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四散的人群慢慢的聚了起来,章寒天和郭正庭从树后出来了,我听杨德贵指挥其他幸存者,收拾同伴尸体,这一仗,他们失去了三个人,章寒天与郭正庭正在耳语,便招乎五子过去,让他一起商议,章雪敏也走了过去,我在树上呆呆的看着,未曾想,再次见面,是以这种方式。
我一时分神,只听五子咧着嘴说:“唉呀,章总,眼下情况是你我所不愿见的,说起责任也不能全怪我,你那破图才是罪魁祸首,我当时就说,多打听打听,再做计谋,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刚进山,就折了三四口子,你说,这事做的,我都不稀得说了。”
章寒天一脸严肃,想这许多年,那有人对他登鼻子上眼,脸一沉,刚想发作,章雪敏出来打圆场说:
“林师傅,你也是内三山的高人,就算是我们有失误,造成现在这结局,难道你对眼前的处境一点办法没有?”
五子一听,好家伙,给我戴紧箍咒,他大眼珠子一转,说:
“章小姐既然这样说,我再不识趣,就有些不尽人情,我的意见,现在天黑,不宜远行,我们先找块背风的地界,歇息一晚,等到天亮,我再仔细瞧瞧,看看眼前风水格局,但有一点,既然问我,那就得听我的,不许问为什么,别看我五大三粗,有些憨气,可内三山的秘密,是只字不能说的。”
章雪敏本想接着套几句话,可一下被五子堵住了嘴,章寒天气的牙痒,也只能忍着,回头看了一眼郭正庭,这老家伙也算是个行家,可毕竟隔着门派,他也搞不清楚五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一路上,他多少是看出些端异,要不是那双货真价实的马蹄靴,和打着的天字结,他早让章寒天一脚踹了五子。
郭正庭清楚,这内三山的事,深不可测,他也想见识见识,便示意章寒天再等等。章寒天见只能如此,便按五子说的办,他们一行人收拾完东西,在前面找了块靠山的地方,重新点上火堆,简单布防后,各自开始休息,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未免打草惊蛇,我没有靠近。
我找了一块远一点的凹地,生上材火取暖,正如段金龙所说,这夜里气温太低了,不生火准要冻出个好歹,靠着火堆,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时,天已大亮,我伸了个懒腰,简单吃了点干粮,便起身去找五子他们。
我来到他们昨晚宿营的附近,爬上树端,仔细观看,见他们早已出发,正在往山里走,我赶紧跟了上去,没多远就听见了争吵声,断断续续的,像是五子和他们在争辩,在前进的方向上产生了分歧,章寒天坚持己见,认为图中所示为正确方向,而五子左瞧右瞧,说是死地,但问其原因,又百口莫辩,只死咬一句,事关内三山之秘密,半字不能透露,所以双方各执一词,闹的是半步不能前行。
我趁着这间隙,闪到一块大石背后,才看清楚了些。
章雪敏上前说:
“林师傅,大家目标是一致的,应该精诚团结,你是大师,你若愿透露些天机,我们也好辩别真伪,当然,既然是涉及内三山的秘密,我们也不敢白听,愿提高价码,算是补偿,林师傅你认为如何。”
按理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露个只言片语,也还是可以的,可五子压根就不懂内三山,全靠着一口悬谈和天山盗的马蹄靴,才蒙混过关的,要是一说真章,还不显了原形,五子看似木呆,其实也有盘数,露出一排大黄牙说:
“我说各位,既然你们不信,咱也没有办法,要不这么办,我们兵分两路,你们一伙按着原路寻,咱按着自己的方法走另一路,看谁先寻着''天玺墓'',到时候鸣枪提醒,哦,咱把这茬给忘了,咱没枪,到时候,我朝这山谷高喊几声,我这嗓子保证比那枪好使,你们要是听到音,再过来,咱一起发财,你们看如何。”
章寒天在一旁气急败坏,青筋蹦起老高,一甩手,说:
“好,就依你,我可事先把话说明,山里有野兽出没,要是出个万一,我们可是鞭长莫及,到时候,别怨我见死不救!”
五子抖了抖双臂,在满是横肉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
“章总放心,咱虽是农村人,没啥修养,可也识礼,路是咱自己选的,是死是活与人无忧,况且,我们内三山的门人,进山寻不出个墓穴,出去也是丢人现眼,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若是寻着真墓,一起发财,若我穴走空位,给祖师爷丢脸,你们几位放心,咱不叨扰。”
五子这一席话,软中带硬,一时间,章寒天反倒有些拿不定主意,有心挽留,可话说出去了,要是不挽留,万一五子寻着大墓,保不齐这小子私吞,正在为难之际,郭正庭走了过来,十分客气的说:
“林师傅好气魄,我今天算是识得内三山的门人,章总刚才也是一时激动,话有些重,我看这样,你们各退一步,我们还是按林师傅的建议,分兵两路,只是,林师傅这一路不能单独行动,太危险了,即使林师傅不怕,我们也担心你的安危,我看带上两个人,一路上烧水提东西,也好有个照应,还有,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林师傅的报酬分文不少,你看如何。”
五子咧了咧嘴,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郭正庭虽然意有他想,但话里话外透着客气,这让五子难以辩解,便答应了郭正庭所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