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快了脚步,转身瞟了一眼。
身后美山的人看着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而我前面的美山追兵,也在以退两步进三步的速度向我慢慢靠近。
渐渐的,楼道里挤满了人。
人们移动的速度也显著慢了下来。
我心想不行,照这个趋势,早晚得被抓住。
勉强下到了十楼。
我灵机一动,猛的闪身,从十楼楼道口跳到了十楼的客房区。
此时仍有人从客房区不断向应急通道涌来。
闪躲不及,竟和对面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穿着睡衣,惊慌失措,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跑去。。。。。。
讽刺的是,几部电梯仍在运行。
只见其中一部电梯已经上到了8楼。
还有一部正从14楼往下走。
现在往上和往下对我来说都一样。
思虑及此,我同时按动向上和向下的电梯按钮。
最后还是上楼的电梯更快。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里面只有一个女人。
我又向身后看了看,见无人追来,便放心的走了进去,按动了12楼的电梯按钮。
我低着头,长出了口气。
心想好险好险,还好我反应得快,要不就被美山包了饺子了。
我一手拎着皮箱,一手尴尬的捂着那条裤裆咧开的裤子。。。。。。
可就在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刻,一个声音从我身后突然传了过来。
“你好啊,惊雷!”
那是一句听着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中文问候。
我吓了一跳,赶忙闪身观瞧。
身后站着个东欧女人,身高大概1米75左右,年龄应该30岁往上。
棕色的瞳孔,身材微胖,五官精致。
金黄色的头发披在肩上,穿着一件棕色大衣。
她怎么会知道我的代号?
能是美山的人?
想到这里,我伸出右手,慢慢的摸到了腰间那把枪。。。。。。
“您好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用俄语问了她一句。
那女人靠在电梯箱柜后面,斜眼看着我。
“还是说中文吧,我中文还行!”
情况不妙,看起来这女人对我很是了解。
她幽幽的继续说道。
“本来我还想上楼去找你,没想到在这儿能遇到。。。。。。”
说话间,那女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容。
她继续说道。
“我长话短说,和你现在一起的根本不是夜枭,我才是。。。。。。”
“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12楼,我心脏和那电梯一样,微微一颤。。。。。。
那女人跟在我身后,下了电梯。
她压低声音说道。
“惊雷,我知道这么说,很难让你相信。
昨天本来是想找你,可昨天要出任务,抽不开身。
况且今天美山才交接样本。
我们的情报显示,美山明天下午会把样本通过多莫德多夫机场偷运出去。
如果还是不相信,你可以联系你的上级。
这次行动,总部应该早就把我照片发给你们了。
只要稍加核实,就能了解我到底撒没撒谎。。。。。。”
眼前这女人用地道的中文跟我对话。
我突然回想起来。
今天和另外一个夜枭在基辅站的时候。
她当时好像说,可以在地铁站中找机会抢样本。
如果我是熊邦特工的话,我能允许那些致命病菌,在地铁站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被人来回争抢吗?
要是发生意外的话。。。。。。
对,当时我就感觉哪里不对,现在想想,这点确实值得怀疑。
我什么也没说,迅速回到房间。
爱因斯坦还没来的及跟我说话,我便拿上无线电话跑了出去。。。。。。
我拨通了刀疤脸的号码。。。。。。
“周叔,那夜枭,你有照片吗?
见到她,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啊?”
“咳!熊邦方面倒是给我发过一张。
不过我相信你有你的判断,也算是对你的考验。
做特工嘛,识人辨物是最。。。。。。”
我苦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语。
“周叔!咱不带这么玩儿的啊!
这也就是我命大,但凡一个不小心,真有可能就光荣了。。。。。。
到时候可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刀疤脸毫无愧疚的在电话里继续说道。
“哎呀!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周叔心里有数,出不了大事儿!放宽心态。。。。。。”
我心想,现在是没出事儿,出事儿的时候焉有我的命在?
我轻轻叹了口气。
“好吧!
周叔,那这人有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外貌征能?
让人能一眼就看得出来的地方?”
刀疤脸沉吟片刻。
“我看看啊,别着急。”
片刻过后,电话中再次传来刀疤脸的声音。
“从照片中看,她右耳上有一颗明显的黑痣,棕色的眼睛,还有。。。。。。”
“棕色的?
我知道了,周叔!”
电话中刀疤脸还想说些什么,被我猛的挂断了电话。
我把电话揣在怀里,走到那女人面前。
她右耳耳廓上长着颗黑痣,一双棕色的瞳孔正盯着我看。
回想起白天和我一起执行任务的“夜枭”。
她耳朵上有没有黑痣倒是没注意,不过我清晰的记得她眼睛却是蓝色的。。。。。。
我急忙问那女人。
“那和我一起行动的人,她到底是谁?”
那女人思考了片刻,继续说道。
“我们的情报显示,她是一个中东武装组织的成员。
那组织叫新月解放者。
她本名叫艾米尔,绰号穿山甲。
据说他们是从黑市得到的情报。
知道那些样本被美山给偷走了。
他们就想趁机把东西给抢了去。
而至于他们为什么对样本那么感兴趣。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听夜枭讲述着我所不知道的细节,后背慢慢冒出了冷汗。。。。。。
心想,得亏遇到了这真夜枭。
不然的话,实验室里的那些毒物,要真到了假夜枭他们手里,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儿呢!
我接着问她。
“那她怎么知道你要和我接头?
她又是怎么知道你我的身份和代号的?”
夜枭微微摇头。
“哎!话说也是赶巧了!
她和我们负责前期工作的特工,在酒店前台一起办理的入住。
然后可能是利用色相,又用了什么非常手段,让他开了口。
还好那个特工只知道我的代号和你的大致情况。
再加上他们从黑市上得到的有限情报。
这些就足可以以假乱真了。。。。。。”
我试探着继续问她。
“那你怎么不亲自来接头?要另一个人来?”
夜枭无奈的摇摇头。
“我不是因为任务在身嘛!刚才跟你说过的。。。。。。”
我尴尬一笑。
夜枭继续说。
“我今天来酒店本来是想接替他的。
结果去到他房间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惨死在了浴缸里。
看起来死之前,还遭受了残忍的折磨!
四个手指甲已经不见了。
身上不知是被什么打的,皮开肉绽的!
还掉了两颗牙,左眼眶肿得老高。
一只耳朵被撕破!
那场面真是。。。。。。”
说话间,只见夜枭咬紧牙关,低下了头。。。。。。
我双目圆睁,张大嘴巴倒吸了一口冷气。
心想那娘们儿可真够狠的。。。。。。
我继续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