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美玉那都是经过上万年的时间形成的,十分的难得,古人说,石中美者玉也,就是很好的概括,至于这个紫金白玉扣,从颜色上讲,它不是单一的玉种,属于混色体,质地比较细腻、温润,外表呈玻璃状光泽,这应该是上好的岫岩玉,自古以来,岫岩玉就是理想的玉雕材料,经常被做成精致的饰件,曾经在河南,就出土过金缕玉衣,上面的玉片,有一部分就是岫岩玉制作的,所以,岫岩玉中的上品绝对是海件!至于这紫金白玉扣,表面雕刻着一种龙纹,从外形上看,应该是上古传说的夔龙,这是一种单足龙,最早出现在西周的青铜器上,后来到了汉朝,玉石雕刻盛行,这夔龙纹才逐渐雕刻在玉上,不过这种东西,不是平民百姓能拥有的,只有诸侯王爷才能用夔龙纹,眼前的紫金白玉扣极具西汉晚期的工艺,从时间上看,到现在至少有一千五百年以上,怕是要与金缕玉衣同时代。”
我听孙德财讲到金缕玉衣,心里就咯噔一下,立刻想到了玉俑,我以前好像听父亲说过,穿着金缕玉衣的尸体也叫玉俑,只是这种玉俑是很妖邪的东西,它们一旦吸入阳气,就很容易引起尸变,比墓中的活肉更可怕,那是所有盗墓贼的恶梦。我真没想到孙德财仅凭紫金白玉扣,就说出了金缕玉衣,真是不简单,看来,这老小子肚子里真是有货,我并不想告诉他实情,毕竟牵涉太大,于是,就装做在思考,一言不发。
五子听的张大了嘴,一边咽口水,一边重复刚才的问题:
“老孙头,你就直接告诉我值多少钱?”
“我大概估算了下,最少值一百万!不过,我没那么多钱,二位要是诚心想卖,我可以给你们物色买主,绝对能卖个好价。”
“你再说一遍,能卖多少?”五子简直不敢相信。
“一百万。”
孙德财又重复的说了一遍。五子听完,不停的揉眼睛,又掐了掐自己,然后一脸认真的问我,是不是在做梦?我对孙德财出的价,也很吃惊,为了验证五子的话,我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出手有点重,五子‘哎呦’一声,直说疼,随后立马就喜笑颜开。
孙德财见我们如此搞笑,就把紫金白玉扣又放回桌上,直接问我,打算怎么处理,我知道这是做生意的规矩,看到再好的物件,也不能一直拿在手里,会让买主觉得强买强卖,这是古玩的大忌,孙德财自然再熟悉不过。
说实话,孙德财的价我心动了,因为我眼前的近况,确实需要这笔钱,之前去天玺墓,我是奔着仇恨去,并不知道自己能活着回来,现在也许是上天给我的机会,不管是对五子,还是刘家庄,亦或是小高,我自己欠的太多了,如果有这笔钱,起码就能帮助他们解决些问题,想到这,我朝孙德财点了点头,说:
“既然你如此看中,那就按你说的办,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我相信你。”
孙德财没想到我如此爽快,两只眼笑的更细,腮帮子露出的皱纹一动一动的,乐呵呵的说:
“哎呀,李老弟果然有大将之风,行为举止令人钦佩,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以后也别客气,直接叫我老孙头,这样亲切,从今往后,我们就一起赚大钱。”
我心说这老小子果真是市侩,真是见钱眼开,在他眼里,那钱啊,就是他的亲生父母,只要能让他赚钱,别说叫他老孙头,就是叫他儿子,他也得答应。这想归想,我并没有把这些表现出来,还是假装的跟他客气一番。
五子性子直,直说老孙头叫着顺口,其实他也一直这样叫,孙德财早就见怪不怪,不过五子最近变化挺大的,变的油嘴滑舌,还满嘴跑火车,心眼特别多,完全不像刚从山里出来的,这可能跟他最近的经历有关,在去往天玺墓的路上,他为我的事,一个人冒着生命的危险,独自面对章寒天他们,还要斗智斗勇,每天的神经应该崩的很紧,再者,那一路的腥风血雨,让他过早的见到了人性的丑恶和自私,既使再天真的性格也会变。
一番感触,让我的思绪很乱,五子却一直在和孙德财絮叨,五子大概的意思是,既然我们将紫金白玉扣放在他那里,按理孙德财应该给些定金,这样双方都有保证,孙德财也表示同意,毕竟这物件价值连城,后来一番讨价还价,孙德财拿出他全部的现金,十万块,做为定金预付给我们。
五子觉得太少,毕竟是上百万的东西,最后一番磨叽,孙德财同意在古玩架子上挑个物件,一起押给我们,起先我并不同意押东西,双方都这么熟了,这样做反倒显的生疏,我这个人做事,一般是信者不疑,再者,押个物件我还得保管,整个就是一麻烦,五子似乎不以为然,煞有其事的到架子上去挑。
我赶紧上前,把意思一讲,五子挠挠头,觉得也是,真是给自己找一麻烦,不过他并不甘心,既然东西不押,就想再磨点钱,不然总是不踏实,我表示无奈,就随他去,我正想坐回椅子,顺势看了一眼货架,因为距离近,就觉得有件东西很眼熟,我出于好奇,又仔细看了一下,就这一眼,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