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不知道。
上面的人拿着令牌,每次都神出鬼没的。
小的从没见过那人的模样。”
“那些血真不是小的动手,是接人的人动的手。
老齐头前儿个不小心闯了进来,正好碰上……”
“村里死的女子,是从小的这里出去的。
小的也没想到,会死啊……小的不知道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是小人头一回干这事,小人真的……”
“小的真不知道,饶命啊,饶命啊!”
“令牌是什么模样?
青玉的团龙牌,中间一个令字。
小的,小的家里有个领牌印……小的给你找出来。”
一翻折腾,那人小命去了大半。
那令牌印也找了出来。
并无什么特别,只是,敢用团龙的人,可不多。
四爷的脸色越发难看,至于巴扬阿。
四爷将他又丢回院子里!!
“我以为你会杀了他。”
静宜有些意外,他怎么看,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他该死,但这么死,太便宜他了。”
“那你要他怎么死?”
“看着就是。”
静宜便看着,由四爷陪着看着。
村里人知道巴扬阿做的事,狠狠的折辱一翻,打了一顿,断了他的双腿,又断了他的双臂。
最后才将人送去官府。
做贼的总是心虚,而人在做恶时,总是忘记天理昭彰四字。
可待到事发时,又会想到,天下无不透风的墙,灭起口来,总是又快又狠。
看到半夜出现在关巴扬阿的牛逢里的人时,静宜便明白了四爷的打算。
不能让他这么便宜的死,就是死,也要将最后的价值榨出来。
显然,四爷算无遗策。
除非是比他们还厉害的修者。
否则,不管什么人,只要出现在他们的眼里,就绝对跑不掉。
“当心,别让他死了。”
四爷一看那人打扮,立刻便提醒道。
静宜在树上一个翻身,干脆不看:“您自己解决。”
这人一看就是死士,手里不知有多少性命。
若是杀了,定然是一笔功德进账。
结果他居然不让她杀。
“好吧,我自己来。
宜儿歇息会。
不过,你那两个傀儡,借我用用,可好?”
静宜直接将傀儡丢给他,两个巴掌大的小人。
只要将神识输进去,就可以自行操控。
四爷好歹也是修士了,又有两个傀儡帮忙,拿个死士,虽然有些烦,却没什么难度。
唯一的难住,就只是阻止对方自杀。
死士的毒都藏在嘴里,无知无觉,便死透了。
四爷先将两个傀儡丢出去,只作不敌。
被死士杀得连连败退,而四爷却留在巴阿扬的屋子里。
死士的任务是灭口,所以,必定会进屋,与巴阿扬打罩面。
果然,只见那死士将两傀儡逼退,破门而入。
长剑直刺,狠狠的扎进巴扬阿心口。
算计的极其精妙,无一丝误差。
然尔,在长剑刺进巴扬阿心口的同时,四爷的手也已化作刀,砍在他的后颈。
瞬间昏倒,直到摔倒时,还保持着握剑刺出的动作。
静宜无语,何必费这功夫。
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虽然传了四爷修炼的功法,却好似,并没有教他任何攻击的术法。
这么一想,她觉得有些心虚。
是的,心虚。
她之前耍的手段虽不多,却也不少。
虽然大多数都被四爷连推带猜,猜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可到底有些事情,他还是完全不知的。
比如他的皇阿玛是如何受的伤,比如他的额娘宫里发生的那些事……
若是全教给他了,也就等于,她在他面前的防护层,全都扒干净了。
不甘心!
所以,想了想,她还是再次闭了嘴。
无私奉献什么的……开玩笑,二十一世纪出来的人,还有那玩意吗?
“宜儿,有没有办法,让他开口说话。”
四爷如今已经习惯了,凡事都跟静宜商量。
将她当成了自己人,当成一个在任何事上,都可以与他交流,甚至给他帮助的人。
这不是利用,而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在府里,因着后宫不得干政一句话,后院里的女人,不敢探问半句外面的事情。
她们只要乖乖的听话,乖乖的讨爷的欢心就好。
哪怕是福晋,说得也只是后院的事。
前面的事,她们也许心中有数,可从不敢说出来。
四爷更不会跟她们提及!
可与静宜在一起,他却说得极为自然,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依赖。
而这,也已然成了习惯。
“真话丸。”
静宜直接丢了个药丸给他,“用的时候,你最好外放你的气势。
不然,这样意志坚定的死士,还是会自杀。”
毕竟,这真话丸不是修真药品,而是凡品。
她一张符换了十瓶,每一瓶里有六丸。
可见,效果也不会太好。
四爷突的有些幽怨:“宜儿,之前问巴扬阿的时候,怎么不拿出来?”
静宜理所当然道:“你又没问。”
是,他没问,可她就不能主动拿出来么?
看着他辛辛苦苦的忙活,她就不心疼?
“宜儿,我们好歹是……唔,朋友。
现在又是同行之人,一起调查这件事。
如果可以,还请宜儿,鼎立相帮。
好不好?”
“也行。”
“当然,宜儿也不用太在意。
这些事,我能做的,宜儿就不用沾手。”
静宜抿了抿唇,他强进,她不舒服,还想着找借口推了。
可他这一退,她反而心软了。
“先审他吧。”
四爷笑了笑,顺着她转开话题。
静宜以为不会太好的药丸,效果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