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么?”林瓒笑地清甜。“现在轮到我了。”
林瓒玩味的勾着唇角,将酒瓶破碎的一头狠狠地扎进了墨镜哥的膝盖里,对方尖叫的声音仿佛能把房顶都掀了。
“你之前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林瓒垂眸看了眼浸出了血的地方,慢慢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他扭曲的脸。“如果你不能确定自己一直得势,就不能大放厥词,因为会被反咬一口。”
“你现在受教了吗?”
——你很聪明,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但是我很讨厌别人揣测算计我,给你点教训,受教了吗?
林瓒下手的时候极狠,墨镜哥的腿直接废了。
把录音和视频甩给盛于澜,靠着安美辰一步一步走出房子。
“这是晏家雇人追杀我们,绑架我们的证据,你拿着应该有用。”
凭借一己之力,林瓒很难报复晏家。给安美辰显然没有盛于澜出门好,索性一并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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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色调的病房里,安美辰坐在林瓒身边削着苹果,林瓒看着电视。上面正在播放晏符涛的新闻发布会。
晏符涛站在台上一脸正义,大声反驳了盛爷爷的说他是骗子的话。“晏家和盛家都是联盟家族,不可能会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有记者发问:“那为什么盛家会改口?”
“那还用说吗?”晏符涛摆出痛心疾首的嘴脸。“因为他们觉得我们没有了利用价值!”
新闻发布会的大门在此时被推开。黑衣保镖训练有素的出列清理过道和试图阻拦的保安和记者,西装革履的盛于澜信步走了出来。
晏符涛的表情顿时凝结:盛家小子居然没死?
盛于澜走进来之后顿住,单手放进西装裤袋里。俊美的脸线条凌厉而冷漠。“看到我没事,你似乎很意外?”
晏符涛当然不会承认。“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的爷爷反咬我一口,现在你也想来踩我一脚?真当晏家没落了吗?!”
盛于澜唇角溢出冷笑。“那么,不知道晏凌做盛家的高管,特意存了一份底子定期发给晏家又是几个意思?”
晏符涛冷汗落下来,坚决不承认“你在胡说!”
盛于澜步步逼近,上了台子。晏符涛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竟然倒退一步。“你要做什么?”
手边的保镖上台递给盛于澜一张纸,盛于澜捏起纸张给记者们看。“这是晏家偷税漏税的证据,到时候会连同追杀绑架我的视频录音一同交给法院。希望你做好准备。”
晏符涛看到文章上熟悉的几位合作商名字,惊涛骇浪浮现在脸上。他劈手去抢,盛于澜仗着身形高大轻而易举的避开了。
“你就不怕我们玉石俱焚?!”
“不怕。”盛于澜声线冷漠,忽然压死了声音对晏符涛说了什么。后者终于露出颓色。
林瓒无趣的关了电视,打脸什么的,借助别人的手显然没有自己操作起来舒心。
安美辰咬着削好的苹果,问。“盛于澜说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林瓒把遥控器丢在一边。“盛焮肯定已经处理好了他们的烂摊子,没有后顾之忧。”
提及盛焮,安美辰咬了一口苹果没说话。林瓒这才想起他一个星期都陪在自己的身边。
安美辰和盛焮该不会因为他闹矛盾了吧?
林瓒难得有点良心不安,正想着要不要问问忽然听到了自己手机响的声音,查看来电是一个陌生电话。“喂?”
“我找安美辰。”
盛焮?!电话打到他这里来是要闹哪样?
林瓒瞥了眼安美辰,后者懵了一下。“干嘛?暗恋你爸?”
“啊呸,老子眼睛又不瞎!”林瓒呸他。“盛焮找你。”
安美辰眸光闪了闪,摇头。
果然是闹别扭了,林瓒转达。“安美辰他不太方便接电话。”
盛焮在电话那头沉默,林瓒甚至可以听到他低低的呼吸声。最后这位金融帝国的王者没有再勉强。
“我知道了。”
林瓒刚想挂,电话那头又飘过来一句话。
“告诉安美辰,我想他。”
林瓒:“……”
现在是要闹哪样?他都说了这狗粮他不吃!!为什么要丧心病狂喂到他面前!
安美辰将苹果丢在垃圾桶里,“啧,一点都不甜。”
起身便去了卫生间洗手,丝毫没有过问谈话内容的意思。林瓒摸不清安美辰对盛焮的态度,但觉察到他不想谈论此人。
于是闭了口。
谁知道门外又出现了嘈杂的声响,乱哄哄的吵得很。最关键的是林瓒居然听的声音有点耳熟。
……如果没有记错,大概是他前不久ko掉的极品亲戚了。
在他和盛于澜发布订婚期的时候过来,这未免也太巧了。林瓒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为了讨到好处,还是被人指使着过来的。
门被“啪”地一声打开,林瓒的便宜叔叔、婶婶、林鑚几个人出现在病房外,确认了林瓒的猜测。
便宜婶婶在地上哭嚎着林瓒对她的不孝。“这个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我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谁知道养了一个白眼狼!他要出去住,我让我儿子跟过去也好照顾他的起居。结果、结果他嫌弃我们,还把我儿子打伤,故意陷害我们,让我们有家不能回,没脸对亲戚!我不活了!”
便宜叔叔在一边劝。“别说了,哎,这都是我们的命。孩子好就行了……”
“这哪儿行?”婶婶反驳。“他借高.利.贷也算在我们头上,我们哪儿还有钱环啊!”
林鑚在门外怒气冲冲地吼他。“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养伤?你看看你爸把我爸爸妈妈害成什么样了?!”
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