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真人摇头道：“吞噬我师弟的真火，硬抗鸣雷剑雷电而毫发无损，非无上尊者不能做到。”

初九道：“如此说来，无上尊者只是一个称谓？”

云清真人道：“或许如此。贫道也只是在经楼中看过古籍记载，并不知到底有没有无上尊者存在于中州大地。”

原本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的初九表情又变得暗淡，叹息道：“我以为你认得我。”

云清真人听出他的话中之意，拿起茶碗品了一口道：“莫非尊者失去了记忆？”

初九拿起另一个茶碗一饮而尽道：“我什么都不记得，就连与人交手也仅仅是凭借本能。”

云清真人道：“记与不记，祸哉福哉，也许对阁下来说，失去记忆是好事。”

初九放下茶碗道：“关于无上尊者，能否详细说说？”

云清真人给他添了茶水道：“古籍记载，无上尊者乃是修道之人飞升后方能达到的境界，可令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可掌控生死，炼制属于自己的天地。只是古籍中并未提及中州是否有人达到那般高度，故而到底如何，贫道也不得而知。”

初九摇头道：“算了，多思无益，顺其自然吧。”

云清真人笑道：“阁下当真洒脱，实在超然，贫道自叹不如，佩服佩服。”

初九道：“或许我根本不是什么无上尊者，只是与仇家争斗败北才落得如此境地。如若真的恢复记忆，说不定我会痛苦。现在这样也挺好，又何必执着呢？”

云清真人点头道：“阁下看得透彻。对了，不知阁下来我清华门所为何事？”

初九回过神道：“我的两个朋友对清华门十分向往，我是来带他们拜师的。”

云清真人笑道：“阁下说笑了。阁下深如巨水，贫道都观之不透，若他们真想修行，阁下才是拜师最合适的人选。”

初九道：“我说了，我与人交手完全凭借本能，又怎么教他们？”

云清真人将茶水饮尽道：“贫道记性不好，阁下莫怪。只是清华门收徒是有规矩的，并且那二位……恕贫道直言，他们资质平平，清华门实在是没办法收下他们。”

初九道：“资质根骨你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让他们脱胎换骨。只是这规矩又当怎么讲？”

云清真人道：“清华门收徒只在每年初春，由三长老选择根骨超凡之人加入清华门。此时已是盛夏，过了日子，清华门从没有在这个时节收徒的先例。”

初九不悦道：“当真不能破例？”

云清真人感受到他无意识散发出的压制力，即便他刻意运转灵力相抗，也渐渐承受不住。心中吃惊的同时，不由得担心若是惹得初九动怒，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当即眼珠一转道：“也并非不能破例。清华门门训有云，若遇天选之人，偏偏错过时节，只需得一承诺，方可破例收徒。”

初九道：“什么承诺？”

云清真人道：“门训并未明示，想来是由掌门人择时机而定。那二人非天选之人，即便做出承诺也不符合门训。不过贫道有一法可开此先例，不知阁下愿意听否？”

初九道：“说来听听？”

云清真人道：“贫道只需阁下承诺，若日后我清华门遭遇劫难之时，阁下需全力相帮，助我清华门度过难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