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军帐之中，曌儿看着那一袭黑袍下，面色如同刷漆般的白绝，话音之中，带着几分离愁别绪。

“曌姐。”

“您这脸色，莫非殿下惹您生气了？”

白绝回过头，看着走入军帐的曌儿，眉头微微一凝。

曌儿浅浅一笑，并未作答。

“我要离开了。”

“这一走，不知道是否还会回来。”

白绝望着曌儿，满心不解与疑惑。

这些年来，曌儿与自家殿下向来形影不离，曌儿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番话？

难道。

这一次是殿下彻底伤了曌儿的心不成？

念头刚一生起，白绝即刻就摇了摇头。

自家殿下对曌儿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又怎会做出伤曌儿的心的事？

“曌姐，你要去哪？”

“您要去的那个地方很远吗？”

“这件事……”白绝犹豫了片刻，走到了曌儿身旁。

“殿下他知道吗？”

曌儿摇了摇头，眼中泛起一丝无奈的苦涩。

“小白，你不是一直笑我，殿下每次外出，我都要在正华宫等他吗？”

“我……不过是想多陪陪他，哪怕……只是多几秒……”

“当年，公子在我命悬一线之时，救下了我的性命。”

“因我来路不明，为了将我留在正华宫，他与陛下争锋相对，父子关系闹得很僵，还被禁足了半月。”

“当时，殿下他，也不过仅是十六岁罢了……”

说到此处，曌儿的眼中带着温柔，曾经的一幕幕也渐渐浮上了心头。

白绝静静看着她，摇头轻笑：“曌姐，你知道三年前，你被公主邀去游玩却未曾告知殿下。”

“殿下他有多担心吗？”

“那一天，殿下找遍了整个……”

白绝说到此处，曌儿便就扬手打断了他。

这些事，白绝作为一个属下，是不该多嘴的。

曌儿与慕白的关系似主仆而非主仆。

但白绝身为慕白手下的暗部死士，在背后谈及慕白，便就是逾矩行为。

在曌儿扬起手的一瞬，白绝之前的话即刻戛然而止。

“曌姐。”

“我知道，您无论做什么决定，一定有您自己的理由……甚至是苦衷。”

“我的命，是您给的，若您真的要离开，我绝不会将此事告知殿下。”

白绝言罢，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