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州城,午后的主干道上,车水马龙。
连同道路两侧的商铺,也皆是人流络绎,一副繁华之景。
而有如此景象,都要得益于十年前,辽州关大捷,打破了北域佛国的胆。
至那之后,本是接壤北域国界辽州的涌州,十年修养的十分昌盛。
换到十年前那会,辽州但有战事,朝廷最先调动的兵马粮草之地,便是它涌州。
挨着边州,又是气候偏苦寒的北地,一到战时加赋征兵。
年年如此,百姓那来时间休养生息?
十年前那会,能有几口饱腹热饭吃,膝下儿女尚在,便已是自足了。
徐途所驾的马车之上,徐伯透过薄纱窗,看着城中此番景象,心底唏嘘。
十年前啊!
就是十年前那次大战,掏空了它们铸剑山庄的家底,老庄主也落下了重伤的跟脚。
若不是那次重伤,老庄主也不会在不久前,便中年病故而去了。
可它铸剑山庄给朝廷掏心掏肺,掏空家底援助的近千套重甲,数千刀兵。
换得了什么?
不过一个郡伯称谓,且也随着老庄主的故去,落级城江辰如今的县子罢了。
一个贵胄之称,还是无兵无田的虚称,便打发了他们山庄。
若说还有什么回报。
也有。
那便是老庄主故去前两年,借着郡伯身份,加上掏尽山庄的银两。
为大公子江魁,在辽州安上了一个骁骑游击将军的军衔。
官大吗?
恩,只能说不小,四品常设将军。
可真说起来,却真不大。
因为,辽州常备守军近五万,骁骑游击将军,是千人编制。
虽说骑兵的编制,高于其它编制一筹。
可说到底,也不过是那辽州之地,军伍的五十分之一而已!
有如此心态,不是他徐伯看不起大公子江魁。
而是,大公子江魁,已有三年年关,未曾回过山庄了。
连老爷的祭奠送终等后事,也是如今庄主江辰一人操办,不曾回来守过一天孝。
如此,加上江辰现在和江魁的情况。
只能说,铸剑山庄是江辰的山庄,与他骁骑游击将军江魁何干。
同样,他骁骑游击将军江魁,与他铸剑山庄庄主江辰何干。
若还有关,也仅剩下他江魁,时不时找由头,拿走山庄的各类银两款项了。
“父亲,百里商行到了!”
马车之外,徐途的声音传进来,打断了徐伯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