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维向后摆摆手,身后的一帮人全都站了起来,对着他微微一颔,陆陆续续走出了他俩的视线。
“玩这个也用不着避着旁人吧。”
“我这哪是避着他们,”
贺维招呼陆远在一张木制长椅上坐下:“他们都是有任务的人,哪能像咱俩这么闲!”
“只有你闲,”陆远纠正道:“我一会可要进去给人看病了。”
“你先给我看看吧,”贺维看了眼陆远手中的半拉鸡蛋灌饼:“揪一半给我尝尝。”
“您倒是洒脱的很,”陆远颇感意外:“不过我这一共也就剩下一半了。”
“没关系,我先垫吧一下。”
“成吧!”
陆远非常不舍的扯下了一小块不成型的鸡蛋灌饼,递了过去。
贺维也毫无顾忌的油滋滋的接了过去:“听着啊,第一个珍妃苹果脸。”
这个陆远倒还真给问住了,他把手里为数不多的鸡蛋灌饼一起塞进了嘴:“想起来了,瑞士葡萄牙。”
“瑞~士~葡萄牙,”贺维喃喃自品:“嘿,你这个比答案还妙。”
“那必须啊,”陆远笑的特得意:“我身后站着14亿人民呢!”
贺维嘁了一下:“好像我身后没14亿人民似的。”
“你这14亿和我那14亿能比嘛?”陆远满怀着穿越者的骄傲。
“有什么区别,”贺维也一口塞下嗟来之食:“继续听好了,五品天青缎。”
“你这个撞枪口上了,”陆远道:“六味地黄丸。”
“嘿,还真是,”贺维忍不住笑了:“孙行者。”
陆远:“祖冲之。”
“滚雪球。”
“流水线。”
“我上联:风情万种。”
“我下对:光绪十年。”
“鬼见愁。”
“神……”陆远忽然顿了一下。
贺维笑了起来:“我已经听出来了,答案就是……”
“神经病。”
两个人都笑了。
陆远接过贺维递过来的一支烟,手一拱燃了起来。
“您怎么这么喜欢无情对?”他很自然的问了一句。
“因为我妈喜欢,”
贺维吐出一支韵圆的烟圈,悠悠的发散开来:
“在我还在小学的时候,她就很喜欢和我玩猜谜语,后来我发现她还很喜欢玩无情对,可惜那个时候的我一点也不会。”
原本说话时中气十足的贺维,这一会眼含笑意看着前方,嘴角挂着一抹与之不配的柔软,思绪仿佛已飘向了远方。
“唉~”
一声女人的叹息传来,陆远当即肝颤了一下,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每一次看见这位大佬总能有一声叹息传至脑海。
没有忧怨、没有仇恨,仿佛只有无穷无尽的牵挂。
“你妈妈她……”
陆远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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