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感慨震撼之时，两股力量渐渐消融。庭院之中泾渭分明，一半是冰，一半是火。

“可感受到了？”初九急不可待道。

骷髅久久没有开口。过了好一阵子，才黯然道：“你不是他。”

“你说什么？”初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他。”骷髅道，“你比他强太多。刚刚那一击并非你的全部力量吧？若是你动用全部力量，我根本无法承受，早已灰飞烟灭。而与我战斗过的那人，我们之间是不分上下的。”

初九神色黯然，不知如何是好。刚刚那一击的确不是他的全部力量，自从意识经历了三场大战之后，刚刚的一击是目前他所能发挥出的全部力量。他也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压制骷髅，也隐隐发现他们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只是当骷髅说出后，他还是有些难受。

“你离开吧。”终于，初九开了口：“这里如今已是无主之地，你不必再守护无忧宫阙了。”

“你说什么！”骷髅闻言，惊道：“莫非无忧仙子被你……”

初九摇头道：“并非你想的那般。传闻说无忧仙子得道飞升，如今这里只是无主洞府而已。”

“飞升？”骷髅大笑道：“真是不知所云！哪里有什么飞升，不过是去往第二界而已，哈哈哈——”

“你说什么？”初九疑惑道：“第二界？此话何意？”

骷髅没有解释，它的盔甲开始剥落，竟在慢慢消融，就连武器也一样。他仰天长啸，而后喃喃自语道：“道法三界，人、神、魔，一界有三，是为九界。道法三界，人、神……”

它的声音越来越弱，随着盔甲与武器完全消失殆尽后，它也开始消散，最终化为飞灰，湮灭于天地之间。

初九回味着它的话，不知何意。又想起自己的意识击败斗笠男人说过的话：“果然，跨界而来，力量不足一成。”

当时他因为又遇道人，便不曾细细品味，如今听骷髅话有玄机，立刻觉得其中另有它意，只是他并不能参透其中之意，只得将此事放下，决定继续为童家兄妹寻找改变根骨之物，帮助沈碧珏三人入道。

当他回头想要招呼他们三人时，赫然发现他们像是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

“怎么了？”初九打量自己，见自己与之前并无二致，不由得感到奇怪。

“你怎么这么……”沈碧珏本想说你怎么这么勇猛，但又觉得用词不当，想了一下，只得吐出“厉害”二字，末了还尴尬笑了笑。

“师父，你实在太威武了！”巴虎一脸兴奋，“总有一天，我也要像你一样！”

初九笑道：“只要你一心一意的练习，必定大成。走吧，我们进入楼宇吧。”

“对了，灵狐呢？”一直震惊于初九的力量，此刻回过神的沈碧珏发现灵狐不见了踪影，不由得担心道：“它不会被你们的力量给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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