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两道剑芒撞在一起。

尉迟怜花与欺雪两人，皆是法则道天人，一剑斩出，法则肆意，光彩琉璃。

尉迟怜花闷哼一声，身形倒退七八步，脸色煞白的望向欺雪。

铮！

而此时，欺雪的剑芒，依旧射向韩阳，

败了！

仅仅一招，尉迟怜花便被欺雪击败。

甚至在逼退尉迟怜花之后，后者还有余力救援赵无常。

赵无常脸上浮现出劫后余生的喜悦。

然而，下一刻他就骇然发现，那个小白脸犹如不怕死一般，根本没有闪避，依旧一刀向他斩下。

特么的，疯子啊！

赵无常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怒吼，便被刀芒淹没。

恍惚声中，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虎啸。

轰！

光芒炸裂！

剑芒与刀芒碰撞，好似烟花般绚烂。

当光芒散去，韩阳白衣胜雪，持刀而立，半步未退。

而赵无常已经尸首分家，死于非命。

虚空之上，一道身影骤然落下，正是神情冷漠的欺雪。

她目光森冷的望向韩阳，眼神之中充满了震惊。

虽然先前那一剑的威能，被尉迟怜花劈碎了大半，但也绝不是区区天人二重所能抵挡。

而这个自然天宗弟子，不但硬接了她的剑，还强势斩杀赵无常。

“难怪尉迟怜花……会为你护道。”

欺雪冷冷开口，语气如寒冰冻结。

尉迟怜花还在出神。

她没能挡住欺雪的剑，韩阳却挡住了。

老祖居然还让自己来为韩阳护道？

韩阳眉头微皱，看向尉迟怜花。

他能看得出来的，尉迟怜花的实力，绝不仅于此。

但她显然对自己的剑没了自信。

看来，一年前那次破镜失败，对尉迟怜花的打击太大。

沉默声中，欺雪再次开口：“出刀吧，我给你一个出手的机会！”

她必须杀韩阳。

一个兼修两道的天才，必须死！

韩阳若是不死，镇山天宗日后就危险了。

真不知自然天宗从什么地方找到的这等天才。

荒选？

不！

绝不可能是荒选！

这等兼修两道的天才，若是出现在荒选中，必然会被一二品天宗抢夺，怎么可能加入四品天宗。

似是被欺雪的话刺激到，尉迟怜花再次挺身挡在韩阳身前。

欺雪见到这一幕，清冷的脸上浮现轻蔑之色，冷冷说道：“尉迟怜花，你心中剑意蒙尘，已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言语之间，一点都没将尉迟怜花放在眼中。

尉迟怜花脸色苍白，但她还是一步不退，倔强道：“要杀他，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呵。”

尉迟怜花的勇气，换来的却是欺雪的冷笑。

她冷冷说道：“尉迟怜花，我早就看不惯你们这些出身名门大族的所谓天之骄女，除去家世，什么都不是！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轰！

一步踏出，剑意如虹。

冰冷的法则之力，疯狂肆虐。

明明寒冰系法则，应该是最沉寂冰冷的法则。

但在欺雪手中，却拥有了一丝属于烈火的疯狂。

这女人，在寒冰系法则之上的天赋很强。

尉迟怜花咬着牙就要冲上去。

就在此时，她耳边传来韩阳的声音。

“何为剑？”

何为剑？

尉迟怜花怔住。

她几乎遗忘了这个答案。

没等她想明白，韩阳的声音再次响起。

“何为武？”

尉迟怜花如遭雷击。

自一年多前开始，她心中只剩下茫然与自我怀疑，或许还有对尉迟京南的一丝丝埋怨。

何为剑？

何为武？

她已经忘记了。

此时，韩阳的声音，第三次在她耳边响起。

“何为自然？”

自然，自然是自然天宗的那个自然。

何为自然？

道法自然！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

直到这一刻，尉迟怜花才发现，自己错了。

欺雪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