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铮只觉得不能理解:“夏秉忠便是再搂银子却也碍不了皇后的事儿啊?因此要从这里推论皇后对他下手?不仅没证据,甚至于连逻辑都说不通,我们冒然的拿着这想法和皇后对峙?这无异于以卵击石,别到时没打击到皇后,却是把我们自己填进去了。”
程曦知道程铮的顾虑,却是笑了一笑:“爹爹却别急,我们便想想这夏秉忠拿了银子要做什么事儿吧,毕竟他总不至于干拿银子不做事儿罢?”
“这话听着很是。”程铮就道:“只是他那了银子又能做什么呢?……别是……坑到皇后自己的头上了吧?”
说到这里,程铮和徐氏是再也忍不住的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惊疑不定。
不是他们想不到这样的可能,而是在他们的思想里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可能,那夏秉忠是拴在皇后大腿上的一只小虾米,如何便就会做这样自毁长城的事了?
只若不是这样的事儿,那皇后又为何要杀夏秉忠?夏秉忠一死皇后几乎就与外界隔绝了啊,皇后还没有疯到理智全失的地步吧?
因此思来想去,可能……只是可能,但便再只是可能程曦说的事儿却也是可能的。
想到这里,不止程铮,连徐氏都张大了嘴:“这事儿……却果真……果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呢!”
可程铮到底还有几分理智,就寻了个位子坐下来,只一面摩挲这手腕一面道:“若是按照曦儿的说法,那少不得便是皇后要从这些女孩中选出那家中有问题的女孩,不但孤……只怕二弟也落不下。”
徐氏也道:“这般果真是极有可能的,便说那贾元春罢,贾家看着又如何是个好的?”
……这却是他们不知道那王夫人放贷的事儿才能够用这样猜测的语气了,不然若是将这事儿再一抖,只怕徐氏和程铮就能满地找他们的下巴了。
因此只是一顿,程曦就接了这话未继续道:“而这样的人家想必也是有一颗上进心的,虽已是知道自家的女儿要给贵人做小了,但这贵人也是有高下之别的,保不准他们便就盯着几位皇子……甚至于盯上的是皇后亲生的三皇子。”
“而皇后精挑细选的这些女孩可没有一个是老三准备的。”程铮便就一捶手心道:“如此这夏秉忠只怕是拿了银子做了不该做的事儿了。”
徐氏:“……”
“因此皇后要杀夏秉忠也说得过去了吧?若这夏秉忠若真的只认银子不认人那韦皇后还留着他坑自己吗?”程曦不由得有些骄傲起来,只斜睨了徐氏一眼:“如此,爹爹和娘亲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一眼只看得程铮程铮啼笑皆非,便就道:“你便就这样肯定?你便不觉得这样的事儿皇后交给自家人更放心些?”
这下惊讶的人便就换做程曦了:是啊,这样的事儿与其交给一个满心银子的太监,还不如交给自家人,说起来韦家和韦皇后一脉相连,可不放心些?
便就蹙了眉:“爹爹这样说,却仿佛比曦儿的想法更靠谱些,只若真是这样……那……那……”
只她那了许久也不曾那出个结果来,反而是程铮哈哈大笑出声:“你还真魇着了?这竟是孤逗你呢!”
程曦听得不明所以:“爹爹逗我?这样的事儿爹爹竟还逗我?不……不不不,这韦皇后为何不求韦家人反而求夏秉忠一个外人,这却说不通啊?”
不止程铮听得好笑,便是徐氏也微微蹙眉道:“皇后入宫也有二十余年了,说一句与世隔绝也不为过,除了那夏秉忠和他手下的太监,又能指望着谁?”
“韦皇后的家人呢?”程曦好奇道:“曦儿早就想问了,这韦皇后和我们斗了这么久,韦家人却是声息不闻,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儿吗?”
“你这般问可见是不知事的,怪道孤一句话就唬住了。”程铮就笑道:“那潘承徽的事儿不就是这韦家人帮韦皇后料理的吗?只最后料理成什么样儿你也是知道的,若不是父皇偏心,她皇后的位置早就到头了!”
就说得程曦也是好奇不已:“果真是这般,只这样说……这韦家也太没用了些罢?”
“却也是没法子的事儿。”程铮就道:“这韦皇后的亲爹多年前便是没了的,她只有一位一母同胞的兄弟,如今正在金陵为官,因此、、如今寡母也随着那兄弟上任去了,这京城里的宅子早就空了,便是有那一两个老家人却又能顶什么用?”
“那便是说韦皇后在这京中是一个能用的自家人也没有的,因此便是有什么事儿,也不得不依着夏秉忠。”程曦便就微微凝住了眼眸,只道:“只不想不仅韦家是个不能成事儿的,便是这夏秉忠也是个只知银子不知做事儿的,因此韦皇后无论用谁最后都坑了自己个儿?”
“那便是说韦皇后在这京中是一个能用的自家人也没有的,因此便是有什么事儿,也不得不依着夏秉忠。”程曦便就微微凝住了眼眸,只道:“只不想不仅韦家是个不能成事儿的,便是这夏秉忠也是个只知银子不知做事儿的,因此韦皇后无论用谁最后都坑了自己个儿?”
便听得程铮是拍手大笑:“坑了自己个儿?这个说法孤真真喜欢!只如今孤却等不到皇后将自己坑死了,还是我们送她一程来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