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巴虎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看着手中的锈刀，双眼之中满是自责：太慢了，太弱了，竟然都没能砍断触手。

他清楚，与刀无关，是自己的问题。若是自己能够再强大一些，那么必然可以成功。

“不必自责，与大部分出修者相比，你已进步神速。”初九看出他的自责，来到面前安慰了一句。

“自责？你个小呆子，竟然还自责！”沈碧珏不满的叫了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像你这个年纪，付出的努力比你多得多，却依然无法达到你这种程度，你还自责，气谁呢？”

“师父……”巴虎抬头看着初九，喃喃叫了一声。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切记不可急于求成。”初九叮嘱了一句，然后用手一拍地面，那触手不情愿的从土里钻出来。

也不知初九用了什么方法，此时此刻它竟然老老实实的，一动也不动，和刚才简直天壤之别。

初九打量了一下触手，发现它只是个被遗弃的物件，顿时失去了兴致，而后一挥手，那触手又缩回土中。

“这条路安全了。”初九看着裴浩。

裴浩惊喜不已，几个纵身来到白骨面前，先是鞠躬致意，然后伸手去拿夜行铁衣。只是那件对他来说的秘宝，如今已然变成了一堆废铁，刚一拎起来就哗啦啦洒落一地。

“这……”沈碧珏张大了嘴巴，此刻也变成了哑巴。

夜行铁衣是裴浩改变命运的希望，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走自己的路，命运却偏偏要捉弄于他，还真是讽刺。

裴浩一脸失落。如果最初就没有希望，那么一切是不是会变得不同？他暗自发问，难道就这样了吗？命中注定他无法逃离杀手行当？

“道法随心，外力不过天意。”初九知他失落，却也没有做出承诺，而是开解道：“若你有心向道，逆天而行未尝不可，外力是无法阻拦的。”

虽然他没有做出承诺，但还是决定回去后要帮帮裴浩。毕竟裴浩具备一定天赋，又有心向道，这样的人他如何不帮忙？

裴浩扔下破烂的夜行铁衣，表情惆怅。他的心情，又岂是两句苍白无力的话能够缓解？

“走吧。”初九并未多言，转身向另一侧迈出脚步。又过了半个时辰，四人面前出现一条三岔路口。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让他们更直观的感受道法，初九故意选择了一条错路。

这条路的尽头趴着一只庞然大物，看上去堪比大象，浑身布满黑色鳞片，脑袋像是犀牛，长长的尖角让人望而却步。

“又是错路？”沈碧珏怀疑的看了一眼初九。她相信，只要初九愿意，绝对可以判断正确的路。

“接下来让你们见识一下道法。”初九开门见山，而后径直朝那怪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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