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佛骨舍利用尽后，变作的灰尘，“你且数数，此前曾有多少颗佛骨舍利？”

玄流一愣，而后扫视一遍，不久后得出结论。

看向清玄，“一共十颗。”

清玄点头，“确是十颗。这十颗佛骨舍利，全被我用来修行，这些东西，在你们看来是宝物，但在我目中，不过如此。”

玄流三人愣住。

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说什么呢？

人家是高僧，无论是地位亦或者佛性都要高于他们。

若是追问，即便是闹到灵山佛祖那里，吃亏的终究是他们。

但若是不问，此番情况，能让他们做的事情，至多是为清玄揉肩捶腿，问问滋味如何了？

可这话，他们也说不出来。

倒不如沉默了。

清玄并没有管这三人心中想些什么，只是这刻看向三人中的玄流，忽而开声道：

“你觉得，我做的对么？”

玄流先是一愣，而后迟疑片刻后，方才说道：

“您做的对。”

清玄一笑。

“出家人不打诳语。”

只此一句，那玄流的脸色便是苍白起来。

“住持，我...”

他话才说一半，便是被清玄笑着打断。

清玄：“你没说错，的确是对的。”

玄流，“......”

这特么是玩我呢？

不过，哪怕是心有怨言，但是玄流依旧没敢说出来。

在清玄话落之后，他只是低下了头去，不敢反驳，也不敢开口。

清玄大概看了两息，而后便是挪走了目光。

先前清玄的话，自然不是随意询问。

他有着自己的想法。

何为佛？

觉悟。

或者说心。

为佛者，要照见本心。

可是这些人却是如此遮掩，连真话都不敢开口。

为何佛门规矩，出家人不打诳语，这说到底，其实不是规矩，而是追寻本心的途径。

但这些弟子，却是早早的迷失了。

窥一斑可见全豹，通过这几名弟子，清玄能够大致推算出当今佛门的现状。

同时，也在追问自己，这样的佛，就是佛么？

那不过是欺世盗名，鱼肉百姓，高坐莲台，俯瞰而下的僧人。

这刻。

清玄忽而笑了起来。

笑的很是畅快。

之后，清玄随手将桌子上的酒葫芦拿了起来。

这是系统所赠，清玄此前并不明白系统的用途，不过这刻，倒是蛮想痛饮一口。

仰头，酒大口大口的灌入口中。

在玄流三人满是震惊的目光之中，清玄走出门去。

酒肉穿肠过，佛祖...就是我！

若这世间之佛就只有这般模样，那...

这佛，不如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