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一支铁拳

因为哈尔滨外国人很多，元旦这个中国人并不重视的节日，在这里却有着浓重的新年气氛。今年的元旦尤其特殊，整个东北一夜之间挂起了青天白日满地红旗。这标志着中国结束了多年的军阀割据局面，形成了表面上的统一。楚飞熊带着特战队分批进入哈尔滨，李老先生见到好友的义子，自是激动不已。楚飞熊向李老先生诉说了双鸭山的一切，当说到自己还有重要的事办，请李老先生再定旁人为山主时。李老先生将话岔开说：“洪义机械厂的设备都安装完了，我请滨江学商总会的王景仁会长，出面筹集了50多万元，又从德国机器商行订购了40多台机器。只是这发动机还没造出来，有空你去看一下吧！”第二天楚飞熊来到洪义机械厂，见院子里扔着几台铸造柴油机机壳半成品。车间里的工人，进进出出格外忙碌。李定国见楚飞熊来了忙迎上去说：“楚大哥快来看看我们生产的冲锋枪和手枪”。楚飞熊拿起一只54冲锋枪随手拆开看了看说：“做工不错，枪膛里还度了铬。”又重新装了起来问：“现在工厂里的产量是多少？”杨时仙微笑着说：“按照楚先生的意见，我们采用了流水线作业，产量出奇得高。每天能产冲锋枪55支、手枪12支、子弹一万多发、手榴弹130颗。”楚飞熊一边听一边点头，等杨时仙说完问到：“柴油发动机的，试制工作谁在搞？”杨时仙一时语塞。李定国说：“现在全厂的技工夜夜加班，生产枪支弹药，哪有人去搞发动机啊？”楚飞熊眉头一皱说：“你们开工一个多月了吧！工人发过工资吗？这里有技工21人、工人175名、其他人员13名，这些人总要吃饭吧！”李定国说：“郭景林这阵子去联系了红枪会、大刀会的一部分人，约有队员1300多人，这些人都等着枪支弹药去装备，不加紧点生产能行吗？”楚飞熊说：“我带的那百十号人，每人配一支冲锋枪一支手枪500发子弹，过几天我们要去旅顺。”李定国忙问：“去旅顺干嘛？”楚飞熊神秘的说：“如果咱有八九百斤金子，够发多少年工资的？”李定国怀疑的问道：“真有那么多？”楚飞熊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哈尔滨的郊区偏僻、冷清、鲜有人迹。李黑龙等人领到新式冲锋枪后，就把训练场选在了这里。楚飞熊拿起一支冲锋枪，跟大家讲解说：“这种枪只能打连发，射速是每秒100发，配用35发弹夹，使用7.62x25毫米钢芯弹，有效射程200米。对付单个目标用3-5发短点射，对付3个以上的目标使用5-10发长点射，对付敌人的集团冲锋则采用8-15发的扫射。”说着打开折叠枪托，给大家做了演示。李有田打完一个弹夹后说：“这种手提机关枪，比辽造的威力大多了，是哪国产的？一定不便宜吧？”楚飞熊回答说：“这些枪都是咱自己生产的，现在成本高点，也就是三四十个大洋一支吧。”李有田一听吃惊地说：“现在市面上买一支毛瑟自来得手枪带一千发子弹，要三百多大洋，这东西比那个可好用多了。”李黑龙拿着两把54手枪过来说：“那笔金子咱不分了！用来扩大工厂的生产吧。有了这玩意，咱的山寨很快就兴旺起来了。”几人正说着丁四和冯三骑着自行车飞快得跑了过来，一下车就气喘吁吁的说：“黑龙会分会那批金子，这几天要运往长春”。楚飞熊说：“让他们运吧！先不要惊动他们，等三批金子都凑齐了，我们再下手。”丁四说：“侯七在旅顺扫听到从长春到旅顺这一段，关东军会派铁甲列车押运。”李黑龙心里一沉说：“日本人的铁甲列车全身包了铁皮，上面装有多门火炮，十几挺轻重机枪，一上车我们就没机会了。”楚飞熊说：“我们有个工厂，总会有办法的。”

楚飞熊来到洪义机械厂，和李定国将情况讲明。李定国立即派人，去通知在延吉一带组织红枪会、大刀会的李景林。当楚飞熊问到铁拳的生产时，杨时仙说：“配置黑索金炸药的原料都买来了，但我们的火药技师技术不行，到现在还没配置成功。”楚飞熊说了一句：“我来！”

就带着杨时仙和两名技工，去了地下火药车间。到晚饭时，这种诞生于19世纪末，到30年代才投入应用的高能炸药就提前诞生了。当天楚飞熊、杨时仙带着2名技师，连夜赶工。到凌晨时15支铁拳，摆到了李定国面前。随着新武器的装备，劫金的准备工作也相继展开，赵承志带着56名特战队员租用四辆卡车向旅顺潜行，丁四在红枪会、大刀会骨干的配合下，将一大批弹药给养运送至预定的撤退路线上分批隐藏。郭景林、李有田、刘二愣、张成江、张成虎、率领其余十几名特战队员，和二三十名红枪会骨干沿途监视黄金的运输。

楚飞熊和李黑龙、唐莹、铁连、冯三、乘坐坐火车前往旅顺。一下火车冯三在人群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冯三示意众人放慢脚步，自己则突然消失。不一会拎着莫日甘来到众人面前说：“这小子刚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跟我捉迷藏！”楚飞熊忙问：“你怎么跟来了？”莫日甘说：“我是坐后面拉木头的车来的，这东西跑起来真快，把我都冻坏了。”唐莹忙上前，拍打着莫日甘身上的土问：“你出来和李爷爷说了没有?”莫日甘低着头小声说：“我给爷爷留了个条”楚飞熊问：“你会写字吗？怎么留的条？”莫日甘的声音更小了说：“画画”，把楚飞熊气得连连摇了摇头。唐莹悄声说：“既然来了就让他跟着吧！”楚飞熊没说话带着众人出了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