将喊的最卖力的那个僧人拉了出来，即便刀架脖子上，这僧人也是一脸无惧，甚至还在叫喊着什么。

沈青并没有直接一刀砍下去，而是说：“既然你们无欲无求，戒骄戒色，那我便帮你一把。”

说罢把刀在僧人两腿间一划，血水混着尿液呼啦就流了出来，这僧人再也做不到视死如归般英勇，双腿颤如抖筛，血水混着尿液顺腿而下，口中哀嚎不止，在不复先前般无畏。

沈青并未没打算就此放过他，命人按住僧人四肢，继续说道：“我听说你们和尚有个修行方法叫闭口禅，今日我一并帮你实现。”

只见沈青将刀尖插入僧人口中，这僧人挣扎不已，咬紧牙关并不放松，沈青不耐烦，便直接将刀插入口中反复转动，直到僧人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和碎渣为止。

这下僧人全都吓得脸色铁青，再也不复先前的气势，大气都不敢出。

沈青有些意犹未尽，于是继续说道：“尔等终日礼佛，我便再帮你们一把，叫你们此后好终日礼拜。”

沈青所谓的帮助就是用刀直接将这僧人的髌骨生生的挖了出来，连着筋骨肉一块掉落地上。然后让人按着他面朝佛像跪着。这僧人口中不断流血，还混杂着碎肉，胯下也是浑浊一片，尿骚味混着血腥味四处散逸，膝盖与地面接触的部位鲜血直流，看着其余僧人颤抖不止。

此时这僧人已经有些浑噩了，身体都有些飘忽，全靠士兵按着才能保持跪姿。

沈青并未结束，而是看着众僧继续说道：“尔等心中有佛，何须睁眼再看。”

沈青背对僧人，伸出双手覆在其面上，曲起手指硬生生插入僧人眼眶，却并未直接取出眼球，而是在内肆意转动，僧人已经无法出声，待到沈青抽出手指，僧人便倒地不起了。

后面的僧人吓得瑟瑟发抖，几欲哭出声来。

沈青命人又翻译了一遍，一炷香已经过半，过时不侯了。

眼看着这群人凶恶无比，这些僧人多年的修行就在一瞬之间消散无踪，哪里顾的上佛祖在前，众僧人封魔一般，对着身边人便开始攻击，手、脚、牙齿，全都派上了用处。平日里静心用的木鱼，供佛用的金盘，烧烛用的烛台，此时都成了手中利器。在佛堂之上，佛祖之下，绽放出了一朵血肉之花。

待到最后，堂下满是鲜血，断体残肢四处散落，佛像都被披了一层红袈裟，场上还能站着的僧人不过三人，其余的已经尽数倒下，即便是那得道高僧，此时也只不过是一段残躯。

佛祖在前，却行魔鬼之事，沈青对此毫不在意。他并非以此为乐，只是想告诉这帮僧人一个道理，这世间无佛，有的只是心中的恶鬼。

沈青望着这画面，突然感到索然无味，挥了一下手便前往后院休息了，手下得了令，便让这三人也一同归西了。

黄仇随着沈青来到后院，也没过多言语，毕竟已经半夜了，大家奔波许久，也都劳累了，道了声安便各自找个房间休息。

黄仇和罗玉堂找了个小屋子推门进去，这里是个偏房，正是个睡觉的屋子。黄仇和罗玉堂坐到床上，被褥内尚有温度，可那些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罗玉堂此时仍是惊魂未定，这一日之内见了太多生死，这个罗家出身的少爷虽不得势，却也不至于寒酸，哪里见的了这个场面，直到现在仍是面色发白，嘴唇发青，腹内空空如也，毕竟能吐得早都吐没了。

黄仇也没想着安慰他，这种事情只有经历过了才能适应，靠外人没办法解脱。

黄仇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雪的哀嚎，想着寂静的部落，血色的佛堂，奔波许久，终于缓缓睡去，只留罗玉堂一人，怔怔发呆。

身畔两丈之地即为地狱，可身处何所才得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