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遇袭

自今年春天，刘翼飞接任了东北三省兵工厂厂长后，一直对吉林兵工基地充满兴趣。由于远东公司是**的私人企业，为了避嫌，他就没跟楚飞熊等人接触。现在接到张宗旺的邀请，便欣喜异常的赶往哈尔滨。楚飞熊盛情的陪着他，参观了哈尔滨飞机制造厂、冯庸大学动力机械研究所、哈尔滨航空发动机厂、汽车制造厂、拖拉机厂、制药厂、化肥厂、机电设备厂、光学仪器厂、和华侨工业区后，刘翼飞说：“听说楚兄弟的兵工厂已成规模，不妨带我见识一下。”楚飞熊说：“枪械厂和迫击炮厂设在佳木斯。弹药厂设在七星峰的山区里。载重汽车厂、机器设备厂、火炮厂、发动机厂均设在牡丹江，刘将军有兴趣明天带你去参观。”

第二天刘翼飞在牡丹江，参观76毫米加农炮生产流水线时，赞叹道：“没想到！这种炮不光性能好，产量还如此高！火炮厂厂长郝桂林说：“这种炮生产工艺简单，仅有零件719个，采用了流水线作业后，每门炮只需751个工时。现在我们每天可生产1门炮，如果技工再多点，产量还能增加。”刘翼飞说：“奉天兵工厂能造105毫米到150毫米榴弹炮，你们的设备技术都不错怎么不造？”郝桂林带着刘翼飞来到空荡荡的试制车间，指着一门122毫米榴弹炮，和一门152毫米榴弹炮说：“这种122毫米榴弹炮行军状态全重:2500公斤， 战斗状态全重:2450公斤， 行军状态长:5900毫米，行军状态宽:1975毫米，行军状态高:1600毫米， 身管长:2670毫米，初速:515米/秒，最大射程:11800米，直射距离:600米， 最大射速:5-6发/分 ，编制炮手:8人。152毫米榴弹炮，初速508米／秒（榴弹），最大射程12400米（榴弹），最大射速4发／分，炮全长7558毫米（行军状态），炮全重3**0公斤，编制炮手7人，弹重39.9公斤。这两种火炮的性能不比德国日本的火炮差，但工艺要简单得多，由于缺乏技工迟迟不能投入生产，现在厂里的优秀技工，都去组装德国来的设备去了，我们的设备闲置了1/3，76毫米加农炮的生产也受到了影响。”刘翼飞说：“这两种炮性能比我们现在生产的炮要好的多，只是不能量产可惜了！”楚飞熊说：“既然奉天厂的产品不如我们的好，何不将奉天厂的设备和技工，迁到吉林来多好？”刘翼飞说：“上次少帅从奉天兵工厂拆走，4300多台套设备到吉林，就引起了日本人的抗议。再迁移设备恐怕……？”沉思了好一会刘翼飞说：“我回去后马上调2000名优秀技工，来吉林协助生产。反正我这个厂长也当不了几天了，到时少帅怪罪再说。”楚飞熊忙问：“怎么回事？”刘翼飞说：“东北军出关后，少帅多次想调我就任察哈尔**，我都以常年带兵，不熟悉政务为名推掉了。”楚飞熊眼光一亮说：“在张家口附近有个龙烟铁矿，刘将军不妨将奉天的30吨电炼钢炉迁到张家口，兴建一个炼钢厂。我们再提供两条迫击炮生产线，300多套机械设备，加上奉天兵工厂的设备和技工，在华北再建一个兵工厂没问题。”刘翼飞想了一会说：“东北军在华北屯兵12万，加上收编的晋军和西北军，总兵力超过了20万。建个兵工厂，即省去运输之费，又能摆脱日本人的束缚是个好主意！”当刘翼飞参观完佳木斯的枪械厂后说：“楚兄弟利用苏联的技工，德国的设备，生产的武器性能优良，产量又高，值得借鉴！”楚飞熊和刘翼飞回到哈尔滨又密谈了一次，将奉天兵工厂剩余的3千多台套设备，和7000多名技工，做了详细的安排。刘翼飞才告辞，到北平面见少帅去了。

