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我在后视镜中好像看到有三匹马向我们追了过来。
嗯?慢着,好像不对!
我仔细分辨了一下,那三个东西不是马,而是。。。。。。狼。
对,那狼的体型与成年马匹大小相当,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它们与我在动物园看到的狼长得还有点儿不一样。
这三匹的毛短到几乎看不出来,而且竟然。。。。。。没有尾巴。
不过有一点倒是和刚才那群巨鼠一样,那就是面目都很狰狞。
徐江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此时来到了泥土路段。
速度根本起不来。
只要速度稍快一点儿,车子便会在路面上打滑。
眼瞅着后面三匹巨狼,距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赶忙把车窗摇了下来。
转身举枪对着它们,“砰砰”就是两枪。
可由于角度和车辆的摇晃,这两枪射空。
奇怪的是,这三匹狼可能觉得凑在一块儿容易被子弹打到,听到枪响的瞬间便自动分散开来。
同时加快了腿上的速度。
最后终于有一只追了上来。
我惊恐的看着身旁与我并驾齐驱的巨狼。
那狼的脑袋大概有一个半篮球那么大。
血红的舌头耷拉在嘴边,舌头上细密的肉刺儿,只要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刻,我为我有生之年能见证生物界的奇迹而无比自豪。
这巨狼比徐江的车还高,四脚着地的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得到地面传来的震动。
徐江此时认真的握着方向盘不敢左右张望。
就在这时,没成想右边的那匹巨狼,猛的撞了一下车头,只觉得这车忽悠一下,猛的向左一歪。
徐江赶忙向右猛打方向盘。
而这时,另一匹狼也蹿到了汽车左侧,狠狠的撞了一下车尾。
这力量比刚才那一下,可大了不少。
徐江再想往左打方向,已然来不及了。
车子在半空中飞速的转了个圈儿。
三匹巨狼怕被那车撞到,便暂时远离了我们。
万幸的是,路边刚好有一片灌木丛。
车子一头撞了上去,然后便熄了火。
我和徐江都感觉天旋地转的。
可徐江仍强迫自己,迅速从包中拿出把手枪。
他熟练的将子弹上膛,然后使劲儿摇晃着我的手臂。
“小雷,小雷!快下车,坚持一下。
咱们快去树林伏击这仨畜牲!
要不然,咱们可就没命了!”
我扶着徐江的胳膊,挣扎着从轿车里爬了出去。
我和徐江拎着装满枪支弹药的背包,跑进了旁边的树林。
徐江拿出几枚手雷和几根钢丝。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应该是想做诡雷。
徐江并未言语,而是自顾自的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我则帮着从周围找来很多枯树叶和枯树枝。
诡雷这种东西,我爸张建国以前给我讲过理论。
最主要的就是伪装,保证设雷的地方和周围的环境要融为一体,浑然天成,那样才不易被人察觉。
做完了诡雷,我又用刀割破手指,将血滴在了雷区**,做完了这些我们便在不远处找了块大石头,躲在后面观察动静。
要说这狼的嗅觉真是灵敏,前一秒我们刚躲好,后一秒几只巨狼就赶到了。
眼见着三只狼离我们预设的雷区越来越近,我的心脏也跟着一起加速跳动。
看起来其中两匹狼马上就要触动机关了。
没想到的是,此时最大的那匹狼叫了两声,另两匹便停止了动作。
那匹老狼在四周仔细的闻了闻,狼头向我和徐江隐蔽的方向,缓缓的转了过来。
我心想不好,这几个畜牲竟然没上当。
我们一定是被发现了。
看来只有硬拼这一条路了。
没成想,此刻也在密切观察的徐江,突然拉开引信,将一枚手雷向那三只畜牲的方向扔了过去。
“轰”的一声,手雷炸响。
从手雷上飞散出很多破片。
破片又将附近的诡雷也给引爆。
“轰。。。。。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激起阵阵气浪,我能明显感觉到阵阵气流向我吹了过来。
我和徐江望向爆炸现场,不看还好,眼前的景象让我和徐江大惊失色。
此时雷场中血肉横飞。
不过那只年龄较大的狼还有一只狼,除了身上沾满鲜血之外,看起来毫发无损,竟然都还活着。
此时已经重新站了起来。
而它们身前则挡着它们的同伴,只不过此时它只剩下了半个身子,嘴角还在微微的颤抖。
只不过,再也叫不出声来了。。。。。。
这一场景,即便多年以后回想起来,仍然令人震撼不已。
狼族的组织性和纪律性让我开了眼界,存活的两匹狼凄厉的哀嚎起来,那叫声响彻森林,久久不愿消散。
徐江怕这叫声会引来更多的狼,便跟我比了个快走的手势。
我们俩趁着那两匹巨狼叫唤的时候,便迅速返回了轿车抛锚的地方。
我和徐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侧翻的汽车给扶了过来。
徐江重新启动汽车,继续向普里皮亚季开去。。。。。。
开了一会儿,发现巨狼没有追来,我们才稍稍安心。
刚才那壮烈的一幕,让我和徐江久久不能平静,甚至开出好长一段距离,我们都一直保持着沉默。
最后还是我先说了话。
“徐哥,我觉得这狼比人可强多了!”
“哦?此话怎讲?”
我继续说道。
“你看,刚才他们分工明确,两匹小点儿的狼,配合着把我们车给撞翻,逼我们下车。
然后我们设计的诡雷被老狼识破。
可当最后爆炸的时候,其中一匹狼主动牺牲了自己,保住了另外两个同伴的性命。
而人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呢?”
徐江赞同的点了点头。
“其实牺牲是最难的。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牺牲的。
可是,营长算是一个了。
越战的时候,要不是营长引开了越南兵。
我和营副就都没命了。”
听到这里,我再次望向窗外。
这特工确实不是那么好当的,不过转念一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就会再次见到张建国,我浑身便又充满了力量。
轿车继续向普里皮亚季开去,也不知道在那里会不会有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