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勇救冯三

吃过饭后唐莹收拾了碗筷，取出昨夜洗劫来的东西翻看着。楚飞熊拿起一本写满日文的小本子看了一会问唐莹：“哈尔滨不是苏联人的势力范围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日本特务？”唐莹将金条银元收好回答说：“中东路的权益虽然大部分由苏联人掌管，总归还是中苏共管，而日本人不光占了南满铁路还驻了军警，所以东北的日本人实力比苏联人大，日本在各城市都有公开的情报机关，特务多也不奇怪。”楚飞熊将本子合上说：“我们昨天洗劫的是日本人的一个秘密情报站”。唐莹把一只南部手枪推到楚飞熊面前说：“这帮日本人真奇怪，当密探还带着老婆孩子。”楚飞熊一愣问：“那间屋子里还有女人孩子，我怎么没听见响动？”唐莹一笑说：“都在一楼的房间里，我没等他们出声就解决了。”楚飞熊大惊厉声说到：“你怎么能连女人孩子也杀”！唐莹看了看愤怒得楚飞熊轻声说道：“我父亲是四川唐门的人，因躲避仇家带我来了东北，在街上打拳卖药为生。在街上无端遭到两个日本浪人的羞辱围攻，被逼无奈我父亲还了手打伤了一个浪人。因此被哈尔滨警察局抓走，等街坊、朋友、托人保释出狱时已被折磨的不**样了，连气加伤回家没几天就故去了。此后我就以偷盗日本商社侨民为生，这些日本人拖家带口来东北不是为了谋生计而是为了占领这里，连他们的小孩子都不把我们中国人当人看，留着这些畜生干嘛？”楚飞熊知道日本自1912年起就组织退役军人组成开拓团来到东北，这些人多数是抱着侵略的目的来的，期中还夹杂了大量的间谍。在这种环境成长起来的小孩子心理严重扭曲，长大了难免不是日本军国主义的刽子手。所以转口说道：“这个本子记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双鸭山发现了露头煤，经他们秘密勘察还有伴生的铁矿、铜矿、在佳木斯附近还有大量的铝矾土矿和金矿。”唐莹斜了他一眼说：“我们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今晚我们就去那个什么黑龙会把那几百两金子取回来，还是这东西实在。”楚飞熊笑了笑说：“你的胆子够大的，凭咱俩人敢闯黑龙会。”唐莹说：“昨天我看到你的身手不错，所以才想今晚去砸了这个响窑，况且我们现在也有枪了。”这是楚飞熊已把那支南部手枪拆开擦了起来。唐莹看了一眼惊奇地问：“你会使枪？”楚飞熊微微一笑不屑地说：“我的枪法比刀法好”。

晚上刚过子时唐莹便把楚飞熊拖了起来，给他沾了一脸胡子，两人一前一后向黑龙会哈尔滨分会急驰而去。拐进入一条黑暗的小巷后唐莹放慢了脚步对楚飞熊说：“前面那个三层圆顶小楼就是，咱们从顶层的阁楼进去，东西放在二楼的房间里。我去找东西你把风！”。说完扭身跃上了墙头几个起落就到了楼顶，楚飞熊也紧跟其后。两人到了楼顶的天窗后，唐莹刚要飞身纵入被楚飞熊一把拉住说：“先等等看好像有人抢在咱头里了！”唐莹这才注意到天窗已经被人打开，在窗台上有一个新鲜的脚印，很明显那人刚进去不久。就在这时小楼内响起了阵阵铜铃声，紧接着小楼的灯相继亮起并且传来了枪声和杂乱的脚步声，很明显先进去的人失风了。楚飞熊对唐莹说了一句：“你呆在这里！”飞身跃入阁楼。当楚飞熊潜行到三楼环形走廊时，透过圆形的中空见二楼的走廊里有一个黑衣人身子靠在走廊的柱子上，一只手按在胸前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脚下有一个日本人的尸体，两个日本人手持长刀截断了他的退路。楚飞熊低下身子迅速潜行到黑衣人的上方，飞身从中空翻入二楼，人未落地他的短刀已脱手而出刺向持刀的日本人。围攻黑衣人的两个日本浪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个被短刀刺中一个被楚飞熊撞倒。楚飞熊掏出手枪将一个日本人打倒后，对黑衣人说了一句：“快走！”便拉着他向三楼跑去。这时一楼的日本人已奔上二楼顺着环形走廊追了过来，几个持枪的日本人不断的向他们射击，子弹打在墙壁上碎屑乱飞。经过严格训练的楚飞熊的枪法绝对是一流的，在将冲在前面的三人打倒以后，日本人的追击速度也慢了下来。楚飞熊边打边退来到三楼楼梯时，见黑衣人已退向阁楼。这时在走廊的一头又出现了三四个持枪的日本人，边射击边隐蔽前进。楚飞熊退到楼梯尽头后隐身到一侧，一个持枪的日本人刚冲上楼梯，还未站稳脚跟一把短刀突然划出，将他持枪的手臂斩断。楚飞熊一脚将此人踢下楼梯，翻身捡起手枪将刚冲上来的两人打倒。其余的日本人见楚飞熊这么难对付，不敢贸然前进，只是小心翼翼的交替掩护着向阁楼逼近。掩护黑衣人爬上楼顶后，楚飞熊向追击的日本人连开几枪也退上楼顶。楚飞熊见黑衣人的半边衣服已被鲜血湿透关心地问：“你还能坚持吗？”黑衣人点点了头。三人跃下楼顶进入一条黑暗的小巷。黑衣人的身子一斜昏了过去，楚飞熊将它背在身上对唐莹说：“要找个地方给他治伤”唐莹说了句：“跟我来”带着楚飞熊在小巷里七拐八拐的穿行了一阵，来到一个院子的后门停下脚步。唐莹扶下黑衣人对楚飞熊说：“你顺原路回去把痕迹清理干净”。

