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强盗也无奈

当太阳高照时，郭景林和经过一个多小时激战的队员，带着近两百辆由汽车、小四轮拖拉机和可载重1.5吨的柴油三轮摩托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的走在前往梁山的路上。钟楚见徐若竹正意洋洋的，与他的副大队长铁血队员沈弘毅有说有笑，便凑上前问：“你们队伤亡大不大？”徐若竹得意的回答说：“重伤一个轻伤十二个。”钟楚脸一红刚要离开，沈弘毅笑着说：“看关勇的脸色，你们这一仗打得不顺吧。”钟楚将头一昂说：“我们攻东门是主攻，这一仗消灭了五十多名日本人。”徐若竹问道：“伤亡怎么样？”钟楚将头一低小声说道：“牺牲五个、重伤四个、轻伤11名。”沈弘毅哈哈大笑说：“你这还叫打得顺，31人的队伍，伤亡了近二十，等着郭大哥揍你吧！”钟楚脸一红说：“我们虽然有炮队支援，但守东门的日本人有七八十人，能攻进去就不错了。”沈弘毅说道：“告诉你吧！你这一仗开了铁血行动队成立以来，伤亡最大的先河。自铁血成立以来，第一仗是楚大哥带着俺们攻击1百多哥萨克骑兵，我们不到五十人，一门炮也没有，敌人还有两挺重机枪，结果以零伤亡消灭敌人四十多，1个连的骑兵被击溃。在集安时，日本人一个骑兵队越境偷袭偷袭，在大板岔俺们一个中队打了场伏击，近两百名日军骑兵无一生还，我们只伤亡了七个。”钟楚越听越觉得邪乎，悄悄的问徐若竹：“你们是怎么打得？伤亡这么少？”徐若竹一笑说：“你是不是按照我们红军的打法，没等到火力准备充分就冲锋了？你一定还跟日本人拼刺刀了？”钟楚一愣，接着：“啊”了一声。徐若竹轻声说：“到了这里不是红军了，咱们的老套筒有效射程只有150米，而咱们用的53式步枪有效射程400米，而且射击精度特别好。”说着对远处的李凤三一努嘴说：“他们铁血装备的步枪都有光学瞄准镜，狙击手 800米内击毙敌人没问题。我们红军打仗时每人发两个弹夹10发子弹，打大仗才发15发子弹，而铁血一次就配30个弹夹，150发子弹，还有150发散弹。我们冲进厂子后，沈弘毅命令两个步枪组交替搜索前进，遇到一个房间，先占领门的一侧，再破门，然后扔进两枚手雷，趁着爆炸两支冲锋枪一阵猛扫，最后才是步枪手进去搜索。”钟楚一听问道：“里面没人怎么办？”徐若竹白了他一眼说：“就继续前进啊。”钟楚喊道：“这不是浪费弹药嘛！”徐若竹恨恨瞪了他一眼说：“人家在东北有全国最大的兵工厂，没看到我们训练时打靶都用实弹，那个郭景林不是说过:一名士兵打不完一千发子弹没资格上战场嘛。”钟楚笑着说：“训练时我让战士们藏起了500发子弹。”徐若竹一听这话便不再理他，到前面去督促部队前进去了。

郭景林看着长长的车队，慢吞吞的在土路上爬行。着急的对肖方说：“照这个速度，要三四天才能到梁山。肖方说：“这次拆卸的机械设备有三四百台，总重达到四五百吨，所有的车辆全是超载，有这样的速度已经不错了。要不是你一再要求别落下机器，我真想把那些枪支弹药都装上，轻重机枪、步枪想想都馋得慌。”郭景林说道：“有了这些设备我们就能造更好的枪炮，那些东西还是留给帮我们清扫战场的韩复渠吧！”

从泰山刚回济南的韩复渠早晨还懒在三姨太的房里，就被值班参谋急促的打门声惊醒。韩复渠没好气的问了一句：“什么事？”参谋急急地说到：“昨晚德川机械厂和好几家日本企业商社都被打劫了，现在鹰司先生正在司令部等你。”韩复渠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等着！”说完拉过仍睡眼朦胧的三姨太压在身下。三姨太急忙推他道：“昨晚弄了半夜，还没够，又弄！烦死了。外面有人等着呢。”韩复渠笑着说：“日本人昨晚吃了亏，到我这里来发火，先晾晾他。”说完将三姨太的小手拉向自己的**。参谋军官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听见屋里传出了三姨太的娇哼声，心想：“往日日本人一来，韩**总是立即接见，这次怎么了？”参谋军官在外面等了足足有一个小时，韩复渠才扶着腰走出屋，边走边说：“真是年纪不饶人啊！有那心没那力了。”参谋军官忙走上前说道：“昨晚德川机械厂和好几家日本工厂商社都被武装人员打劫了，现在鹰司先生正在司令部发脾气呢！”韩复渠脸色一变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报告？”参谋苦笑道：“昨晚我来过好几次，都被卫兵挡在了院外。”韩复渠狠狠瞪了参谋一眼说：“赶快集合卫队连，我们去德川机械厂。”参谋小心的问道：“那鹰司先生那里….？”韩复渠说：“去通知鹰司先生我已在第一时间赶往德川机械厂了。”

