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
李铁牛正在跟掌柜商议价钱,眼角余光瞟见了推门进来的周芷若,当即朝门口使了个眼色。
燕尘没回头,淡淡道:“她要跟,就让她跟着好了!”
风溪镇商贾往来极为频繁,所以客栈也开了许多家,倒不用担心没有房间的问题。
很快价钱谈好,一行人便在这家客栈住了下来。
周芷若虽然独自一人,但她此次下山本就是为了祭拜亡父,身上盘缠自然也是有的,当即也在这家客栈住下,一夜无话。
燕尘等人本也不愿在这风溪镇多耽搁,第二天天刚亮,便赶起马车再次上路。
周芷若也这么跟着。
行了这么几日,江南已然不远了。
远处,一片树林中!
阿大高高站在一根树梢之上,静静的看着燕尘一行越来越远。
“有意思...”阿大伸出枯槁的手掌,缓缓抚过腰间的那柄长剑,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丝丝精芒,“此子修为实力深不可测,行事也令人捉摸不透,不愧是郡主要留意的人!”
“难不成,他真的要去烟雨楼和六大派作对?”
“这可是场好戏,不得不看!”
阿大打定主意,立刻拟了一封书信,飞鸽送出!
随后,他悄悄迈步,远远跟上燕尘一行人的马车,纵然他对自己轻功极为自负,此刻也万万不敢跟得太紧。
燕尘当时一招击毙四匹战马的诡异身法,就连他八臂神剑也看不透!
......
又过几日!
颍州!
“你说什么?!”
一处府邸之中,首座之上,坐着一个面红口方的中年人。
颍州红巾军首领,刘福通!
他此刻一张红脸气得更红,大手捏得嘎吱作响。
跪在地上的一名偏将,战战兢兢的说道:“范成那一队人去打草谷...被杀得片甲不留!”
“谁这么大胆,敢管老子的事?!”刘福通猛地一拍桌子,豁然起身,喝道,“活得不耐烦了!”
他本是颍州巨富,性子说好听点是豪爽,难听点就是暴躁,下到行军伙夫,上到左膀右臂,无人不怕刘福通的暴脾气。
“只有一人生还,此时也已...”
“带上来!”
“但那人...”
刘福通双眼一瞪,“我说,带上来!!”
不过片刻。
一个躺在担架上,少了一臂一腿,胸前还有一道致命刀伤的汉子,被抬进了大堂。
人没进屋,便有一股药味和血腥味夹杂在一起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
刘福通皱了皱眉:“说,是谁把你砍成这样的?!”
“白、白...山军!”
那汉子脸色惨白,他似乎自知命不久长,所以此时纵然重伤,但也硬撑着艰难的说出燕尘一行人的身份。
话音刚落,他便重重的倒在担架上,昏迷了过去。
刘福通面色难看无比,抬手一挥,喝道:“把他带下去,好生医治!”
“是!”
下属一躬身,挥挥手,让军士拖他出去,只是,不管是谁心里都明白,伤成这样,恐怕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