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玛。
恭送阿玛。”
“恭送爷。”
静宜并没准备去看看宋氏,虽说这府里一旦有了什么事,便会一窝蜂的过去。
她却实在不喜,而且,这也不是明文的规定,所以,她也就直接无视了这一惯例。
待四爷离开,静宜对弘晖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武格格,你能再给我一颗药吗?”
静宜只作不解的眨眼:“什么药?”
弘晖瞪她,半晌“哼”了一声,转身自己带着一众人走了。
静宜抿了抿唇,“翠儿,将那花摆在窗台上。”
“嗻!”
翠儿将花摆好,又犹豫了一下,才问道:“格格,要不要奴婢去打探一下消息?”
“不必。”
好消息,不用打探也会知道的。
“你若有心,不妨打听打听外面的消息,讲给我听。”
这院子里的事,实在已经不能更引起她的兴趣了。
翠儿立刻应下,接着,只要是闲瑕,便往外跑。
当然,她跑不出贝勒府,但打探消息么,只要找对了人,就能打听到不少的消息的。
……
第二天请安时,福晋把宋氏好一顿捧。
又赐吃喝,又赐穿戴。
还赐了个有经验的嬷嬷。
宋氏得意之情益于表,实在有些张狂样。
李氏咬牙切齿,又有些阴深深的。
看着宋氏的眼神,都带着刀子。
静宜依旧老样子,到是临走时,福晋道:“听闻武妹妹你的书法连皇阿玛都夸赞不已,不若替我抄两份《孝经》,我敬给额娘,及皇玛嬷。”
“妾回去便开始抄。”
静宜不管甘不甘愿,只能应下。
回到院子里,翠儿嘟着小嘴抱怨:“格格,您就是太好说话了。”
静宜失笑:“她是主,我是奴。
主要奴做的事,还能推了不成?”
至于《孝经》这东西,抄的再多,又能表示什么呢?
最重要的还是做了什么,上面的几拉,看到了什么,想到了什么。
别的不做,只送《孝经》,真正有些立牌坊的意思。
“罢了,我先补个觉。
你自去玩罢!”
可怕的是,等到静宜一觉睡醒,刚刚才报出喜讯,怀有身孕的,还未从惊喜里回神的宋氏,居然又流产了。
“这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才一天时间而已。
静宜问系统:“谁动的手?”
“没人动手。”
“没人动手,怎么就流了呢?”
“她本来身体就不好,不宜受孕。
此次有孕,也是借助药物而得。
虽然勉强有孕,可定然保不住。
偏她自己沾沾自喜,要出门显摆……”于是,就悲剧了。
“而且,这府里的女人,基本都被下过不宜受孕的药物……也不是谁,竟是想要四爷绝后的主意啊!”
静宜错愕:“不能吧?
谁这么大胆?”
“你进来第一天,福晋不就给你了绝肓的药?
这么多天里,你吃的毒,也不少吧?
如果不是你一开始就吃了解毒丹,如果你不是修真者。
就你这态度,早死百八十回了。”
“好吧,我的确是有恃无恐。
可给福晋下毒……也太大胆了。”
系统却一点也觉得有什么,“连小弘晖都被下了毒了,你说呢?”
“格格,福晋让去倚菊院。”
翠儿探起来半个头,一脸的惊恐。
“可知是什么事?”
“主子爷说,秋兰侍候不力,要杖毙。
让,让,让几位主子,及府里奴才,全都去看行刑。”
说到最后,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了。
只是要杀鸡儆猴啊!来到倚菊院,只见秋兰被扒了裤子,堵了嘴,压在长凳上。
两个高壮的太监,拿着圆木,威风赫赫的站在那,杀气凛然。
“妾给爷请安,爷吉祥。
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福晋示意她站到一边,转身对四爷道:“爷,人到齐了。”
四爷冷冷的瞅了她一眼,寒声道:“行刑。”
两个太监立刻分开一些,咬着牙,将圆木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秋兰痛极,整张脸缩着,却因为堵了嘴,而发不出半点声响。
所有人都看着,有那么一两个,微微侧头,不忍再看。
秋兰的额上见了汗,泪更多。
被圆木打的地方,更是见了血。
那圆木所落之地,并不只是肉多的地方。
只是先在肉多的地方打,让她痛苦,悲鸣。
让看的人心寒,害怕。
时机差不多了,便惭惭的往上,到了她的腰间。
重重几棍子,就足够要了她的命。
“啊!”
最后一下,大概是痛的恨了,又可能是死前最后一声悲鸣。
即便依旧被堵着嘴,却仍是听到了那尖锐惨烈的叫声。
静宜猛的一抖,秋兰已经断了气息。
太监又打了几棍,见她不再有反应,才停了下来。
试了试鼻息,对四爷道:“爷,没气了。”
“拖下去。”
四爷转着扳指,冷声开口:“以后,再有侍候不力,背主求荣的,这便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