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和徐氏竟是乌鸦落煤堆,谁别嫌谁黑呢!
因着这样想,程铮看着徐浩的目光便很是恳切:“徐大人切莫这样说,说来还是孤对不住拙荆,她嫁给孤的这些年且没有享过几日福,只顾着应付这些糟心的事儿了。且孤也知道,徐大人家风清正,是断不会遇到这样龌蹉的事儿!因此她便是有些应对无措,也是能够理解的。”
这话却委实给徐浩留面子了,徐浩出身寒门,家中无事也多半是因为无钱二字,又岂是什么家风清正之类的理由?
……不过倒也不能算全错,这天下还有比皇宫更混乱更肮脏的地方吗?
程铮自认为自己的话已经很有几分水平了,而徐浩亦是笑了出来:“这话倒让微臣不知说什么是好了……殿下勿恼,只是微臣觉着殿下现在可是好了许多了,只需再将那急躁的性子改改,便能够让人放心了。”
程铮只看着他,好似有些明白,却又好似不明白,踟蹰了一下,想到眼前这人终究是徐氏的亲爹便也不是外人便开口问询道:“徐大人为何这般说?”
徐浩再行一礼:“殿下是个直爽的人,说话也半点不会拐弯……”
程铮便点头承认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却也不是不妥。”徐浩就劝告道:“只是殿下,实话有些时候并不是那么好听的,便如同戳心的刀子一般让人难受呢!殿下想想……可是不是这个理儿?”
程铮就努力回想,只是他身份高,便也没有谁愿意得罪他,想了又想才终于在记忆的犄角旮旯中翻出了一星半点的回忆,当下表情就不怎么宽和了。
而徐浩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观察他,见程铮的面色已是变了便也知道这是想起什么,就适时进言:“殿下心中可是不舒服了?需要想想若是殿下对人这么说话那人的心中只怕也会不舒服呢。”
程铮便若有所思。
其实他并不是蠢笨,只是许皇后故去只后再无人教导他这些做人处事的道理,因此行事起来就不免随意许多,再加上他的身份到底在那里摆着,便也时时刻得罪人而不自知了。
不过今日既然被徐浩点了出来,他便也注意着留意了不少,虽不是即刻便能改好的,但却到底好上许多,一时间朝中的大臣都感觉有些惊异:这太子是吃错了药了吗?
不过这些且是后话,今日程铮着急的还是那三妃和德嫔程镮的联盟怎么破。
只是这事儿对徐浩来说却也不是什么事儿,他只略略一想便有了主意:“这事儿虽不太好办却也……”
可是还没等徐浩说完程铮就踌躇着打断了他:“徐大人,孤却有个主意,只是思来想去去拿不出个具体的法子,却不知徐大人可能帮帮孤?”
徐浩听说,便有些惊奇:“太子已有主意了?”
程铮就道:“孤总想着现下已是对上了皇后和程钰,若是再对上三妃和老二只怕我们会力有不逮呢!因此便寻思着可有法子从中间逃脱了去,若是能够让”
“若是能够让二皇子和三皇子对上便再好不过了。”徐浩便抚掌笑道:“殿下想说的可是这句?”
程铮登时就惊讶的张了嘴:“你怎么知道?!”
徐浩只是笑:“这却是巧了,臣下的想法却是殿下相似呢!臣下也认为若是同时对上了三皇子和二皇子,我们且有些不利,不若便让二皇子和三皇子自己斗去……想来三妃便是对上皇后,也应该吃不了什么亏。”
程铮于是更加感到不可思议一些,只是这不可思议中却带有一种满足他和徐浩的想法一致,那是不是就是说他的想法也是被徐浩认同的?那是不是说……在这只老狐狸的眼中,他终于……上道儿了?
于是激动之下愈发殷勤了些,便做出十分恭敬的模样:“还请徐大人指教。”
“指教不敢。”徐浩连连摆手,只道:“臣下也只是比殿下虚长些岁月,在这官场中沉浮几年有些心得罢了,待到殿下到了我这个岁数,还不知有多大的造化呢!”
程铮就笑了一笑:“孤只知道徐大人现下比孤强便是了,且古人亦有一字师的说法,徐大人便赏脸当了孤这一字之师吧。”
徐浩又推脱了几次,这才笑叹道:“这法子却也不难,只看殿下能不能忍下这口气罢了。”
程铮就有些不解了:“忍下这口气?你却要作甚?”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徐浩只微微垂下眼眸袖了手:“只是要殿下捧一捧二皇子呢。”
好了,三天的双更达成
我开年吉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