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英的老家在E市的一个小村字里,和艾查家是一个县的,但地势陡峭,在深山里面,房子依地势而建,整个村庄才十多户人家,去最近的一个村走路要走路要走上将近一个小时,出行及其困难,如果想去镇上赶集,每天得七点坐村里黄贵家的一辆三轮车过去。
黄贵家也凭借这辆三轮车每天赚点路费,再从镇上批发点油、盐、面之类的在村里开了个小卖部,到也够村子里的人生活。
这时候尹英家里还穷,尹英的父亲叫尹建国,听名字就知道,出生于建国那一年,家里祖祖辈辈就生活在中国小村子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尹建国是个老实本分的庄家人,年轻的时候就在家种地家种田,后来山上被检测出有煤矿,就有人来承包开发。可惜只富了包矿的煤老板,附近的村民都只能赚点苦力钱。当年在村子里种地也赚不了几个钱,家里有四个孩子,三女一男,孩子得去读书啊,于是就去了煤矿里挖煤,一挖就是十几年,慢慢地年级越来越大,落下了一身伤病,也没想着花钱去治疗,顶多买几块钱的药吃着。
不幸中的万幸是又一次尹建国的腰痛又犯了,疼的在床上起不来了都,那天就没去上工,但那天发生了重大事故,十几个下矿的工人碰上了塌方,全部都被埋在了里面,无一生还。
这件事还惊动了省里,这个煤矿最后就被查封了,在尹英上辈子去世前都没再开发。
尹建国当时还想去其他煤矿做事,但这件事后家里人一阵后怕,说什么都不让他再去了,钱是小,命是大啊。哪怕赚的少点,家里穷点也不去做这种会没命的工作。
不过可惜的是尹家的孩子似乎都不是读书的料子,没有那种聪明劲,当时上学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学习,冬天山里雪厚,还有时候得踩着雪去上学,尹英家事村里难得的四个孩子全部去上学的,虽然都只读到了初中就没读了。
尹英最下的弟弟马上就要读初三了,成绩实在一般,高中肯定是考不起的,尹英想着明年看能不能让他去读个职业学校,毕竟学历还是高一点好,读个职业学校,出来有门手艺,也能找个工作养活自己,不用去厂里,厂里太苦了。
村子里有电话的人家就是黄贵家了,有什么事都是打给他家,然后请他帮忙转告,或者让他停止自己家人再打过来,不过打电话也是要按时收费的。
彭秀翻着自己的电话本,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尹英家那边的电话,“嘟~嘟~嘟~”
没一会,电话被接起:“谁呀,有什么事。”别的地方可能是一个县一个方言,但E市可谓是一个村子就有一种方言,有时候甚至村东头和西头说的话都有些不一样。
不过别的村子的话可能不会说,但大部分还是听得懂的。
“我是尹英的婆婆,想找尹英的爸妈说点事,你能让他们今天回个电话给我吗?”
“行英子婆婆是吧,我现在去叫他们,刚吃完中午,应该还在家,你等会啊,先别过,免得打过去又要电话费。”黄贵叔也是个本分的人,知道尹英家没钱,让那边的亲家先别挂电话,他就跑到窗台上直接对着尹英家大喊:“英子爸,英子妈,在家吗?英子婆婆打电话来了,和你们说事呢,快点来。”
尹英父母听到声音赶忙向黄贵家走去,边走边说:“来了来了。”
老家隔得近,上个台阶就是,不过两分钟尹英的母亲黄秀芬就拿起电话:“喂,亲家母,是有什么事吗?”尹建国让黄秀芬接电话,觉得女人之间好聊事一些,自己在旁边和黄贵说着加长,什么你家的牛什么时候生呐,稻子长得怎么样,今年的雨太多.......
“亲家母你说什么?英子要离婚,这这么可能呢?是不是你听错了呀。”黄秀芬一脸呆滞,想都不敢想自己的女儿居然会提出离婚,还是最老实懂事的小女儿。
门外的尹建国听到这话也停止了和黄贵的交谈,走到屋内做到妻子身边,让黄秀芬把话筒换一边,这样自己也能凑过去听。
两人都挨着话筒,尹建国也听到了彭秀接下来说的话:“亲家母,你没听错。这可怎么办呐,你快打电话去劝劝英子啊,孩子还小呢,离婚了孩子怎么办啊。”
彭秀在电话那头哀叹着,说着艾查在外面多不如容易,让尹家夫妇劝尹英多体谅一下。
“亲家母,你知道英子为什么提离婚吗?这无缘无故的离什么婚,你和我说说,我待会就去劝英子。”黄秀芬一脸焦急,为女儿的婚姻生活担忧,也担心万一真离婚了以后生活怎么办,再嫁也嫁不了条件多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