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教本公子做事？”

说话间，慕白轻眸中射出如刀寒芒，冰冷的凝视着一旁的李斯，直让后者脊背一凉。

李斯强压心头的忐忑，低头拱手，即刻避开了慕白冷冽的目光。

“良禽择木而栖，李斯，愿成为殿下的马前卒！”

“李斯。”慕白冷冷吐出两字。

“别忘了你的身份。”

说着，慕白拍了拍李斯的肩膀，冷笑道：“既然有些事让你们知晓，自然有本公子的打算。”

“这些事，蒙恬可是一句话也未曾提及，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言罢，慕白摇了摇头，朝着夜色中走去。

看着慕白的背影，李斯重重咽了口唾沫。

他确定，刚才这十三公子的眼神，分明已经带着几分浓郁的杀意。

只要他再多说哪怕一个字，公子慕白便会毫不犹豫的对他痛下杀手。

虽是盛夏，但此刻的他，却感受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这慕白虽然只是公子，但他竟是有了一种伴君如伴虎之感。

他愣在原地，久久驻足。

……

流沙谷。

赤练揉着自己通红的脸颊，眼中恨意滔天。

方才与曌儿交手败下阵来后，她被曌儿狠狠扇了两记耳光。

而原因。

自然就是慕白的那句调侃之言。

“卫庄大人，难道你真的心甘情……”

她话未说完，卫庄那如同鹰隼般锐利的寒眸自她脸颊扫过，让她将后半句话终是咽了下去。

不甘心吗？

卫庄自然不甘心。

但，这是保全流沙的唯一办法。

如他这般骄傲的人，今日在公子慕白手下，哪怕用出了“横贯八方”，竟依然没有一战之力。

对他而言，内心所受的打击，并非即刻所能平复。

自我怀疑、否定、愤怒、自嘲等各种情绪在心头不断萦绕，挥之不散。

他缓缓闭上双眼，回想起慕白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整个人不寒而栗。

“你只有一次机会！”

显然，那公子慕白知道，自己并非甘愿臣服之人。

这句话，便就如同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屠刀。

时刻提醒着他。

真正的臣服。

亦或，死！

“我要一个人静静，谁都不要来打扰我！”

冷声言罢，卫庄有些落寞的背影，便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东郡。

城西三十里外，一处密林之中，熊熊燃烧的火把发出一阵“噼啪”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