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代……魔王？”叶祖惜念叨着这个名词，却不是很能理解。</p>

他从阿隆那里知道魔王有多位，但是这个称呼似乎有些奇怪。</p>

“准确说，是第四代魔王，之一。在来到地球前，魔族还侵略过那边的世界，并且也拿下过卓越的战果，是威胁着那个世界一切生灵存亡的族群。”听起来像是吹嘘，但是布鲁斯的语气很平澹。</p>

“但是，一位不可抵挡的存在让当时的魔族陷入了莫大的危机。你或许从哪里听到过那位传说的蛛丝马迹。那就是黄金王者。”</p>

叶祖惜手不着痕迹地抖了一下。</p>

黄金王……他和艾德聊过，那似乎是阿隆曾经……</p>

“总之，那位王者以超绝的姿态将第三魔王在战场上，撕成了两半。连带着象征着魔王之力的王座一起。”布鲁斯说出了惊人且不为人知的历史。</p>

“魔族被打得直到现在都不敢再回到那个世界。并且王座的分裂让魔王的存在变成了复数，导致魔族内部分裂战争的开始。”</p>

“而你就是在那期间，成为的第四代魔王之一吗？”叶祖惜道。</p>

“是的，在原本预定的继任者之外，当时只是一个落魄魔族子弟的我，很好运地抢到了另一个王座。”布鲁斯笑着，用轻松写意的语气说道。</p>

这听得叶祖惜汗颜。</p>

真的是“运气好”？</p>

看着布鲁斯的表情，叶祖惜猜测，大概是谋略吧。</p>

毕竟盯着另一半王座的魔族几何，强者又有多少，真要说运气好那得什么程度的运气才能做到，他都不敢想。</p>

“但是，我这种半吊子，突然成为魔王，却没有自己的班底，所以非但没有一飞冲天，反而遭到了百般迫害。虽然实力突然变成了万魔之上，但那位正统的魔王继承者依旧比我强大。我苦心经营班底，不断釜底抽薪，有一段时间里作为堂堂魔王大人只能啃一块黑面包，才终于能和另一位魔王抗衡。”</p>

布鲁斯将自己过去的苦日子作为笑谈，不以为意，甚是洒脱。</p>

“这才是分裂战争的起源啊，什么两大魔王夺取王座，分庭抗礼，那种传奇般的历史骗小鬼呢。”</p>

叶祖惜沉默了一下：“那你之后，是怎么脱身的？”</p>

“我花费了近百年时间，把另一个魔王的势力削得一干二净，将它的手牌一张张消耗，一张张夺走。最后才终于找到机会将它彻底坑杀，但是看着那位魔王的尸体，我却感觉到了无限的迷茫。”</p>

布鲁斯说到这里，才稍微露出了一些缅怀的神色。</p>

对于他来说，之前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反而是随口就能带过的部分，这一切都还不如那场旷日持久的战斗后的反思。</p>

“当魔王一点意思都没有，魔王死去，王座不灭。作为象征之物，我不知该如何将其拼凑，若是将它留着，不论我如何保存，最后或许终有一日，又会诞生另一个新的魔王，然后又是无休无止的战争。”</p>

布鲁斯轻叹一口气：“我腻了啊，当魔王有什么意思，要不是当初另一个魔王对我百般纠缠，我甚至都懒得管它。如今终于清净了，我不想再继续那个轮回了。”</p>

“然后我就开熘了。将自己的魔族之身彻底舍去，回到那个世界，去过悠闲的日子。哦，对了，临走前我顺便把一份王座又撕成了两份，之后貌似族里又打了个你死我活，到现在魔王都有十一个了，真是时过境迁啊。”布鲁斯笑着感慨道。</p>

叶祖惜沉默不语。</p>

他觉得，如果真让魔族知道分裂战争在布鲁斯这里如此儿戏，而且魔族进一步分裂的历史就源自布鲁斯，恐怕是要发疯。</p>

这个人太自由了吧。</p>