楚飞熊清理完痕迹回到大院后门时，唐莹与黑衣人已不在了。楚飞熊低声喊了几声，小门“吱呦”一声开了一条缝，楚飞熊闪身来到院里。见小院干净整洁花草树木井然有序，便问：“唐莹这是哪里？”唐莹回答说：“这是我叔父家”便带楚飞熊进了屋。屋内已亮起了电灯，黑衣人斜躺在床上一个60多岁的老人正在给他检查伤势，旁边还有一个学生么样的女孩子拿着一个药箱在那里忙前忙后。老人检查完给伤口上了药包扎了，转回身对唐莹说：“闺女你的朋友伤得可不轻，需要做手术把弹头取出来，我看还是找个西医看一下吧。”唐莹说：“叔父这个人是我们从黑龙会哈尔滨分会救出来的。今夜我们杀了七八个日本人，明天哈尔滨肯定会全城大搜查的，这个时候我们怎么带他去看西医？”老人看了唐莹一眼奇怪得问：“你们今晚闯进了黑龙会、还杀了七八个日本人？”唐莹见老人不信便说：“叔父我新收了个兄弟，武功不错、身法灵活、还会使枪，这次救人的主要是他。”老人打量了楚飞熊一眼，点手叫两人来到外屋，落座后老人说：“伤者的子弹必需取出，要不然有生命危险。只是我这里缺少消炎的西药，而这种西药只有日本人的药店卖。”楚飞熊忙说：“老先生尽管开出药单，买药的事我来想办法。”老人沉吟了一会拿过纸笔开具了药单，递给楚飞熊问道：“义士武功高强必定不是泛泛之辈，祖居何处啊？”楚飞熊没想到老人突然问这个不由得一愣！一旁的唐莹忙对楚飞熊说：“我叔父姓李，与我父亲是过命的好友，自我们来到东北没少周济我们。”这是楚飞熊已编好说词回答道：“晚辈姓楚名飞熊祖籍中原，随先祖流落南洋在国外长大，此次奉家父之命回国寻亲，但听说亲戚们多数迁到了东北寻访到此。”显然楚飞熊的这篇谎言编的并不怎么样。李老先生追问道：“义士既然生于南洋想必读过书，不知是哪所学校啊？”楚飞熊随口说道：“麻省理工学院。”李老先生一愣夸奖道：“楚义士高才啊！”唐莹哼了一声说：“叔父我昨天见到他时几乎赤身**的潜入别人家里找吃的。”楚飞熊脸一红轻声说：“人家那不是遇到土匪落了难了吗？”李老先生站起身说：“天快亮了！我让敏儿准备了房间你们休息一下，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说完回访休息去了。那个叫敏儿得姑娘显然与唐莹很熟，老人一走便有说有笑的将他们带到了厢房，殷勤的安排两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