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七月祝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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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家人对突然进这几大箱的花果无甚异议,主要姑父没在,必齐让姆妈搭手搬回去了。
至于周恪,饶是他百般吓唬,齐齐不肯他进门问好,他到底也没为难。
门楼进到客厅里,姑姑在见客,项家双亲并上面两对二老,一家子兴师动众地来给小两口拿和。
必齐一一循礼寒暄,必昀可算找到救星了,拉住她就要开溜,“呀,乌梅小番茄,你在哪里买到的?我几回想吃都买不到,第一次还是在电影里晓得的。”
周公子的电影,“撒娇女人最好命。”
谁说不是呢?撒娇女人才最好命。方才谈话时,姑姑也是这个主张,想来头几年都磨合了,还有什么吃不住的。退一万步,想分想和,话也得好好说。
无缘无故发个短信提分手,掉头就把人拉黑了,什么臭脾气!
辜曼玲最最玲珑一个人,看似赔罪实则是护短:没辙呀,我家两个都是硬骨头。别说恋爱了,就说在家里,我和老施这么些年都受着的。
必昀不爱听妈妈一个人唱双簧,换言之,你想和的话,自己不能来嘛?
瞧这叔伯大爷婆婆妈妈的阵仗,不消拜堂,必昀都能想见过门后的画风了。
“你和项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庭院里的墩布池边,必齐掬一抔水洗手。姑姑姑父终究老了,院子不比早几年了,现在像个荒地,从前姑姑会在这里种菜的,种得丝瓜每每要打杈、摘花、去须、摘叶,齐齐都会抢着干。
童年总是无忧无虑的。也正如这瓜熟瓜落的过程,但凡活着的东西,没一件容易。
没怎么。必昀是个很豁达的人,感情也好婚姻也罢,当断则断,不破不立。
得失心也没那么重,可能少时“死过一回”的缘故,也可能自幼耳濡目染,看父母爱情,也看太太圈那些成败姻缘。“我与他没有磨合的决心,更没有把爱情务实到屎尿屁、柴米油盐里的勇气。”
“那就好好说,烂摊子都丢给姑姑,她也烦的。”
“说过了嘛。”怎么没说?必昀恨恨咬牙,你是没看见项家人的做派,牛不喝水强按头。哦,听说我有个小妹才毕业,要买车,立马搬出项逸飞的堂弟,说在4S店工作的,让你们认识认识。
必齐脑子里懵了一层雾,“和我有什么干系?”
“大乔小乔的干系。”
天,必齐一头涨成两个大,这什么毛病,保媒都保到姊妹头上来了。
净是些烂桃花。
“你知道,我不会肯的。贺佐明那事,我还没和你说……”
说必昀嘴巴不牢靠,什么事都往外倒。
“等下,你说贺佐明,我突然想起来了!”前几天都没觉察,昨日遇见贺,后者跟必昀倒苦水顺带就兜了他眼见为实看到的,好奇地问必昀,周家老大是不是钟意齐齐,“我只当他是疯了,自己不圆满看哪个男人都肖想你呢。
径直就回了他,猪油蒙了心!不可能,周恪?他倒也敢,敢动半个想头,老施打断他的腿……”
后话必齐全听不下去了,直接推门上楼,去洗澡。最后扶着栏杆设法要必昀闭麦,就去喊姑姑,那小番茄好几箱的,不如让姐姐洗洗拿来招呼客人。
项家人闻声倒也问起这小侄女,睡得那样早,不如一道坐下聊聊。
辜曼玲只一口否了,原则上,她不想齐齐出面也是护着她。这老项家个顶个地势利眼,说是介绍堂弟让他俩交个朋友,回头一问底细,知道了齐齐父亲的事……
唉,难看的只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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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必齐和周怿的事,头一个不同意的就是梁赛君。
不是姑娘本身不好,反而,她这样娴静早熟的品性,实该是长辈眼里最紧俏的一款。
问题就是家底子太腌臜了。她爸当年犯的那些事,那可是当地老百姓妇孺皆知的;娘呢,也不是个东西,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老施家以策万全,这些年倒是保密的办法,对外不提,提了也一问三不知。
可总有瞒不住的地方。孩子就业政审就是一道难关;
必齐倒仓期没过时,施少庵一门心思还想把她往组织里培养呢。
彼时梁赛君就料准了,不可能,哪家体制内肯要这□□的遗孤?
不得体的话说得难听极了。然而,细细想来,情理之中,也是一个高门母亲最最正常的舐犊之情。
梁赛君说过,老二,哪怕我退一步,你也退一步,你喜欢这施家的老幺,顶多也只能养在外头。当真领回家里,万万不能够。
你现在是血气方刚,领悟不到,得个妻家助佑能帮你省掉多少工夫。
色衰爱弛这四个字从来不是噱头。年轻时不信,哪天你在你父亲那里吃钉子就后悔了,为个家世不清白的女人散了财花了心思还丢了魂,一点不上算。
不然,你倒是问问施必齐自己,问她父亲当年是怎么追到梅绢的,后来又怎么生生在婚姻里反目成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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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施必齐很少和周怿说妈妈的事。
哪怕他主动问起,她始终一句话:和我无关,更和你无关。
当她想逃避吧,又为什么不能逃呢?从小到大同学老师问得够烦了,她和他相处的时候,就只想一头鸵鸟地扎进沙子里。
周怿于她,是年少白月光的延迟奔赴也好,理想世界的一份寄托也罢,他至少是温暖鲜活过的。
眷恋着他度日的施必齐,也至少重拾了信念与期许。
小时候看电视剧,纨绔公子哥金燕西为了抱得美人归,买下一花海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