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笛音一声急过一声,所有的鬼物也开始疯狂,密匝匝的涌向他们,严封提起简明玉和崔迟就往结界里扔。
叙棠也抬脚迈入,却在看见最后一人的卢婕没入法阵后,收脚而出。
她眸中清寒一片,冷冷的盯着涌上前来的丑陋鬼物们,瞳孔因专注而收缩,幺零零八久违的再见天日。
它与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泛着冷光的剑身出现了跃动的雷纹,多亏了老龙那取来的宝库,有一神级的炼炉,再加上多余的雷珠,她给幺零零八回炉重造了下。
这些鬼物留着也是祸害,既然已经死了就该好好的躺在地下啊!
成群结队的鬼物有一瞬间的凝滞,无人看见叙棠是怎么出招的,如焰火般的霹雳声自鬼物当中炸开。
绚丽的焰火与含有天威之势的闪光,如海浪般席卷了整个广场,叙棠身形一闪,细而长的手自一黑袍中抓出,握住了一片碎布和一指长的小竹笛。
那黑袍就像是被掏空的麻袋,软软的跌落在地,一条细长的毒蚺自袍下钻出,叙棠一脚踩住其尾,嫌弃的捏住其七寸抬起,呼唤小六:“瞧瞧别人家的宠物,能办大事不说,还能吹笛奏乐,你能办到吗?”
小六气极:“别把本座跟畜牲放一块比较!”
“本座劝你尽快把这畜牲处理了,你真当这畜牲天赋异禀呢?”
叙棠和灰面老者的毒蚺打过交道,手中这条虽不是以往遇到的那条,但想来也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她的好奇心又犯了,遂而挑眉问道:“怎么说?”
她也没打算留着这邪乎玩意,手一松,毒蚺自她的手中滑落,刚落地,叙棠的剑尖一划一火舌追上了它。
毒蚺在火中吐着信子挣扎,一小小的光团自它的脑门飘出。
叙棠一把将其握住,底喃道:“原来如此!”
她握拳稍施力,再弹开手心,一缕白烟冒出消散。
小六哼哼唧唧的道:“看见了吧,不要随便在垃圾堆里捡东西,还不知道装着什么脏东西的元神!”
叙棠意味深长的看了它一眼,赞同道:“你说得对。”
小六对叙棠的附和很是受用,得意的昂头到一半突然回味过她的眼中的意味来,暴怒道:“叙棠!你!你刚是不是把本座想成垃圾了!”
“没有。”
与此同时,正在主持着一场生祭的葛沛脑内忽然一阵刺疼:“是什么人?杀了他的分|身!”
……
大火又烧了片刻,叙棠收回了燃烧的妖火,宽广的广场只留下厚厚的一层灰烬,死一般黑寂的鬼城似乎也明亮了几分。
两根黑柱依旧静静的伫立着,只是结界早已不见。
叙棠从袖中拎出还在生闷气的小六,将短笛凑近小六嘴边:“六啊,来,吹一吹,看能把结界吹出来不。别的小动物可以,你也一定行!”
小六简直要被叙棠气笑,张嘴就喷火烧了短笛,:“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本座嘴里塞!”
叙棠颇为可惜得看着已经成渣得短笛,幽怨道:“没想到小六前辈也打不开这个结界?我只能在这给人守门了吗?我若不是因为觉得小六前辈神通广大,区区小法阵不再话下,哪会一个人留下?”
“哎!看来终究是我错付了。”叙棠夸张的叹道。
小六觉得不该这么由着叙棠,次次让她如意,但是不帮,岂不是会让她揪着耻笑无用?
小六最终还是屈服了,嘎声道:“别演了,丢人!”
扔下这句话,它飞到两黑柱之间,翅膀“呼啦”几下,柱间又出现了结界的阵纹。
叙棠得逞地笑得眼眸弯成了月牙,不忘马后炮的夸上几句:“不愧是小六前辈!这一出手就知道不同反响,无人能及。”
夸得乱七八糟,但小六偏偏很受用,通体舒畅,还积极地飞在前头探路。
踏入结界早寻不到简明玉几人地身影,至于面前连绵的宫殿是不是仙府,叙棠认为还有待商榷。
先不说这作古的大能能否开辟出这般大的仙府空间,又得要多大的手笔才能建成如故宫般恢弘的殿宇?
叙棠挥开不时冒出的鬼气,给自己补了一个清虚丹,还不忘给小六也喂一颗。大步行向宫殿,她倒要看看里头藏着什么鬼怪?葛沛又到底在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