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好像在使劲儿摇晃我的胳膊。
我猛的从梦中惊醒,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教授人呢?又出事儿了?”
我四处张望了一圈,终于弄清了眼前的状况。
原来是爱因斯坦,他正坐在我床边想叫我起来。
我瞪大眼睛盯着他。
“教授,怎么了?又出状况了吗?”
爱因斯坦微微摇头,脸上带着慈祥的笑。
可能是从上了火车开始就没睡过好觉的原因。
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
头疼得厉害。
我真心还想再睡一会儿。
于是乎我又躺了回去,扶着床边,噘着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爱因斯坦哀求道。
“教授,我当出什么事儿了呢?让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拜托!”
说话间我马上又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我脑袋刚挨着枕头,被爱因斯坦一把又给我拽了起来。
我不情愿的再次睁开眼,生无可恋的看着他。
没等我开口说话,爱因斯坦继续说话了。
“张雷!
你都睡了快一天了!
赶紧起来,快!吃点儿东西!
咱们可马上就要到站了。。。。。。”
我揉了揉眼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爱因斯坦。
“可算是到了。
西天取经也不过如此啊。
九九八十一难,我算是修成正果了。。。。。。”
爱因斯坦也笑了。
“一会儿下车,我们驻熊国使馆的人会来接我们。
快把桌子上的东西吃了,再不吃可就要凉透了!
快起来精神精神!
东西也得开始收拾了。。。。。。”
说话间爱因斯坦拎着我衣服脖领,一把给我抻了起来。
我不情愿的先去简单洗漱了一番,又吃了点儿爱因斯坦给我拿来的东西。
便一屁股坐回到了床铺上,突然一脚踢到个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竟是刀疤脸给我的那个手提箱。
我不禁感慨万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是一名普通的大学国防生了。
而是一个代号惊雷的特工了。
即便没有007电影情节那么夸张。
我也预感到,等待我的也定会极不寻常。
相比较而言,这几天火车上发生的有惊无险可能只是一道前菜罢了。
不过转念一想。
没准这次出国就能找到张建国的线索呢?
如果要真是那样的话,那一切可就太值了!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又得到了些许慰藉。
我转头看向窗外,此时外面的风景不似西伯利亚地区的自然风光。
取而代之的是田园牧歌式的欧陆乡村风景。
教堂、风车、农舍还有蜿蜒流淌的卡敏卡河。
熊国联邦欧洲部分虽然只占它领土面积的四分之一。
但熊国联邦最美的景色却是在它的欧洲部分。
此刻熊邦首都已经近在咫尺!
我们即将到达红色熊邦的中心。
这个曾经让拿破仑折戟沉沙、让希特勒裹足不前、诞生过彼得大帝和叶卡捷琳娜女皇的民族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想到这,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衣领。
然后低头闻了闻。。。。。。
瞬间,一股馊臭的味道直冲鼻子。
我突然意识到,自打踏上这列车开始,就一直没换过衣服。
古语有言“人有礼则安,无礼则危”。
我这邋里邋遢的成何体统?我现在代表的不仅是我自己,还是我们泱泱大国的脸面!
想到这里,我从旅行箱里拿出了那套压箱底的中山装。
虽然90年代初西装已经逐渐被人们接受,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中山装。
这衣服还是我上大学的时候母亲送给我的礼物。。。。。。
我又去卫生间把中山装给换上,然后还打了点儿发蜡,在镜子前这么一照。。。。。。
不说是玉树临风赛潘安,也绝对算得上是仪表堂堂、器宇不凡了。。。。。。
回到包厢,爱因斯坦看到我这一身新衣,忍不住调侃道。
“这打扮,像个新郎官啊!你媳妇儿在哪呢?”
听到这里,我脸不红心不跳,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
“我媳妇儿在我老丈母娘家养着呢。。。。。。”
说话间,我和爱因斯坦相视一笑,这一路上的疲劳和不易好像一扫而光似的。。。。。。
我又用手绢擦了擦刀疤脸给我的那块手表。
然后把开锁器和纽扣窃听器揣在了怀里。
别的东西仍然留在了手提箱中。
张春生给我的电棍和对讲机,则被我暗藏在了身上。
这两样东西一路上用得倒是很顺手。
“呲啦。。。。。。呲啦”火车广播响了起来。
列车员通知,火车将于晚上5点36分到达终点站。
熊邦首都的雅罗斯拉夫尔火车站。
我校对了一下时间,此时已经是当地时间晚上5点10分了。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我转身问爱因斯坦。
“教授,我想开会儿窗户。您。。。。。。冷吗?”
爱因斯坦慈祥的看着我,摇了摇头。
“没事儿,你开吧,我穿得厚,冻不着!”
得到了爱因斯坦的许可,我打开了车窗,感受着外面的温度。
这火车已经开始减速了,看起来外面风也不是很大,温度应该有零下了吧,感觉稍稍有些冻脸。
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过后,我便又把那窗户给关上了!
然后从旅行箱里,把我那件羊毛大衣给拿了出来,放在了床铺上,准备下车的时候好穿上御寒。
我怕爱因斯坦着凉,便找出个姜茶茶包,准备给他泡一杯热茶。。。。。。
我一把拿起爱因斯坦的保温杯。
“教授,天凉,我去给您泡一杯茶去,好暖暖身子!”
爱因斯坦微笑着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早去早回。。。。。。
我走出包厢,往开水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