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呵呵一笑，竖起两根手指说道：“这第二种解释，比第一种还让人绝望。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世界就是个虚拟现实世界，是一种高维文明制作的终端，你会怎么想？”

苏雅愣住了。

镜头前的陈牧继续侃侃而谈。

“我们所在的虚拟现实终端，有两种类型的数据。一种叫人类，一种叫载体。这两种数据混杂在一起，构成了社会。”

“这其中，叫人类的数据是单线程代码。一段时间之后就消失了。而载体却是循环代码。”

“他们既可以不断重复出现，也可以作为高维生物的载体而存在。”

“当有一天，社会中的一个人类数据做了某些事，导致这个数据终端有被颠覆的可能。那么，高维生命就会进入某些载体之中，除掉这个人类数据。”

“很不幸，你是个人类数据。”

“你那两个同事，就是载体数据。”

“克拉茨猜想引发的数据震荡，就是威胁到数据终端的潜在隐患。而这个隐患是我带来的。”

“而你，在千方百计的寻找我，想救我出来。”

“所以，你就成了那个高维生命务必要剔除的危险人类数据。”

“小雅，你听明白了么？”

苏雅：“……”

浑身发冷。

果然，这第二个解释更让人恐惧和绝望。

甚至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经历来看，好像这第二种解释才更贴合现实。

一个隐藏的神秘数字能毁掉这个世界，通过陈牧的第二种设想就能完美的解释通了。

也就是说，自己间接成了释放那个神秘数字的帮凶。

而陈牧则是最有可能释放神秘数字的人。

自己帮他，自然会受到这个数据社会制造者们的敌视。

这样看来，马维清根本不是那个神秘数字杀死的，极有可能是隐藏在背后的高维文明杀死的。

因为马维清也散播了克拉茨猜想。

如果这一切成立，那自己是什么？

只是高维文明的玩物而已。

甚至比孙晓军和沈秋月这种载体数据更低级，可以任由高维文明生物伪装虐杀。

这也太让人绝望了。

苏雅半天也没说话。

直播间里的陈牧摇头叹道：“小雅，这就是你想要的现实，无论多可怕，你都得接受它。”

“阿牧，我突然豁然开朗了。”

突然，苏雅飞快的回复了一句：“不管真相是哪种，对我来说，我的目标就只剩下了一个。就是帮你走出囚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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