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言
我叫李念,奇门李家仅剩的血脉,前半生碌碌无为,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后来,和小高去到深圳,寻得三叔,以为人生翻开了新篇章,却不曾想,偶得李家秘密,为破世代诅咒,三叔竟以小高为祭,重启八门玉,然,世事难料,我在无意之中,错信人言,被人算计,一路寻得鬼域,为救外人,以命为祭,却做他人嫁衣,李家器物损失殆尽,我是命里一线,望眼欲穿,恨不能醒,若能重回人世,必寻仇恨,不负苍天!
隐隐中,剧烈的疼痛感,像是要炸开身体一样,令我无法忍受,整个身躯毫无边际,灵魂不受控制的飘了起来,莫非,这是魂魄离体,终归太虚的过程,我的眼角,终于落下了泪,李家仅剩的废材,交待了...
又是一个睛空万里,烈日当空的天气,远处崇山峻岭的无名山沟里,有一条贯穿山脉的小溪,清澈见底,偶尔一群欢快的鱼儿,从中游过,溪水两旁绿荫蔽日,杂草丛生,延绵整条溪畔,远处两旁的山脊上,有一座合体的孤峰,酷似拱桥,横跨山脉,周围云绕雾缭,远远望去,犹如仙界天桥,另一番景世,溪间潺潺的流水,顺势而去,奔向远方,消失在那一片仙境中。
山涧虫鸣鸟叫,悠悠不绝,蛇虫鼠蚁,穿梭其间,林里''瑟瑟''的风声,回荡山谷,犹如气象的铃声,在向万物报告,秋即将到来。
在林中的深处,有一潭溪水的浅弯,周围叠岩纵横,沙石交错,岩边满是青苔和绿植,荆棘丛里,一股清流从山体涌了出来,这是一条地下暗流,顺着清泉,一口红木寿棺冲破了荆棘藤蔓的阻挡,随着泉水向山外流去...
我觉得胸口好痛,还有冰凉的东西像火一样烧过肌肤,难以忍受,我不在挣扎,静静的,等待着离去...。
可如此的感觉为何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疼痛,一次又一次,难道这就是死亡对身体的折磨,我没有上得天堂,而是要送去轮回...,我挣扎着,睁开了眼,周围空荡荡的,一张木桌上放着药罐和瓷碗,一股浓烈的中药味儿,很是刺鼻,我想努力的再看多一点,只觉得天眩地转,便没了知觉。
再醒来时,我努力的睁开双眼,左右看了看,空荡荡的,我撑着身躯,强忍着疼痛,缓缓的往上挪了挪,将四周看了个大概,这是一间土木结构的老房子,屋里摆设简陋,除了一张木桌和两条板凳,就只有门框边的脸盘架子,两扇木门虚掩,看不见外面,我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胸部已缠上了层层的布条,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一条割痕长出了肉茧,我有些不敢相信,伸出右手,掐了掐自己的脸,一阵疼痛让我泪流满面。
“哎哟,总算是醒了,我得去告诉俺爹去。”我见一个身影闪了出去,没看见样貌。
没一会,一个身材粗壮的汉子,领着一位老者走了进来。
我不知所措,一脸茫然,整个人还有些昏昏入沉,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老者身着粗布汗衫,麻布短裤,脚穿一双灰的发黄的纳底布鞋,手里拿个烟斗,在门上敲了敲,老者面容和蔼,脸上花白的胡须,在皱褶的纹里间,干净而简洁,整个人显得很精神,只见他气定神闲的说:
“贵客醒了,饿了没,我让五子给你拿两个馒头,先对付对付。”
说完老者朝那壮汉一甩头,就见他麻溜的窜了出去,老者走到桌边,把板凳挪了挪,将拿着烟斗的手伏在桌上,说:
“小老儿姓林,家中排行老四,乡亲都叫我林四,在这山中客居多年,不曾想几日前偶遇贵客,本不想多管闲事,可人命关天,自然不能见死不救,这才尽些绵薄之力,尽尽人事,算是积些阴德。”
说完,林四自顾自的抽起了烟斗,想是在等我言语,我重伤未愈,也不敢怠慢,便说:
“多谢林大爷救命之恩,我姓李,单字一个念,说来话长,我遭奸人所害,本以为早已命归西去,幸得您老施以援手,我自衔草结环,感念您再生之恩!”
林四猛吸了一口烟,说:“恕我直言,我观你阴湿之气甚重,并不像做正经行业的,来此山中,怕是另有所图吧。”
我大惊,没想到林四眼光如炬,如此直接,我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恰得此时,那壮汉将馒头稀饭端了进来,客客气气的摆在桌上,我这才看清,此人体型健壮,长臂圆腰,一脸横肉,狮子鼻,雷公眼,咧着两排大黄牙,身着灰布大马夹,腰间系着兽皮束腰带,下穿一条帆布大叉裤,脚上一双绿军鞋,整个穿着打扮,古里古怪。
我心有忐忑,稍有不安,只见林四抖了抖手里的烟头,背着手出去了,我虽有疑惑,确不敢明言,冲着壮汉一笑,“多谢、多谢!”
壮汉见我与他招乎,便咧着嘴说:“我叫五子,今年二十六,我爹排行老四,我便小他一辈,客来自远方,身受重伤,当好好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