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缬和青檀和那几个漂亮姑娘将这个宅子上上下下全都清理了一遍,忙活了大半天才将宅子收拾好了。他们本来是万里挑一的暗卫,却因为自己家不着调的主子,干起了洒扫的活计。
连缬支着下颔,无聊道:“公子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陷在那许府小姐的温柔乡里了?”
青檀蹲在花坛傍边,将新长出来的花枝弹着玩,“你心里没点谱吗,怎么还明知故问?”
“啧,”连缬眨了眨眼,“我还真的以为公子就想当个和尚了呢,没想到居然还有看上哪家姑娘的时候。不过青檀你说,公子这样的人对待喜欢的姑娘也会嘴里放不出个好屁吗?”
青檀像是觉得弹花枝没意思,拨了拨花瓣,“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公子喜欢的姑娘。不过话说回来,公子怎么就看上许三小姐了啊,以往喜欢公子的姑娘也不少,漂亮的姑娘也很多,难道就是因为许三小姐格外漂亮些?”
“不如我摘摘这花瓣,如果双数就是能放出好屁,单数就是不能。”
“你脑子是被驴子踢了?”连缬翻了个白眼,“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真的用这个蠢办法的话,那我勉强选单数。”
青檀摘了两片,抬眼看向连缬,“赌钱来不来?你选单数,我就双数好了。”
连缬没说话,青檀自然也就当他默认了,“赌五十两银子,到时候别赖账啊。”
等到青檀摘完的时候,他抚掌笑道:“正好二十四瓣,哈哈哈你输了!愿赌服输,别想耍赖。耍赖的话,我就去告诉公子你说他嘴里放不出好屁的事情。看公子会不会把你扔回京邑去帮着宋小公子喂狗!”
连缬听闻这话以后咬牙,“谁说我不给你了?”说着从自己的腰上拿出钱袋子,一脸肉痛地递给青檀,“喏。我他妈攒了好久准备去买新衣裳的呢。”
青檀接过来的时候掂量了几下,刚准备说话的时候只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
“怎么?连缬卖身给你了?你们背着我在这里做人口买卖呢?”
青檀手一抖,差点把钱袋子丢到地上,惹得连缬的心都颤了一下,但是青檀还是飞快地将钱袋子捞起来,转身对宋临云道:“公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们不是说我色令智昏吗?”宋临云笑,“怎么这会儿,我感觉你们好像一副希望我被许玲珑迷惑的样子。”
连缬生怕被宋临云知道他和青檀拿许三小姐赌钱的事情,连忙转移话题道:“公子你的扇子怎么没了,我今早上还看到你带着扇子出门来的。”
说到这个,宋临云揉了揉眉骨,“我丢了。”
“丢了?!”青檀失声,“公子你自己知道那扇子有多贵吗?怎么能这么败家,说丢就丢!我还以为你是送给许三小姐了,那顶多花点钱为了美人开心,那就算了。但是你丢了,整整一千两银子说丢就丢?”
连缬输给了青檀五十两银子都心疼得要命,知道宋临云将一千两的扇子说丢就丢,也忍不住说道:“公子你丢哪里了?要不我和青檀去捡回来算了,上面的黄金刮下来还能值好些钱呢。”
“我用那扇子把李修德的那玩意儿给削了,”宋临云满不在乎,“比起李修德,这些钱算什么。沾上了李修德的血,我肯定嫌脏啊。”
“什、什么玩意儿?”青檀没想到自己在这里打扫个宅子的功夫,宋临云居然一声不吭地干了件大事,“公子你把什么玩意儿给削了?”
宋临云此行金陵,虽然不算是完全保密,但也至少说得上是不想兴师动众。没想到前面遇到了濮才良暴露了身份就算了,现在居然还直接把李修德给废了。
虽然按照宋临云的身份,区区一个李修德不算什么,但是现在毕竟是在金陵……
“就是你想的那样。”宋临云笑着肯定,“所以,我估计李家很快就要动手了。虽然李修德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但是他在李家还算是受宠爱。”
“我觉得,李裕肯定会拉拢濮才良。接下来的日子肯定有点不好过了。毕竟李家在金陵的势力也算是根深蒂固,啧,有点麻烦。”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有些棘手,宋临云脸上却是一脸的无所谓。
连缬从最开始的震惊,听到最后已经面无表情,只是有点搞不懂为什么宋临云一脸期待地说着这番话。被李家盯上就算威胁不到他们,但肯定也会有些麻烦,况且此来金陵,他们为了方便,根本就没带了几个人手。
宋临云侧头,“对了,帮我找一个人,前丞相沈怀玉的亲信廪生,帮我好好查查他在不在金陵。还有一个,最近金陵有个穿着红衣的,脖颈上画了朵梅花,身上带了一个赤武般若的面具的男人的来历,我看他的样子应当不是中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