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没想到老大会把赵越找来,但说实话,对方这么做,虽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看见赵越,虞渊不由得有些心虚,偏过头去没与她直视。
”老师,我是虞渊的女朋友,我能单独跟他聊几句吗?”赵越对辅导员说道。
辅导员瞥一眼虞渊,见这傻小子抿着嘴憋着笑,他一个过来人,还能看不出这家伙是被她的自我介绍爽到了?
辅导员摆摆手,“去吧去吧。”
赵越把虞渊拉了出去。
刚拐进走廊死角,虞渊就先软着语气撒娇,“我能抱抱你吗?”
他一个一米八好几的大男人,面无表情地,说着这样讨好的话,饶是赵越本来想跟他计较,一时也没了脾气。
她无奈地伸出手臂,“来。”
虞渊环住她的腰,脸贴着她的侧鬓,“你说你是我女朋友。”
“我不是吗?”
“我很开心。”
“笨!”赵越拍拍他的背,又问,“你室友说你因为那株草打架了,是真的吗?”
“嗯……”虞渊声音低落下去,“我看到它被伤害了,我害怕,我以为又会失去你……”
“不会的。”赵越耐心同他解释,“那盏子是庙怪炼制的宝器,只有他认定过的人可以打开,如今,只剩我可以开启它了。而里头那株草,虽说是我的本体,但也精灵化,不会那么容易就被破坏,它甚至不需要浇水晒太阳,自己就会好好的。”
“那它的边缘怎么有点发黄。”
“它会反映出我近期的身体状况。”
虞渊一惊,拉开赵越,细细打量,检查她的气色有没有什么变化,“你生病了?”
“没有!”赵越脸颊微红,“都是正常的。”
“什么正常?不是说它会反映你的身体状况,它看起来显然不舒服,那你……”
虞渊非要逼问,赵越只好告诉他,“我来生理期了,所以它才那样。”
“啊……”虞渊木头似的,“哦。”
赵越拿手指点他的头,“现在知道了?能不能去跟你室友道个歉啊?”
“一码事归一码事。”虞渊看起来还是不服。
“受处分留在你档案上了不好,以后都是你的黑历史!”赵越看他表情固执,又软着声哄,“那如果我希望你去道歉,你会去吗?”
虞渊不情不愿看她一眼,思忖片刻,勉强点头。
于是,叱咤风云的虞某人,此时低眉顺眼地跟在赵越身后,回到宿舍,面对老三。
他看到老三翻白眼的表情,本还端着架子不肯开口,被赵越拉着衣角拽了拽,才没好气地糊弄道:“对唔去。”
“你说什么?”老三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夸张地附耳过去。
虞渊看他这样,更不爽,但赵越又拽他衣角,没办法,才皱着眉重复一遍,“对不起!”
老三本来还生着气,看虞渊这么老实,一副耙耳朵的姿态,没忍住破了防,噗嗤笑出来。
他一笑,自己气就消了,“其实我自己也有点恶作剧的意思,才想着要动你那株草。你说过它对你很重要,我虽然不理解,但也该尊重你,所以,我也对不起你。”
俩大男孩本就没什么坏心眼,此时说开了,也就恩怨化了,握手言和。
这不大不小的风波,总算被压了下去。
送走辅导员,赵越还是不放心虞渊,离开前反复叮嘱:“以后遇到关于我的事,不要那么冲动,先来问我,明白了吗?”
虞渊看着她,眼里都是宠爱,嘴上却很恭敬,“明白。”
眼看着走廊上的情侣二人腻腻歪歪,室友二人摇着头,交头接耳:
“你瞅瞅,恋爱中的男人就是这样。”
“他要是事先知道智商会降这么多,还愿意谈恋爱吗?”
“应该愿意。”
“啧啧啧,这虞渊啊,真是被这学妹给吃得死死的哟!”
虞渊一转过头来,室友二人就若无其事,望天吹口哨,转回屋中。
就这么小打小闹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虞渊心头大事已解,再加上重生前就已经筹办一回校庆,还有额外的工作经验加成,此时对他而言,校庆的安排简直小菜一碟。
一切大事小情都顺顺利利,只剩最后的公演。
这天,几个室友在屋中闲聊,提到了这校庆的排场。
一向自称废物的老三感叹道:“听说校庆那天,还有市里省里大小媒体来直播采访。虞渊这一举成功,可算是打开了自己的前途,要出大名咯!”
虞渊本来整理着手中的资料,听到老三这么说,突然想起校庆后续触发的一系列事件:
比如异地实习的机会,比如毕业后的大小项目……
最要紧的,就是校庆庆功宴上,他会遇到某知名制片人,得其赏识,从而正式踏入导演圈子的行列。
可以说,校庆的成功是他成为大导演的重要奠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