刘翼飞走后，那珠阴阳怪气的问楚飞熊：“你这次从刘翼飞那里，又弄了多少东西？”楚飞熊舒展了一下身体，得意的说：“沈阳炮厂的全套设备，和3000名技工。”那珠走过来靠近楚飞熊坐下说：“经你这一年多的四处搜刮，现在工业基地里的设备数量超过了3万台套，有技工35000多人。一年的利润超过了2500万，你还不知足？”楚飞熊叹了一口气说：“如果养10万精兵，这些还远远不够。”那珠瞪大眼睛问到：“你想做个军阀？”楚飞熊一笑说：“现在东北是风平浪静，可这些只是暂时的，没有一支精良的军队，怎么能保住这些设备和矿产。”那珠起身给楚飞熊冲了一杯咖啡说：“我觉着你这人挺有意思，看似不图名利，实际上胃口可大了。今晚我们一起吃个饭，让本格格好好了解你一下怎样？”楚飞熊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现在去牡丹江也来不及了便也不推脱了。

远东公司坐落在哈尔滨使馆区的中心位置，这里有各国情调的餐厅。因为哈尔滨居住着近20万苏联人，所以以俄国餐厅居多。楚飞熊和那珠在远东公司斜对面的俄国餐厅，要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唐莹和冯三则在他们的不远处坐了下来，在大街上铁连找了一个包子摊，边吃包子，边观察着来往的行人。那珠看看了不远处的唐莹和冯三问：“他们每天都这样跟着你吗？”楚飞熊慢慢的吃着东西，心不在焉的“啊”了一声，算作回答。那珠小嘴一翘追问道：“你睡觉的时候他们也陪着？”楚飞熊还是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那珠瞟了唐莹一眼说：“唐莹这个小妮子，模样还清秀，就是身子单薄了点！”楚飞熊将食物放下说：“我们是朋友，他们只是保护我的安全，我之间形同兄妹。你可别乱说话，人家还要找婆家哪。”那珠也将手里的刀叉放下说：“我说什么了？看你急的！”楚飞熊一笑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让你别误会！”那珠说：“你们哥哥妹妹的，是你们的事！我误会什么？”说着白了楚飞熊一眼说：“你今年也不小了吧？还不娶妻，是家里有媳妇了？还是你个人有问题？”楚飞熊经她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问，不知怎么回答。干脆低头吃东西，不理他！那珠斜眼瞅见，唐莹一直盯着他俩看，坏主意又上来了。她细细的切下一块牛肉说：“我最不愿意吃这个部位，你替我吃了吧！”说着用叉子挑了，送到楚飞熊的嘴边，楚飞熊刚想拿手去接。那珠一躲说：“张嘴！”楚飞熊也没多想，乖乖的张开了嘴。那珠喂完楚飞熊将叉子放下，凑上去小声说：“我手里有东西，别让他们看见，”说着将手伸到桌子底下。楚飞熊不明就里，也将手伸到了桌子底下，那珠一把抓住楚飞熊的手，按到自己从旗袍下的大腿上。坏笑着问：“暖玉温香的感觉好吗？”楚飞熊脸一红，急忙抽手，但手却被那珠死死的拽住。这时，楚飞熊无意中向窗外看了一眼，见两个黑衣人快速的向窗口靠近。他意识到不好，喊了一声“躲开”，就势将那珠拽离座位，两人双双跌倒在通道上。

两人刚跌倒在地，黑衣人手里的枪也响了，子弹打在两个人的座位上、桌子上，杯盘被打的碎渣乱飞。楚飞熊从后腰上抽出五四手枪，翻转身子，向窗外一阵乱射。两个黑衣人见一击不中，迅速撤退。楚飞熊对那珠说了一句：“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回来！”纵身跃出窗外，连连向逃跑的黑衣人开枪。此时唐莹和冯三已经追出餐馆，大街上和餐馆里的人听见枪声，纷纷四处躲避。铁连见乱纷纷的人群里有一个黑衣人一手持枪，一手捂着被击伤的肩头，正随着人群往小巷里走。便抄起屁股下的小板凳，向那人的腿砸去。只听哎呀一声，那人瘫倒在地上。其他伙伴正要去救，冯三已经赶到，一枪将一名黑衣人的头打爆，其他人见不是对手，只得丢下同伴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