当鹰司得到参谋的通报，赶到德川机械厂时，韩复渠的卫队连已在那里清扫现场了。鹰司见一名名日本人的尸体被抬出，一阵揪心的痛涌上心头。疾走几步，来到韩复渠面前说：“我要向你们的政府提出抗议，如果韩**没能力惩办凶手、保护我国侨民，我们大日本帝国将调兵来山东保护侨民。”韩复渠指着工厂的一面墙说：“凶手给你留字了，你愿调兵就调兵，只要不妨碍山东的政务，你们的恩怨我不参与。”鹰司顺着韩复渠的手指一看，在工厂的墙上，写着几个鲜红的大字：“洪武门下，铁血精英，保境安民，炮轰列强。”鹰司气的用颤抖的手指着墙说：“又是洪门，难道堂堂的国民政府，连一个小小的帮会都制服不了吗？”韩复渠说：“山东是红枪会、大刀会、义和团、白莲教的发源地，这些组织当初都与洪门有关系。这些人或啸聚山林或隐入民间，你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但他们永远知道你在哪里，日本政府就是派兵来，找不到人你又能怎么样？弄急了！说不定一粒子弹就打在你我的头上了。”鹰司说：“根据我的情报，此次山东洪门之所以这么猖狂，是得到了国民政府的支持。刚刚在德州开建的山东机械厂就是例子。”韩复渠小声说道：“我的二姨太得到消息,这事确实与宋子文有关系，不光与国民政府财政部有关系，还与德国人有关系。自从你们接管了德国人在山东的权益后，德国人总耿耿于怀。这次不知道宋子文怎么与德国人谈的，好像要一次支援**军20个精装步兵师的装备什么的？德州机械厂的设备全部来自德国，还有6千多名各行业的技师，到了上海新中公司和德州机械厂。哎！你知道新中公司的大老板是谁吗？就是宋家。”这时一名参谋军官匆匆跑来说：“南京来电报说：“蒋夫人任**的航空俱乐部，要在山东设分部，命令韩**全力支持。”韩复渠接过电报看了一眼说：“我不识字，要不请鹰司先生帮我看看？”鹰司接过来看了一眼疑惑的问：“蒋夫人怎么想起搞航空俱乐部来了？”韩复渠俯在鹰司的耳边说：“还是洪门弄的，这事完全是模仿德国的纳粹党。”鹰司听了韩复渠这一席话后，再也待不住了。急急忙忙的回了济南**。鹰司走后，韩复渠看了一眼手里的电报说：“这日期改的不怎么象。”说完就丢给了参谋，去察看收集起的枪支弹药去了。

鹰司回到**时，众多日本商人已等在了那里。鹰司向大家通报了和韩复渠会谈的情况，商人们开始议论纷纷。有的商人建议日本陆军总部，从天津、青岛调兵到济南，再搞一次‘济南事件’以给国民政府施加压力，促使国民政府清剿洪门势力，有些胆小的商人则希望与洪门和解。鹰司沉思良久说：“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德国的纳粹党确实与洪门长白山堂主楚飞雄有过近一月的密谈。如果向韩复渠所说，纳粹党通过洪门与国民政府达成某个协议，那将对我们帝国的利益是有损害的。”这时岩崎川说：“国联对中国有武器禁运的条约，德国政府不会违反国联的决议，向中国大量输入武器的。”鹰司摇摇头说：“纳粹党现在还没上台，不代表德国政府。但这个纳粹党已经掌握了德国的几大财团，完全有能力向中国提供20个师的武器装备。”冈田说道：“照现在的形式，就是帝国的士兵来到济南，中国的军队也不会与我们发生冲突，而洪门控制的民军会四处向我们发起攻击，他们混迹于民间，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如果我们的军队向中国民众开枪，又会遭到国联的谴责。”鹰司沉吟了良久说道：“再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在此事件之前，青莱地区的红枪会一百多人，手持红缨枪和冲锋枪进入青岛，四处向我海军陆战队士兵挑衅，恐吓我在青岛的侨民。大有劫掠青岛之势。”岩崎川生气的说道：“帝国的海军陆战队士兵，应立即反击，以我们武士道降服这些支那人。”鹰司说道：“根据情报，与这支红枪会一同进入青岛的还有土匪臧霸天的特别行动队。一旦我国侨民与中国人发生冲突，这些人会立即趁乱大肆劫掠青岛众商会财产的。”经鹰司这么一分析，商人们更是议论纷纷。会议开了整整一天，鹰司考虑到几万日本侨民的安全和上百亿元的财产，决定先退一步与洪门和解。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韩复渠是死活不做这可中间人了。最后鹰司忠一没办法，拜见了青帮的老太公张景瑚，请其出面调解与洪门的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