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谁啊?看着不像善茬。”
五子自小在山里长大,能听声辩物,他一听段金龙如此说他,脸立马就拉下了,说:
“老头,我观你慈眉善目,咋不说人话呢,什么叫不是善茬,咱一不偷二不抢,杀人越货更是不敢想,我那里得罪了你?”
段金龙见五子一语点破,有些挂不住脸,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我捅了一下五子,告诉他段金龙不是坏人,我这一路进山全指望他,让五子别乱嚼舌头,你是年轻人,过去说两句软话,这事算是过去了。
五子这人心眼不坏,对我的话也听的进去,可这次,不管我如何点拨,他都假装没看见,双手一叉,左顾右看,还哼起口哨,我无奈,只得向段金龙明言,说五子就是给我传信的人,与我生死之交,绝不是坏人。
段金龙年长,往年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便微微一笑,冲着五子说:
“年轻人,怪老头我年老昏花,说话得罪了,既是朋友,还请既往不咎,你看可好。”
话说成这样,段金龙不愧是老江湖,给足了五子脸面,按理说,五子借坡下驴,也就完了,可这小子便要反其道而行,咧着嘴说:
“老头,你能知错就好,咱也不是没有雅量,这次就当是你买个教训,下次说话用点心,这要是别人,非得崩你几颗牙来,咱是大气,这事就算过去了。”
栓子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别说段金龙的老脸难看,栓子更是忍无可忍,''磳''的一下,就走上前,说:
“兄弟,说话可得留点余地,别给脸不要脸!”
五子一听,蹦出个出头的,接茬就说:
“咋的,你还不服气!”
“不服气如何,比比手段?”
“哟,还是个硬茬,咱俩试试手。”
“你划道,俺奉陪。”
我见二人都杠上了,赶紧劝五子,别小题大做,五子眼珠子一转,冲着栓子就说:
“小子,你听好了,咱俩就比比谁怕死,你敢不敢?”
栓子早就怒不可遏,说:
“比就比,俺要是皱一下眉,就不是汉子。”
五子将手往身后一指,说:
“你可站稳了,听仔细了,咱念哥说了,那地是死地,你可敢与我去闯闯,你要是胆小认耸,过来给咱磕个头,咱也可既往不究,咋样?”
栓子哈哈大笑,说:
“去就去,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五子脸上得意一笑,说:
“你甭叫板,咱要是输了,我给这老头陪礼道歉,你要是输了,可得嗑头认错,你看怎么样?”
“行,一言为定!”
栓子说完,就往前走,他身后的同伴也被激怒了,齐刷刷的,都要随栓子一起去,段老头本来就在气头上,也就不加劝阻,我一看,得了,全被五子点燃了,看来五子是想逼我就范,用这么多条人命做赌,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说:
“你小子别演了,这戏唱的跟真的一样,不就是想要我去救人吗?别搞这出,都是患难兄弟,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五子嘿嘿一笑,说:
“咱可是真比,念哥,你要是胆小,就在这呆着,等我的信。”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说:
“走吧,大祭司的陷阱涉及五行风水,就你们几个,还不全得陪光,咱们弟兄一场,我尽尽力,看能不能救的了人。”
五子听我如此说,也就不言语了,我心知他是一番好意,也不好怪他,这人啦,是最搞不懂的,才几天的功夫,我竟要去救仇人,想想都觉得可笑。
五子看过地图,知道大概方向,便和栓子在前带路,段金龙跟着走了一段,心里像是转过了弯,跟上前问五子说的死地是怎么回事,我便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想法说了出来,末了我还告诉他,鬼域冥殿本身就是个陷阱,只要涉陷其中,便会被牵着鼻子走,直到死为止,我们的每一步,都像是被设计好的,起初我也不信,直到五子说出地图的事,我才肯定了。
段金龙听的有些头绪,问我''天玺墓''是不是和鬼域有关,我点点头,告诉他起码有八成。红壳蜈蚣定是被豢养的神兽,因为被前面的人触动机括,才释放出来的,也就是说,那张图,是死亡之图。
说到这,段金龙才明白我为何要连夜救人,拖至今日,怕是凶多吉少,如此看来,前方是危机重重,可话已说出去了,也不好食言,段金龙拜托我,得尽力护大伙周全,这人是他带出来的,已经折了一员,再损失不起了。我听罢,没有言语,这生死之地,连我自己都难说,我又怎能保全他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