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甩了甩头，决定先去吃点饭。

进了酒楼大门，立刻就有热情非凡的小二出现，紧紧地抓住王业的手，把人往里拉，生怕王业跑了。

一边拉，小二还一边说道：“客官，您可真是来对地方了，我们店可以说是青州府最高级的酒楼了。”

“前阵子，府衙和山海卫的大人们办庆功宴，还是在我们这儿订的席呢！”

原本懒懒散散的王业瞬间就精神了，反手抓住小二的手，表情严肃地问道：“你说什么？前阵子，府衙和山海卫开庆功宴？你给我说清楚！庆的是什么功？都有些什么人参与了？”

小二也仿佛是认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哪怕手上被王业捏得生疼，也紧紧地闭着嘴巴。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是吸引到了很多人的眼光。

掌柜的连忙跑过来，低声说道：“这位客官，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借一步说话。”

王业看了看，酒楼大堂中探头探脑向这边张望的食客们，点点头，跟着掌柜的去了后堂。

酒楼二楼的一个包间门口，一个人影恨恨地在门上锤了一拳，不甘地低吼道：“就差了这么一点！”

掌柜的把他带到后堂，一个房间里面，然后才看着王业问道：“不知壮士尊姓大名啊？”

“在下王业。”

王业报上了字号，但掌柜的还是一脸探究地看着他。

王业这才明白，原来人家是想知道自己背后的势力啊！真是的，绕这么大个圈子干什么？

王业从怀中取出了一块令牌，说道：“山海卫的。”

掌柜的接过令牌，仔细地看了两眼，方才送还，说道：“王大人勿怪，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得不慎重。”

“理解理解，那现在能说说，山海监举办的那场庆功宴了吗？”

掌柜的叹了口气，说道：“大人，我也不瞒你说，直到现在，我现在想起那一晚上的情形来，还是会感到害怕呀！”

王业给掌柜的倒了杯茶，说道：“没事，都过去了，来，喝杯茶，慢慢说。”

掌柜的喝了杯茶，慢慢地说起来了他知道的那一块碎片。

原来，七天前，一个山海卫的小校突然来到这家酒楼里，说是要订几桌庆功宴。

王业暗暗思索，七天前？就是山海监灭门案发生的那一天！

掌柜的继续讲述。

当时，掌柜的还问过那个小校，庆的是什么功？

小校当时没有多说，只是说，这次他们抓住了一个肆虐青州的邪魔，衙门里的大人们个个升官，他们这些小人物也能跟着发点小财。

掌柜的当时还不信，笑着说，就是抓住了闻名天下的大盗巨寇，赏格也没有那么多好处。

那小校却说，他们这次不一样，不仅完成了任务，还帮了一家贵人大忙，人家明说了，好处是少不了我们的。

晚上，掌柜的和几个店小二去送席的时候，山海卫的确是灯火辉煌，美酒佳肴，人人欢欣鼓舞。

掌柜的也的确是看到了，几个穿着富贵的中年文士。

当晚，赚了钱的掌柜的当然很高兴，做梦但差点笑醒。

然后，第二天就听见了山海监惨案的消息，一直战战兢兢到现在。

王业皱了皱眉，再次问道：“那，山海卫惨案发生之后，有没有人来打听过这件事？”

掌柜的一个激灵，“有！有的，第二天晚上就有几个穿着儒袍的中年人去了一趟山海监，找人问了几个问题后就走了。”

“他走后第二天，带着更多的人来了青州，去了山海卫那里，不知道干了什么，然后就走了。”

“然后，昨天我就听人说，山海卫的大人们从京城来人了。”

“我还纠结要不要去找你们呢？没想到大人您就找上来了。”

王业沉吟片刻，问道：“我明白了，掌柜，你能不能跟我去山海卫待一段时间？”

掌柜迟疑起来了，问道：“大人，我让那天晚上跟我一起去过山海卫的小二跟你去，好吧？”

王业明白他的顾虑，封建社会里，儒教的人当官时讲究一个亲亲想隐，敢放话给一个山海监那么大好处的人家，拥有的势力与影响力，只怕山海卫也扛不住对方的压力，到时候，现在挺身而出的掌柜必死无疑。

于是，王业点头说道：“当然可以。”

掌柜的走出房间，在外面喊了几声，在酒楼大门外拉王业的那个小二就走了进来。

掌柜说道：“小二，这位是京城山海监的王大人，你跟着他去一趟山海卫，把那天的事情告诉那里的大人们，明白了吗？”

小二哥点头说道：“好的。你好，王大人，我叫王小二。”

王业点头答应，现在暗暗吐槽，对方名字的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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